寨里老寨主任颂德听说姑苏慕容家慕容公子前来拜访,忙出寨相迎,将众人引入府內。
落坐后,慕容虹云呈上礼单。老寨主忙叫大管家收下,再次称谢。
老寨主笑道:“公子能来小寨坐坐,小寨真是篷壁生辉啊。只是小寨不比贵庄,要寒酸简朴得多,是要委屈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慕容虹云笑道:“那里那里,老伯客气了。小侄今日前来,乃顺道来瞧瞧任兄,拜见老伯的。”
老寨主点头笑道:“多谢公子客气。小老儿晓得公子与我家二郎乃知己。小儿曾夸公子爷是人中龙凤,贵庄乃天下之第一望族。”
慕容虹云主仆十分高兴。
老寨主笑道:“公子,可是今日甚不凑巧,小儿今不在寨里,就请公子各位在小寨略将就一宿,小老儿明天就陪公子去扬州如何?”
慕容虹云笑道:“老伯,任兄是不是已率军北上,又要与大金国开战了?”
老寨主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大管家,尴尬笑了笑。
慕容虹云笑道:“小侄在南边就对此早有耳闻,此次来贵寨,拜见老伯是其一,想过来瞧瞧有无代劳之处,亦是其一。”
老寨主又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大管家,笑道:“这个怎么能有劳公子的,公子心意我任家堡自是心领了。”
慕容虹云笑道:“小侄与任兄乃知己之交,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伯就不必客气。”
老寨主笑道:“不是小老儿故作客气。现下寨里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又不缺钱少粮,实在是无啥为难之事啊。”
一旁的大管家却没老寨主那么神情悠闲,却是眉头紧缩,一脸的忧郁表露无异。
慕容虹云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等到晚上用罢饭,慕容虹云暗暗将大管家请了过来。
大管家不知慕容公子有何吩咐,忙过来。
慕容虹云请大管家坐下,又叫关上门。大管家不明白,甚疑惑。
慕容虹云笑道:“大管家尽请宽心。我请你过来,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管家。”
大管家忙起身,拱手使礼,眨眨眼,笑道:“公子爷是我任家寨的贵客,甭客气,在下是知无不言。”
慕容虹云双手相托,笑道:“大管家客气了。我是日间见得大管家眉目之间一股忧愁,想你任家堡乃王侯之家,在这扬州地面可谓是唤风得风,唤雨得雨,一手遮天的。有啥难事能令大管家如此劳神,在下实是想不通。”
大管家叹口气,抬头瞧了一眼慕容虹云,闷闷不乐。
慕容虹云将大管家按坐椅子上,又递上一杯茶,笑道:“大管家,你不要心存顾虑。我与你家大将军是多年的知己,昔日在下亦曾多得你家大将军相助;再说了,在下未婚妻邱大小姐又是你家大将军的义妹。在下今日就是担心大将军引军北上,寨里多事才过来瞧瞧的。家里如真有啥为难之事,只要我等主仆帮得上忙的,在下义不容辞!”
大管家叹口气,道:“是老爷不想让公子劳神,只怕是公子知晓后会惹火烧身的。”
慕容虹云笑道:“我慕容家建庄数百年来还未曾怕过谁。甭管他大金,大宋,那家亦得给我家几分薄面。大管家但说无纺。”
大管家话未出,已是老泪纵横,双膝跪倒,道:“公子,我家二爷如今是生死不明,徐州兵是大难临头,我任家堡亦是劫数难逃啊。还请公子爷瞧在咱家二爷面上劝得老爷子举家搬往扬州才是!”
慕容虹云主仆大惊,不想世事如此变幻不定。
慕容虹云忙扶起大管家。
大管家就将任天琪带人北上少林索要殷开山未果,生死不明;大金国势必趁机对南用兵;扬州城里各人心思不定等说了一遍。
慕容虹云道:“那你家老寨主又为何不去扬州呢?“
大管家道:“咱老爷说了,咱家已隆盛之极,衰败必然;本寨创建来之不易,咱二爷声名得来亦来之不易;今子散亲离,竟莫如寻常人家,乃天命如此,决非人力所能改变。人老了不期变迁,望落叶归根,厮守历祖历宗之神灵所在。”
慕容虹云点点头,道:“带兵打仗,在下是外行;扬州城里有鹿大侠,西门先生众人,自不需在下出手;瞧来只有寨中无人坐镇,在下倒是可在场助把力了。”
大管家喜道:“如此甚好,只是如此来恐误了公子行程。”
慕容虹云道:“不碍事。近来寨里可有反常现象?”
大管家点点头,道:“有。”
大管家上前在慕容虹云耳边低语了几句。慕容虹云点点头。
众人皆早早的睡去。府里寨里一片安宁。
慕容虹云自有一白姬作陪,却是一人睁大了眼睡不着,脑海里行马天空。
白姬翻了个身,见得主子正唉声叹气,忙爬过来,埋首胸前,笑道:“好爷,怎还没睡啊?是不是又想大小姐了?奴婢不正在眼前吗?”
慕容虹云伸手抚摸着白姬的后背,道:“大姐,你说这任家堡亦真是隆盛之极了:一门数吏,两位郡主,西门清远钱财之巨绝不在我慕容家之下,堪称富可抵国。瞧这一家子妻离子散的,生死不明,难道就应了那句泰极否来,否极泰来吗?那我慕容家又怎可绵延了数百年了呢?这又是为啥了呢?”
白姬睡眼朦胧,伸头抢过慕容虹云的嘴巴,亲了一下,笑道:“爷啊,这时候谈这挨不着的事情,就不怕大煞风景啊?”白姬未等慕容虹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