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欲来风满楼。
多事之秋的南陵乾元文家一家此时此刻不可谓不焦头烂额或是心急如焚。龙族遭受狼族七狼的偷袭惊魄未定,龙狼之争正值水深火热;朝廷对南陵乾元对龙族的进攻也迫在眉睫;少主文仲宇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时好时坏;老三文达勇等一干在宿州的人手尚未安全撤了回来;如今四家会盟的日期业已临近,文家也承受不起另外三家后人的任何一点的损失。文家人不得不为即将面临的最坏的结果作出应有的防范。
其实这南陵乾元可不是一个小的村落,其庄人丁过千,单姓,姓文,族人尚武崇义,凶猛好斗;整个村落呈八卦造型精心策划分布,阴阳组合,里外是人工挖掘的河道相联,有桥梁与小船沟通,内外又有九条机关重重的道路相联。
南陵乾元人素以道义与经商交易闻名乡间,富足殷实,向来出手颇阔,热衷于善举;又与汉多联姻,故汉民争与其交往。昔日屡有朝廷军马前来围剿,便早有百姓暗告之,官军常知难而退少有成就。
南陵乾元,天下四大剑庄之一,如今在庄中主事的自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凌云五子,老大文达忠,老二文达孝,老三文达勇,老四文达武,老小文达序;老三文达勇坐镇宿州地头乾元庄以便于与外界联络与买卖。
文家其余四子此时则正围坐在议事厅里。老小文达序正在通报庄里应急之策事。
老大文达忠听罢摇摇手,叹息道:“此前安派的种种应对之策已然不可胜任此次的了,据说宋廷此次志在必得,非单派出了生死门的大批高手,又从江北徐州兵处征调两万劲旅,大军三五日内便可到达南陵。看来我们此次只有弃庄撤回部落里去这唯一一条道了!为此,我已经传书上柱国南子大人了!”
众人皆神情肃穆,脸色沉重。
文达序垂首沉默片刻,道:“大哥,庄里这如此多的物资可不是三五日便能搬运得了的,再则这庄里的一件件一桩桩那可皆是三十六部落的老少爷们省吃俭用换来的,实在是来之不易啊!能不走则最好是不走,小弟的意思是可否着眼于全力与宋军一斗!”
文达忠闻言一笑,也是无限凄凉,其摇摇头道:“难道大哥我就甘心如此灰溜溜撤回去吗?可咱们此番面对的是嗜血如命的天下第一镇的精锐之师----徐州兵啊,咱们又岂能是他们的对手的!不妥,这举庄回撤肯定是要撤的,咱们作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便也不用留恋那些个瓶瓶罐罐的东西,当搬的则搬,当扔的则扔,当埋的则埋,当送的则送!命没有了空留着钱财有啥用的?还是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就是!”
老二文达孝迟缓道:“这么多的东西得有个详尽单子罗列出来才行,免得丢失了至关重要之物;这庄里庄外也得有所假象,需内紧外松尽量不引起外人注意才成!”
文达忠点点头,道:“老二说的是,这后撤之事就由你来坐镇,咱五兄弟里也就你一贯心思缜密。这庄里的金银珠宝得需先运,这庄里所有的铁器,兵器,铠甲,尤其是咱们产的铁砂绝不可留下一滴半点的;当然了还有庄里的孩子们也必须在一夜之内全部送走;至于这对外吗,一则封死水路与内九路,敞开外九路,多设岗哨,多布机关;一则就说庄里庆祝我七十大寿,庄里庄外要好好大庆五日,将庄里凡是那些不可搬走的东西便尽量在两日里卖掉换成银两带走!搬不走,买卖不掉的东西就全送给左右的汉人乡亲们吗,这多少也算得是咱们乾元庄的一点心意吧!”
文达孝点点头,道:“如此的还是担心汉人会知晓咱们的消息,毕竟咱庄里的汉人媳妇不少啊!”
文达忠一拍大腿,狠狠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凡是家里有媳妇是汉人的一律全家看押进山;凡是不服从安排的一律就地处决!此事就由老四你去作吧,记住行动要快!”
老四文达武点点头。
有家丁进来呈上封信函。
文达忠阅完后一笑,摇摇头,叹口气道:“南子大人来书说要咱们暂缓撤退回山,要着手与宋军一搏;南子大人已经命族中一半带甲甲士与2000名部落勇士在污龙河对岸集聚等候调遣;信上说南子大人明日拂晓前便会到达庄里的!”
文达孝忙接过信函仔细瞧过,又递给文达序,道:“大哥,你是如何打算的?我的意思是尽管如此,但咱们的搬运回撤却是一刻也不得停顿的,至少咱们得将关键物件藏匿起来,咱们这个险可冒不得的!以区区三千乡勇对两万虎狼之师,太过于悬殊了,胜败一眼便可定的!这南子大人或许有她的考虑,但咱们乾元庄可是掌管着族里财物大权的,职责所在,咱们可得小心谨慎,要从最坏的打算考虑作手的啊!”
文达忠点点头,道:“老二说得是,咱们家是龙族世袭的伯爵爵位,又掌管着全部落对外交易的大权,丝毫大意不得!咱们那得对全部落的老少着想,孩子与物资搬运一刻不得停止!但是话又说了回来,这爵位可是靠军功打出来的,不死人流血又哪里可轻易来的军功?传下话去,凡我庄里十三岁以上的男子明日全部应名点卯加强战备,物资搬运就由女人们去干吧!”
文达序手持信函,眉头紧锁,抬头道:“各位兄长,南子大人平素以稳重著名,此次龙族对狼族作战收获颇丰,自身损失微不足道;这信上说这一回又想以三千族勇对两万宋军,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