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走后,任天琪一人关在书房里,铺开地图,将柳承敏所言各事仔细加以比对。
夜已很深了,任天琪滴水未进,只是一人灯下呆呆出神,众人催过几次亦未果。
天亮了,冬雪早早进来,只见得任天琪端坐椅上,双手交臂胸前,靠椅上睡着了。冬雪心疼得忙拿来披风给盖上,在一边注视良久。
任天琪醒来后,告知家人想去扬州走一趟,看看邱老庄主与栖灵寺几位大师,问问殷老爷子之事。
几女皆想跟去,任天琪笑道:“别争了,此次去得自当又要刀光剑影了,一个亦不要跟得,省得爷分心。”
任天琪带着宫铭天宝马本清田田木佐沙乌儿任勇几个将校,及十名胡勇亲兵,皆着私服,带全刀枪箭弓,出寨往扬州赶来。
一路上众人并不多逗留,一路快马,半夜便到了聚贤庄。
次i先去了龙虬庄,又去了栖灵寺,两地皆未能解开心头迷惑,任天琪闷闷不乐回到聚贤山庄。
众人陪着在厅上饮酒。
黑鹰道:“兄弟,怎么的啦?这哭伤着脸的,有啥不开心的,说来听听。”
大哥鹿谦笑道:“就是,这一年来咱兄弟们皆有收获,不但升官赚了不少钱财,还添了几个人丁,这不,这庄里眼下又多了两个大肚婆娘!”
任天琪一愣,喜上眉梢。
一点红笑道:“这不我和你大哥亦要做父亲了。”
任天琪十分高兴,和众人一连喝了六杯酒,自又想到了苏州何芷霞娘俩,道:“二哥,苏州你弟妹处怎样了?我此次未带得冬雪她们来,就是想去看看。”
白鹰闻听,气上头来,“咚”的一下扔掉杯子,大眼一翻,指着任天琪,骂道:“兄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家里有那么些好女子俊丫头,干啥又要跑到外面吃野食去?郡主与几位姑娘们有哪里不好?不错,眼下是官当大了,高贵了,摆谱了,讲究排场了!这啥人不好学,非要学那没出息的临安小皇帝!你自己闯下的祸,还得叫别人帮你去搽屁股?好了,那边小孩亦已有了,这纸张是包不住火的,我们看你如何向郡主去说?”
一点红拿手按按白鹰,黑鹰亦揣了白鹰两脚。
大和尚鹿谦亦没阻拦,对沙乌儿和任勇道:“你俩回去了亦不必多话,肯定是你家爷遇到麻烦了。”
沙任二人笑道:“那是,全听大爷的。”
任天琪涨红着脸,道:“小弟的确是遇到麻烦,不得已才如此的。这事发生在正月初二我与冬雪小三去看庙会,碰到朱家庄老五朱俊龙,朱俊龙非要拉我三人去喝酒,结果喝醉了。等我醒来,却见我,冬雪与何姑娘三人赤身**同处在一间石牢里,而且小弟已与何姑娘有夫妇之实了。再后来,却见得自己躺在那家酒店,你们便找来了。”
一点红点点头,道:“看来,这朱龙俊倒是第一个值得可疑的,那贤弟又如何相信得是何姑娘与你同处一起?”
任天琪道:“大先生相赠的那块玉在何姑娘手里啊,那便是明证。”
众人点点头,凭任天琪身手,别人如想要近得身那亦不是件容易事情。
一点红道:“弟妹来扬州,我去苏州,皆未曾见得那玉;只是侄女与贤弟倒是十分相似,和羊羊就好比是一对双胞胎啊!”
白鹰闻听惊道:“真的?是不是与我兄弟般如此相像?那长大了又该如何去分辨的?”
一点红点点头,道:“就是,我亦担心这点。还有,好像何家弟妹身子骨不是很好,虚弱的很。我听丫头们讲,何家弟妹时常哭泣得起不了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