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罢,点脚身起落青石前,飞起双脚,一脚一个,将两截青石踢出丈余外,落入了前面河流之中,“咚咚”两声,溅起老高的水花,一下便没了影。
一点红与黑白双鹰大吃一惊,磨盘大的青石尚有一段埋于土中,双腿一晃没个仈jiu百斤神力那是动撼不得这块石头的,又何况肉腿终非钢铁,以腿对石,此人腿上自有铁布衫之类硬功;王桂单刀破石已是神力刀快,这大汉似神轻飘逸般连出两腿,好似踢着两块木头,却內蕴腿功內力要高出王桂甚多,大有与大哥鹿谦,贤弟任天琪相提并论之势,是江湖上不可多见的好手。三人不由得多瞧上此人几眼,心头暗自叫好。
王桂马彪等人均惊诧万分,不明来人何身份。
马彪手中铜杆一转,横握手中,跳后一步,劲运全身,尖声责问道:“汝乃何人,是敌是友,为啥要到此搅局?”但语气自是矮了三度。双方几个蒙面之人也是各后退半步,冷冷注视着眼前的这为不速之客。
那大汉哈哈一笑,抱拳道:“在下临安人士,姓曹名映廷,作买卖的,因会几脚不入流拳脚,人送外号九头雕。在下非敌非友,只是见得二位既是好友故交,三两语间便要拔刀枪相斗,觉得实不值得的,故而出面相劝,在下并无恶意。”
王桂一抱拳算是还礼了,冷冷道:“曹英雄不明了吾等兄弟间恩怨,便执意来调和,勇气可嘉,谢过了;不过,事不关己可莫要强出头,烦请作壁上观的为好。现下世风不古,汝又何必多讨是非呢。不过,曹兄方才言得有人yu趁机得利,在下不明白,还请曹兄赐教,明讲来。”
气,但口气却甚强横,大有不卖帐不依不饶,缠绕不放之势。
一点红闻听皱眉。
马彪闻言亦点点头,忍不住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甚惧,又退后了一步。
曹映廷淡淡一笑,道:“是吗,马王二位英雄,汝等乃汉人汉民乎?”
王桂大义昂然道:“当然。”
曹映廷道:“好,那眼下泗州又为何国疆土?”
王桂生气道:“谁人不知,何人不晓,现下临安赵姓小皇帝无能,泗州实早已归女真人完颜氏所有了。”
曹映廷点点头,笑道:“诚然。金主可否有不许民间私下习武之禁令?”
王桂一愣,不觉握紧了手中砍刀,多瞧了曹映廷几眼,不明了,哼了一声道:“是,又当如何?难道吾等还怕了其不成,赵家朝廷无能懦弱怕事,未必全天下汉人一般胆小怕事。再说了,皇帝再大亦只能管得了白天半i!你,到底是谁?”
曹映廷闻听,摇摇头,于两人面前转了几转,回头笑道:“在下听王英雄的口言,乃扬州江州一带之人,金主自是拿汝等没无法;可汝想过没,一但汝等双方打斗,无论胜败,马兄这几十号人既违背朝廷禁武命令,又聚众寻衅闹事发生凶杀大案,有破地方治安之嫌,罪责难逃,轻则逃离家院,从此流转他乡;重责丧失xing命,非为汝杀亦为金人所杀。这岂不是金人梦寐以求之事?诸位不见方才官差查办甚紧,想此刻官差离去不远,一但打起来,岂不为官府逮个正着?”
王桂一愣,傻眼了。
马彪连连点头称是,额头惊渗出冷汗,忙伸手去拭,心头亦暗自庆幸方才未曾鲁莽动手,再回头去瞧身边蒙面之人。二蒙面之人不知何时已溜之大吉不见了踪影,气得心头大骂。
但见王桂身边一蒙面人提剑缓步上前来,撇过曹映廷,来马彪面前,冷冷道:“马彪,汝不过来安小小一头目,有多大胆敢谋反!汝岂能未念及家里老母,结发妻与一双儿女,还有汝那未曾嫁出待闺之小妹?凭汝等这区区几人,非本爷一人对手,非吾不思杀汝等,乃上苍有好德之心,爷亦知晓你等无此难耐是受人鼓惑所为,暂饶汝等狗命,以观后效。今后可不要再生异心,否则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睁大了汝狗眼,瞧清楚了。”
那人话言未落,点脚前窜,出左手劈手夺过马彪手中长杆,随手一抛,点脚如鬼似魅而起,左手抽出剑,反腕一团剑花,叮噹数下,收剑入鞘。那人空中一个转身,探左手一抄,又反手打出。
马彪脚前“噗噗”几声响,就见马彪手中长杆已被剁成小块块,打入土里,成一梅花图案。
蒙面人空中一个后翻,回身稳稳落于马彪身前,面对面贴着马彪,一双眼布满了死亡与不屑。
一切均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
曹映廷拍手叫好。
马彪早吓得魂魄离体,心惊胆颤,“哦”的一声吓死过去。
下面人见了忙上前扶住,倒拖着撒腿跑了,一哄而散,消失得没了踪影。
王桂见双方避免了一场不必要打斗,顺利解决悬而未定之事,高兴之余忙向曹映廷再次称谢,相请一并进酒店喝上几盅以表谢意。
蒙面人却是从未瞧曹映廷一眼,冷哼一声,点脚飞去,消失于茫茫夜se之中。
曹映廷自是十分的失望,其本想与那人好好见识一番的。
一点红三人正冷眼观注着众人。此时就听得东北方向有人大喊:“来人哪,抓贼呀,有人偷东西啦!”又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