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奋、努力,是男人身上最有魅力的闪光点。
冷雨萱不由便想起黄裳对冷凝雪说的那句话,同甘不共苦。
黄裳这么努力,是不是为了她呢?
正趴在床沿上胡思乱想着,冷雨萱突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有人在敲门,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黄裳这才刚睡下!而且这还是大清早呢,谁这么会挑时间。
冷雨萱怕这敲门声吵醒了黄裳,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走到院门前,将大门拉开一道缝隙,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朴素、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有几分病态,而且表情冷淡,因此显得有些木讷,虽无流露出凶相来,但眉宇间透着一丝淡淡的戾气,看起来不像是善类。
冷雨萱警惕性的问道:“你是谁?”
秦犴见给他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不禁一愣,微微皱眉,然后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
“真是个怪人!”冷雨萱嘀咕一声,将门一闭,返回卧室中。
秦犴走出十余步,到了远处山道的分叉口,转过身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地形,又愣住了。
没走错地方啊!
于是他又原路返回,再此敲响了院门。
冷雨萱坐在镜子前,刚拿起梳子,又听见敲门声,顿时怒了,有完没完!
控制住情绪,从玉铃铛里取了一枚符箓倒扣在手中,而后朝着院子里走去。
“你有病啊?”冷雨萱没好脸色的怒斥道。
秦犴举止古怪,而且来的时辰也不合理,因此冷雨萱将他当成了故意找麻烦的人了。
在宗堂和秋枫院内,冷雨萱没替黄裳强出头,毕竟只是一个客人,没办法替黄裳彻底扫除陈家这个障碍,强出头就意味着加剧黄裳和陈家之间的矛盾冲突,陷黄裳于更艰难的局面中,但不意味着她能够容忍对方得寸进尺,上门挑衅!
尤其是如今黄裳累成这样,急需休息。
她已经下定决心,对方不识好歹的话,她就一道神符轰杀了事。
玄阴宗这种三流宗门里的弟子,只要辈分不比他高的,她还真不用放在眼里,大不了回玉玄门,被关几个月禁闭。
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
秦犴感觉到冷雨萱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机,微微心惊,往后退了半步,寒螭剑从指尖一寸寸的露了出来。
只是他手藏在身后,而且将寒意尽数收敛着,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是谁?”秦犴小心翼翼的问道。
冷雨萱正欲怒报姓名,忽然觉得不对劲,若对方是陈家的鹰犬,没道理不认识自己啊。
那日晚宴,陈家的人可都参加了。
“我是冷雨萱。”
“没听说过,你怎么跟黄裳住在一起?”秦犴没有绕弯子,不明白的事情就直接询问。
冷雨萱一阵无语,不认得自己也就算了,竟然听都没听说过。
她来玄阴宗也有四五天时间了,而且她自认为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只能说着家伙消息太不灵通了。
“我是黄裳的朋友,所以跟他住在一起。”冷雨萱稍作解释。
“哦,原来这样。”秦犴点了点头,将寒螭剑收回体内,也没有多想,他对修炼之外的其他事情,兴趣都不是很大。
“你是谁?”冷雨萱仍然没有开门。
“我叫秦犴。”秦犴刚刚报上姓名,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与黄裳的关系,冷雨萱便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你就是那个怪胎啊!”
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怕吵到屋内的黄裳,冷雨萱匆忙捂住嘴,压低了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极为可爱。
“什么怪胎?”秦犴一头雾水。
“黄裳哥哥与我说起你过。”冷雨萱笑眯眯的说道,方觉自己有些失言,也不再提‘怪胎’二字,并将大门打开,放秦犴进来,黄裳曾与她说起过,秦犴是他在玄阴宗内为数不多的朋友,倒不必向防贼是的防着。
“原来这样。”秦犴并未好奇黄裳究竟跟冷雨萱说过什么,也不在乎怪胎这个形容,直接问道:“黄裳呢?”
“你找他做什么?”冷雨萱问到。
“他让我今天来找他,并未告诉我要干什么。”秦犴回答道,而后望了冷雨萱一眼,问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冷雨萱摇了摇头,而后立马说道:“不过他现在在休息,不管什么事,你都得等他醒来再说。”
见冷雨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秦犴便没了兴趣,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朝屋里走去。
落脚极轻,似怕吵到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