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还要继续开口。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夏以陌喉咙很难受。让她一直剧烈的咳嗽。所以他一直要说的话都沒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夏以陌咳得都弯下腰。直不起來了。仿佛都快把五脏给咳出來了 “咳咳咳……沒事……咳咳……”
温孑然碰到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有一点点小发烧“你发烧了。”
夏以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恍恍惚惚的应着“应该沒有发烧……”
她要站起來。就觉得头晕晕的。重心不稳的就要栽下去。温孑然及时的扶住她 “回家看医生。”
“小毛病。我经常这样……”
“都已经咳成这样了。你还说是小毛病。”温孑然怒不可遏的把她送上车。到了车上才发现她似乎身体状况很不好。精神很差。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了才发觉她身体不舒服。
回到了住处。温孑然就赶紧让医生过來给她看病。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道 “她有肺炎。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得好好调理。不然会更严重的。”
“我说了沒什么的……”
医生看向她“夏小姐是不是经常觉得头晕。”
“恩。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感觉精神很不好……”
“精神压力太大。而且恐惧过度。一定要放松自己的心态。”
温孑然听完把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在害怕什么。”
夏以陌摇摇头。她怎么会告诉他。她每天都做噩梦。医生说得沒错。肯定是自己精神压力太大。再加上紧张恐惧才会这样吧。
“沒什么大碍。放松心态就行。尽量保持心情愉快。多想一些快乐的事。” 医生给她开了点药。输了一点生理盐水。由于药里有一点点的安眠成分。夏以陌吃完了。就觉得很困。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她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额头。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温孑然。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夏以陌忽然觉得很幸福。是她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个男人啊……此刻的她已经忘却了所有的一切。沉浸在深深的幸福中。
他伸出手把她的身体撑起來。用一个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舒服的半躺在床上。
温孑然一手还端着一碗东西。舀了一勺要喂她。 “來。张嘴。”
夏以陌有点疑惑。不知道他手上那碗东西是什么。只是闻起來味道香香的。有一股梨子的味道。温孑然把汤汁送到她嘴里。她喝了一口。很清甜。
原來是冰糖雪梨。
一碗冰糖雪梨又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她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爸爸也会准备一碗冰糖雪梨。一口一口的喂给自己吃。
想到了爸爸。夏以陌鼻子一酸。眼眶泛着泪。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爸爸那样对待自己了。
“想起夏伯了。”他总是能够很快的洞悉她心里在想什么。夏以陌擤了擤鼻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爸爸当时对我的那种感觉……”
温孑然沉默了一会。
透过暖暖的灯光。夏以陌清楚的看清了他的容貌。原來他一直跟两年前的样子都沒有变。只是多了一份成熟。一份稳重。
温孑然回过神的时候。正巧跟夏以陌的目光撞上。她尴尬的撇过头。他又舀了一勺“多吃一点。可以止咳润肺。对你的咳嗽很有用。”
她沒有再像一开始那样乖乖的喝下去。只是不愿意让他对自己好。她好不容易决定忘记他。不想再因为一点小事情。又挑起当初对他的感情。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她已经尝试过忘记一个人是如此的痛苦。不想让这种痛苦再來第二次。
他从一开始对自己的冷淡。到后來的关心。夏以陌一直都理解成。只是因为爸爸去世了。看她孤苦无依。可怜她而已吧。
“我只是想单纯的对你好。”
“把这份好。留给那个应该得到的女人吧。”
“……”温孑然听到她说句话。眼里的深情渐渐的褪去。又出现了那种冷冰冰的表情。他将碗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然后站起來。转过身就去拉开窗户。半侧着身子站在那里。
她看见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一直都很孤独。他在美国的那两年不是应该很幸福吗。有一个那么好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
温孑然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香烟。点燃起來。放在嘴边。
“你从來不抽烟的。”
“你只是沒有见过我抽烟的样子。”他背对着她。可是夏以陌却能清楚的看见他说这句话时脸上露出的那种苦楚。
“我现在已经猜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了。”她垂下头悲凉一笑。
“猜吗。为什么不用心去感受。”
夏以陌一听。迷迷糊糊的领悟起了他的言外之意……因为他用心去感受。才会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是这样吗。他对自己还有心吗。
她想要开口问他。可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可笑。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啊。怎么可能还会对自己存有一点点的情意。
久久沒有听到她的回应。温孑然转过身 “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是能感觉到我在想什么。”
他一步步的走近她。手指撩起她因为汗水黏在额头上的留海“你在吃醋。”
“……”夏以陌听后。有点不可思议。她一直不敢去想起那个词。可是当他说出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在吃醋。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酸酸的……
“猜对了。”
夏以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