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儿亲口告诉王老实一些具体事情,着实惊呆了王老板。
他是知道些,可没成想这货如此作,瞧他颇为得意的样子,多欠踹啊。
脑子有病?
看上去不像呀,那么大人啦,净干小孩儿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对,估摸着眼下京城早传开了。
王老实捂着脑门儿,无力的问,“你到底想干啥?好玩还是怎么的?”
钱四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很欠抽,“我绝不能给咱哥们儿丢份!”
王老实摇摇头,没辙了,这货就是这么个档次,要求过高也不行,算了,不是啥大事。
“别的就那样了,周浩鹏那里赶紧处理掉,落人家手里是话把。”
钱四儿纳闷了,多大点事儿啊,“三哥,不至于吧?”
他接过钱四儿递过来的烟,拦了下火没让点,面容严肃的说“有些情况你得知道,多少人等着咱自个犯错呢。等过上几年,稳住了,那才叫不至于,明白吧!”
说实话,钱四不是特别理解,他的优秀品质就集中在一块:听老大的话,超出自己智商范围的事情不碰!
“那行,一会儿我就给老周打电话。”
王老实追了一句,“跟他挑明了说。”
这年头,什么叫事儿?
用得上的就是,需要的才有用,能耐大的人才需要,高处不胜寒,王大老板从姬总的无奈神色里有体会了,任性是需要硬实力的,洋鬼子说得很实际,道理就是靠大炮来说话的。
会不会有人盯着自己呢?
肯定有,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华夏人多,找几个恶心人的孙子不难。
头些年,没少得罪人,估摸着恨自己死的人大有人在,憋着弄自己的一眼不眨的盯着都不夸张。
“对了,这回都谁来?”
钱四儿掰着手指头给数都有谁答应到场。
人还真不老少的,几乎都是走得近乎的那些。
王老实摇晃了下脑袋,试探了一句,“四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不能够!”钱四儿脑袋摇得跟拨楞鼓似地。
钱四儿满意的走了。
“他想干嘛啊?”唐唯举着个苹果走过来问。
王老实赶紧起来,拉着她往外走,“以后这屋你别进来,都是烟味儿。”
唐唯白了他一眼,嗔怪说,“知道你还抽,以后还是戒了吧,伤身体呢。”
戒掉,何其难,没遇到事情,就逼不到份上,王老实嘴上答应,心里却没底气,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成。
跟唐唯说了钱四儿请客的破事,一听大伙儿都去,唐唯犹豫了,说,“我不去是不是不好,刚才人家好一阵说呢。”
王老实笑了笑,摆手说,“没关系,他也没啥事,要是有说道,你得去露个面,明儿纯粹就是聚齐了喝烂酒,用不着。”
陪着媳妇走走,说说笑笑倒也惬意,只是偶尔想到钱四儿,总是觉得那家伙用意不止吃喝一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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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总的闹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比如几个记吃不记打的货。
别人都没什么想法,惟有一人不大服气。
郑可爽没少下功夫,一脸坏笑着说,“那小子是给他主子拍马屁呢,啧啧,一下子俩,没一个带把的,他真能高兴的起来?”
几个人哄堂大笑,思想的狭隘是他们欢乐的基础,人家是不是真喜欢,他们并无法了解。
“我倒觉得可以弄他一下子,成不成的无所谓,恶心、恶心他,让咱高兴几天也是好的。”
今天最不愿意来的就是周兴甫,他完全没心思跟王老实怼,胜算没有,说实话,他心里已经怵了。
自张建受打击偃旗息鼓后,京城里某些货们有点散,郑可爽爹是给力,但他还是靠不上前,硬实力还是不够,他爹还没敢得瑟呢,小郑当然也叫不起来。
这货性子闹,纠集了一批人,没事儿就跑狗剩这老炮家玩。
必须说,这小子还是有点心思的。
周兴甫也知道那货在利用自己,但他也不大在乎,道行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攒起来的。
在他眼里,郑可爽太嫩了,人家都冲他爹哄着他,论本事,他可对不住大伙儿的厚爱。
一个字评价,二。
还没等郑可爽把主意说出来,狗剩大哥就告诉他,“别动那心思,其他的好说,这类事儿你会惹众怒的。”
弄了几房,多生了几个孩子,有违国家规矩,可在很多人眼里,这不叫毛病,这么干的大有人在。
若那这个说事儿,就等于是给自己树立无数敌人。
道理讲得通,郑可爽无话可说,他扫了一眼周兴甫,有些后悔,这位周哥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牛逼啊,什么都讲规矩,那还玩儿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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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鹏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心里是激动的,甭管以前听到多好的话,今儿才是正经实在的融入,不易。
钱四儿一瞅见他就拉着到边儿上小声问,“东西处理干净了吧?”
“妥妥的,钱总放宽心。”虽有疑问,周浩鹏还是忍着没问,在他看来,有些不寻常。
钱四儿嬉笑着说,“那就好,可惜了,要不是……那个啥,你先里边儿歇着,老霍早到了。”
周浩鹏听得出有话没说出来。
人真不少,都在说着话,不时有人笑出声来,周浩鹏认识的人不多,很谨慎的准备先跟王董打个招呼再去找霍建。
没成想,王老实冲他招了下手,他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