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璐得了此信,更加着急上火,恨不得能面见良人,细细述说一番心意才好,要等她啊,要认定啊,要专一啊,要象对前头夫人那样啊(焦老二:你谁呀,我认识你吗?还没见过面好伐?)。便是初时没能那样也没关系,只要能缔结良缘,给她机会给她时间,她总能让他知道,她是懂他的,他们,会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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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玫第一次接到贴子,卢佩仪正式下贴邀请她同赴留峰寺烧香。明玫拿着贴子沉吟子半天,去了致庄院请示。
“我是从没单独出过门儿的,太太看当去不当去?”
大太太笑眯眯的,夸了句“我们小七长大了,开始有交际了呢。”然后也略略沉吟,便命人备车,指派了几个办事得力的婆子押车,几个身手高强的护院护驾,再备二百两香油钱,此许零碎银子买零嘴儿......莅日,风和日丽,明玫带上整个西厢的人,浩浩荡荡出游留峰寺去了。
明玫总觉卢佩仪今日有事,一到山上她就尿遁而去,临行前交待明玫在此等她。明玫心里没有谱,下意识地四处瞧。庙里冷冷清清,大雄宝殿前也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在。看看跟在身边的人雄壮有力,明玫心下略安。
殿里师傅听到她是贺家小姐,对她态度很热情,等她捐了香油钱,态度更好了。实际上明玫很想昧下些个银子,年关到了,花钱的地方多啊,捐个二十两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偏生跟来的婆子寸步不离啊。
吃了斋饭,小和尚领她去一处偏殿歇息。明玫歇息不下,想着久去不回的卢佩仪,她今天身边跟着的人也个个很劲道的样子,出去两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出了什么事儿她会不会被叫去官衙录口供啊。
本来她领着众人出来撒欢儿的,结果连个后山都没去,尽在这儿窝着等人了。明玫坐不住,想起那日卢佩仪说的愿用银子换回玉坠儿的话来,这里后山清静幽暗,正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和做各种阴暗交易的好地方啊。
出门闲走,行至一清净侧殿,对着那门边柱上对朕细看,上书:
无来无往无极无量
有因有果有经有佛
看着很大白话,其实横读竖读不领悟,想来人家玩得玄虚,而她慧根不到。明玫摇摇头进得门去,门旁蒲团上,一个老和尚眯着眼晴念经敲鱼打瞌睡,什么都不耽误,而他旁边的小和尚是彻底着了,时不时嚅嚅几下嘴。
明玫上面跪拜烧香,纯烧香而已,她也不知道求什么,反正人生的事儿,也不是求求就来的。最后想起卢佩仪说是为她祖父康复来还愿的,想起自已身体来,便双掌合十向天大声求拜:“佛祖啊,求您老人家保佑信女身体大安吧,佛祖啊,请赐信女雪蛤入药吧,信女体弱畏寒,瘦小干瘪,须此药为引喝来长成高大健啊。”
声音过大,幽静的侧殿里余音缭绕,旁边那老少僧人便皆睁眼看她。
“心诚不在大声,施主心语即可,我佛听得见。”小和尚被惊醒,很“善意”地提醒道。
“佛祖们听得见,师父们听不见啊。”明玫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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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峰寺后山山腰,有一片茂密的杂树林,树林中央有七棵遮天蔽日的百年老榕树围成一圈,人们管这个地方叫做七株榕,来留锋寺的香客多听说过此处,男人们也多爱到此一游。
此时节,七株榕这里落叶满地,地上虚虚铺了有小半尺厚,一脚踩上去软软绵绵的,比波丝长毛地毯还带感。
贾谨如约而至,不敢到七株榕正中那里设着的石桌石椅上去坐,遮遮掩掩躲在其中一棵大榕树的后面,一边再次细想着等下的光景。
最坏的情况,不过钱没要到,再被打一顿罢了。而最好的,自然是拿钱之后,他还能劝的卢家女回心转意,摒弃前嫌......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沙沙脚步声响,悄悄探头出去看,果然见卢佩仪正边警惕地四处张望边往这边走来。贾谨心喜,从树后露出身形,刚想招呼一声这边,忽然发现已被团团围住。
随着卢佩仪一声“就是他”,身边几个大汉麻溜出手,三下五除二把贾谨捆成肉粽放倒地上,全身一阵摸索。
贾谨初时害怕,暗叫一声不好,今天要遭遇“最坏的情况”了,后来被摸着摸着反倒光棍了:幸好咱聪明,一早想好了后路,玉坠儿压根没带在身上,你随便摸吧,最多能摸出个鸟来。
“小姐,没有玉坠。”一个大汉道。
卢佩仪十步远处站着,闻言柳眉倒坚,问道:“无赖,玉坠儿呢?”
贾谊竟笑起来,道:“娘子这是做何,既预我信物,如何又要收回?让谨情何以堪啊。”
卢佩仪气得额上青筋暴跳:爱你妈怎么堪怎么堪,不堪你还给老娘笑?老娘让你笑吧!想着朝那大汉一使眼色。那大汉表示收到,于是哥儿几个手打脚踢动作起来。
贾谨笑不出来了,除了呼痛连连,便说不出话来,想抱住头,手被捆的结实,无奈何只能被踢打成了猪头,斯文落了地,也不再拽文的了,直接呼号着叫骂起来:“贱妇,你那玉坠儿上可是刻有你闺名小字的,如此招呼爷爷,爷爷我立时叫你身败名裂人尽可夫......”
卢佩仪听得怒极反笑,大汉们继续辟里啪啦。
中途被打得狠了,贾谨还知道硬顶不行试图讲道理:明明是姑娘你自己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