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上次,贺五贺六小姐随姑母来贺岁,差点要走他的塔塔,哭哭闹闹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住,实在不象个样子。母亲十分看不过去,差点松口让他送给她得了。后来是他一看不妙,抱着塔塔跑去了练武场躲起来没去送客,才没被那贺五得逞的。据说临上马车了那小庶女还泪眼汪汪地往门内张望呢。
后来却发现,躲过这一劫还有那一劫。唐老侯爷好不容易淘腾回来的一方田黄叶腊石,据说相当难得。说节后让那相熟的雕匠做了微雕刻了印章送给唐玉琦,便暂时摆在偏厅多宝阁上,也是让新春拜节的亲戚们观赏一下的意思。谁知竟被那贺六顺了去。
这次听说贺家又来了个小庶妹,唐玉琦十分不想再见。结果刚从外书房回来,便被二姐抓了壮丁来陪客,拿了把柄威胁他,他无奈只好屈从。
贺明玫见唐玉琦一副不稀得搭理她的样子,便知这货不信,于是朝他勾了勾手指头道:“我告诉你它为什么不足周岁,然后你得告诉我谁是小毛贼。”
唐玉琦不屑的看她一眼。信他是不会信的,不过反正坐着无聊,听她胡说八道也好。主要是小毛贼的事儿他完全不想隐瞒,为什么要隐瞒啊真是,提起来就有气啊。
所以唐玉琦当下虽觉得这贺明玫的动作有些怪,但一时也说不上哪儿怪。他放了塔塔,自己也起身坐到榻边不远的椅子上,听贺明玫细说。
贺明玫弯腰捞起塔塔抱着对唐玉琦道:“你看啊,这种狗呢两个多月的时候,嘴型扁,像鸭子的嘴巴,然后呢,慢慢长慢慢变,到十个月左右呢,基础已经成型了,有优美的弧度。当然再长呢,这弧度还会变的舒缓圆润一些,不过已经有限了。”
唐玉琦狐疑地看着贺明玫,又仔细去瞧那塔塔,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养时候的样子,似乎有些信了,嘴上犹道:“真的假的。”
贺明玫又道:“你看它的眼睛。这种狗呢小的时候眼睛小,呈杏仁形,两眼的距离近。长到十个月一岁左右眼睛就乌黑的多了,成圆溜小杏子样,两眼的距离也慢慢适中拉开。但是以后还会长,比如长到二岁左右,两眼的距离就完全正常了,那时也就不再长了。”
这个唐玉琦是不信的。这塔塔两只眼睛一直都很乌黑水润,哪是现在才乌黑的。虽然眼睛长开了一点,更圆更大了些,哪里就如杏子般了?小杏子也不象。并且两眼的距离虽然长了,那也是因为它在长大,谁知道长到几岁算正常不长了,分明胡掰。
“还有,你看这两耳的距离,虽然在长,却不象眼睛一样越长越开,但长度还是会有变化的。这样子的长度,也就一岁左右的样子。”
“这种小狗初生时胆小,爱叫,爱发脾气,不爱跟人亲近。脾气会越来越好,长到十个月左右已经越来越愿意与人玩耍,更加聪明好动,母的呢长相就越来越甜美,公的呢就越来越淘气。”
唐玉琦想起这小狗之前是爱炸毛的,后来才好些了。渐渐将信将疑起来了,想起刚才的疑问,问道:“你说两眼的距离,到底怎样才算是完全正常了?”
贺明玫指着小狗的眼睛跟嘴巴,手指头沿着它们慢慢画线:“正常不长的时候,就是这三个点的距离一样长。”简单说就是双眼加嘴,等腰三角形。
不等贺明玫手指头再在案杌上画出等腰三角形的形状来,唐玉琦已经点头表示明白了。
而等贺明玫再从脚掌的弹性,趾甲的颜色,大腿的长度,动作的连贯细细解说之后,唐玉琦就更只剩点头了。
然后贺明玫在附送了关于犬牙的咬合介绍后,抚着塔塔的毛问道:“小毛贼说谁呢?”
唐玉琦心里想着等下还是去信儿问清徐茂辉才好,嘴上便随意地答道:“小毛贼......贺七你又来!同一招用两次,有意思吗你?”
贺明玫嘿嘿笑。管它几次,好用就行。
唐玉琦想到自己同一招上当两次更没趣,便也不在此问题上多纠缠,只气鼓鼓地道:“还不是你家那贺六,拿了我的印章石。”想起他那已经答应了别人拿给他们赏玩一把的印章石飞了,让自己好一顿没脸,想起自己在这个小庶女面前连续吃瘪,心里越发不爽起来,真心觉得就该用这个机会好好臊臊她才好。
于是边叙说边指责,只把贺六说的十分没品,末了习惯性地皱着眉头高仰着下巴一脸嫌弃地道:“贺家小庶女特没规矩,小偷小摸行为十分的惹人厌烦,这般做为可是为客之道......”只诘问到贺明玫脸上去。
贺明玫心中哀叹,你妈这贺六在贺家当当财迷就罢了,这下子,果然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不过为毛是她被人当面奚落呢呢呢?
当然不爽归不爽,身为贺家人,不用说当然得维护贺家人,何况自己也被一锅烩进去了。
贺明玫挑了挑眉,瞧着多宝阁笑道:“那个,尼尼啊,啊不对,那个,五表哥啊,你们唐家这么多房屋,有几样好东西咋不摆别处,偏专摆待客的地方呢?这般爱炫耀富贵,还引得人家小姑娘眼馋出丑,你们唐家人好故意噢。并且背后说人坏话可以吗?我家妈妈们都知道这样不厚道噢,你们唐家子女不用讲这种规矩么?八岁的客人也是客人啊,为什么没有人招呼呢?让个四岁的小孩子陪着,是你们家的钱都用来买这些东西摆了所以丫头婆子不够用吧,嗯,所以把客人当丫环使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