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一个人,谁都行!赶紧去!我怕在晚就来不及了,把这件事告诉看祠堂的那位老人。”
“对了!等等!”
马亮叔神色慌乱,他快速递给我一个小酒瓶,就过去装三两二锅头那种瓶子,里头有酒,似乎泡着什么东西。
“这酒你打开闻一下。”
我拧开瓶子闻了闻,除了颜色太黑,就是正常白酒的味道,没什么奇怪的。
不料,他低声在我耳旁说“这瓶酒你一定要贴身带着,别洒了,若是碰到觉得可疑的人,你拧开瓶子闻一闻,记住我的话,如果闻到里头酒突然变臭了,那爬神就在你身边。”
“去吧,我还有别的重要事要做,”马亮叔握了一下我手说“希望父亲也保佑你们,扎西德勒。”
离开林中木屋时,明月悬头,我们三个走在山间小路上,豆芽仔老吓唬大小姐说有鬼跟着,结果吓得大小姐拽着他胳膊不敢放开,对此豆芽仔一脸暗爽。
“峰子,你不会真信刚才那人说的所有话吧?要我说当个故事听听得了,什么他妈的爬神!又爬不到我们身上,还是盗墓发财最重要。”
我数落他“发财!我就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刚才一路回想,从沙漠养狗人对我的倒三角诅咒开始,我越来越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倒三角的意思养狗人死前说的很明白,就是要让我孤独终老!让我爱着的人一个个死去!抹玛珍可能就是开始!
脑海中浮现出玛珍的笑脸,我攥紧拳头对自己说,不管什么爬神蛇神,我项云峰迟早弄死你。
“芽仔,你跟大小姐,赶快去把山上那个墓的盗洞回填了,我去趟石榴村送信!你干完了回去跟把头打声招呼。”
“峰子,真去啊?那你一个人可得小心点。”
我点头。
就这样,我骑上前天买的铃木王,连夜赶往石榴村。
摩托车灯很亮,颠簸着行驶在山路上,我总感觉
背后有双眼睛在看我。
新都桥离石榴村大概60里地,期间我又去加油站加油。
我停好车在旁等候,结果突然看到,加油站女员工手上拿的油枪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女加油抬头看我,分叉的红色长舌头从她嘴里吐出来,又瞬间收了回去。
“你好?你好?加多少钱?”
我清醒过来,忙说加满。
女加油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开始给我摩托车加油。
趁她专心低头加油的功夫,我快步走到一旁,从怀中掏出酒瓶拧开闻了闻,还是酒味儿,没有臭味儿。
交了钱,我一路上油门拧到底骑的飞快,二十多分钟后到了。
夜幕中的石榴村静十分安静,放眼望去只有一两户人家亮着灯,几月前来康定,第一站就是到的这里,现在再次回到这里心情复杂。
“汪汪!”
“死狗,在叫砸死你。”
我扔了一块儿石头把村里狗吓跑了,凭借当时在这里过晒佛节留下的记忆,我摸黑来到了石榴村老祠堂门口,被珠珠偷走的唐卡之前就供奉在这里。
石榴村祠堂建的像个大梯子,楼梯又高又陡,这种木碉楼是当地特色,数月前在康定过篝火晚会,我记得这里四层亮着灯,应该有人住在四层。
踩着楼梯上去,黑灯瞎火估计人睡了,我伸手轻轻拍门。
没人。
门没锁,我扭头看了眼左右,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
木门年老失修,发出了很难听的声音。
进来看到,祠堂中有张巨大的实木桌,数不清的木制灵牌摆在桌上,灵牌前贡着香炉,蜡烛
和几盏酥油灯,我手靠近感觉酥油还有温度。
我小声叫道“有人没?这里有没有人?”
“谁!”??
黑灯瞎火的,我突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我脚。
“谁!”??
“是谁在说话!”
我听到有个老人在说话,说的藏文,听不懂。
低头一看,原来桌子底下躺着个小老头!
他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的都挤在了一起,很瘦小,目测七十多岁了,桌子底下有铺盖,枕头,被褥,他是睡在这底下了。
反应过来,我忙说“大爷!看祠堂的是不是你?”
“别晃我眼。”
这小老头拿着手电筒直往我脸上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是来送口信的!
“住在新都桥的马亮大叔让我来告诉你!稻草人没有用了!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这小老头从桌下钻出来,他一脸不解望着我说“名卡热卡,拉配吧,翠卡醋热!”
“我叫项云峰!”
“名卡热卡项云峰!”
其他不懂,我知道名卡热卡,好像是问你叫什么的意思。
语言不便导致完全无法沟通,我急的比划,可谁能告诉我,这“爬神”怎么用手语说出来。
灵机一动,我立即在原地站直身子,双手伸开平举,一动不动,学稻草人。
小老头看了我半分钟,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大变。
他紧抓我胳膊,口中不停的大声嚷嚷!
“大爷你慢点说,我听不懂!”
他脸色十分慌张的松开我,去做了一连串很奇怪的举动。
他先跪地在众多灵牌前祈祷,随后将那
几盏油灯里的酥油都倒进了一个破碗中,然后手他点酥油,不断朝门周围点,点完门后,又去往窗户和楼梯上点。
小老头强行把我推了出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