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神功夫,这白衣女孩便跑远了,她非常开心,手拿笛子又蹦又跳,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所谓回头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这样吧。
“嘿!”
“傻了!眼睛掉地上了!你看你嘴角,都流口水了。”彪哥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哪有口水?彪哥你别瞎说啊,”我擦了擦嘴。
“刚才过去那是谁?说实话,有点好看呢彪哥。”我问。.??.??
“好看就对了!夏尔巴族有古羌的血统,盛产最纯正的西域美人,你想想,过去多少皇帝都被西域美女迷的神魂颠倒,呵,你看上她了?我去给你问问?”
“别啊彪哥,我们马上还有正事儿要办,没功夫搞这些。”
“行,我知道了。”
“嗯。”
我们两大男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现在到饭点了,你吃了饭再回去吧,明米邀请我们去她家吃饭,就在这旁边儿。”
“谁是明米?”
我马上反应过来,是刚刚的大胖婶子,她叫明米。
我跟着彪哥去了胖婶子家。
胖婶子非常好客,虽然不懂汉语无法正常沟通,但十分热情整了很多美食,款待表哥和我。
夏尔巴人爱吃酥油茶,油饼,酸奶,烧酒,还有种特制美食叫“巴鲁”,就是玉米糊糊加上大量的碎油渣,面儿上在撒一层切成小段的青辣椒,吃起来又甜又香,还不腻。
在饭桌上我有些不适应,因为明米胖婶子总是故意对我“眨眼”。
我没理会,更没看她,只是低头用勺子挖饭吃。
忽然,她的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我一下。
我抬起头。
胖婶子看着我,眼含深意
的笑了笑,顿时给我整了一层鸡皮疙瘩。
彪哥作为身负重案的诈骗高手,最擅长的就是在不经意间察言观色。
他碰了碰我,小声说:“兄弟你完了,明米是看上你了。”
我慌了:“可别乱说彪哥!你放过我吧。”
胖大婶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小声交谈,显然她是听不懂。
彪哥绷着个脸说:“明米丈夫去年打猎摔死了,现在一个人住,你别看她这体型,在部落里那可是香饽饽,多少男的想和她好,人还看不上呢,她虽然看起来像四十多岁,其实也就三十多,配你,不委屈。”
我放下筷子,怒声说:“那你怎么不找!”
“我?”
彪哥马上摇头,半开玩笑道:“我不行啊,你看我这小身板哪受的住?明米一屁股就把我坐扁了。”
唉?
我刚注意到,明米婶子帽子上有一排银币,都打眼儿串绳子了,共七枚,基本都是民国时期的袁大头,但在她耳朵靠上点儿那个位置,一枚银币是反过来的。
那一看不是袁大头那种嘉禾草背一圆的图案,图案是一艘大帆船,漂在海上。
我来了兴趣,凑近去看。
她不躲不避,脸上笑意吟吟。
我看清楚了。
握草,竟然真的“三鸟船”。
银币背面除了帆船海水,在天空上还飞着三只海鸟。
这么偏僻的地方,她怎么会有这种银元?我知道这玩意可不便宜,肯定比普通的战国青铜鼎都贵。
按照当时的物价看,
其他普通的袁大头一枚80块左右,这种三鸟币,最低怎么也得四五万一枚了。
虽然看不到,但正面应该是“中华民国二十一年”的孙像图案。
重新坐下,我喝了口水,装做随口说:“彪哥你帮我问问婶子,她头上那些银币是家里传下来的?”
“不用问,这我知道,”彪哥说:“这种银币在这里很多,每家每户都有点儿,按照习俗,都打眼穿帽子上了,我老婆家里就有好几十个。”
我眼皮微跳,心想,“该不会是百十年前,夏尔巴部落抢劫过某个大军阀吧?这么多,还家家户户都有。”
我指了指自己耳朵:“彪哥,你能不能跟婶子沟通一下,让她把那个三个鸟的银币,扣下来给我。”
“你要那个干啥?值钱?”
我忙说:“不值钱,也就卖个两三块钱,这打了眼儿了更没人要,我就是喜欢,觉得挺好看的。”
随后彪哥帮我问,得到的答复是:“不能扣下来给我,如果扣下来麻绳就散了,帽子就不能带了,不过可以给我一个新的作为礼物,没有打过眼儿的。”
我马上说好,给我个新的也可以。
明米婶子立即翻墙倒柜,最后她从柜子底翻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破手绢。
她走过来,啪的放桌子上解开手绢,里头包的全是崭新崭新的大银元,目测数量不下于七十枚。
她笑着让我挑,可以随便抓一把,要当做礼物送给我。
这里头还有两枚新的三鸟币,我挑出来装进了兜里,还有一些好品相带版的袁大头,我当时对袁大头版别研究不深,但是我一看这几枚,和别的不太一样,所以就挑了。
“谢谢婶子啊,这样,”我掏出几
张钱说:“不能白收你礼物,这是一百块钱,你收下吧。”
她表情一愣,伸手接了钱。
可能她也没想到,这玩意还能换钱用。
可能有人会说:“你不是人,一百块就买走了几万块钱的古董!骗人家不懂是吧?你最少得给人一万块才合适。”
呵呵,知道什么叫捡漏吗?
知道什么叫缘分吗?我既然碰上了,那就是我项云峰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