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的就是活结,现在我腰上绑的红布条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豆芽仔立即说“峰子你看!你红布掉了!我就说是你吧!”
让鱼哥把我放下来,我捡起红布条低头看了两秒钟,心中有些慌乱。
黑暗中,手中红布条就像血染的颜色。
“应该不是我吧。我刚才动作幅度太大,加上打的活结所以才掉的,这纯属意外。”
我略带心虚的说。
鱼哥皱眉道“云峰,我觉得你还是上去的好,我们都不想你出事。”
“不行啊鱼哥!我现在要上去!那咱们人手就不够了啊!”我争取道。
所有人都劝我,就连把头也劝我上去,大家都不希望我出事。
我很想摸这座大墓,吕文德当年位极人臣,可以说是一人之下,那他墓里的陪葬品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奇珍异宝?没准金缕玉衣都可能有。
但还有句老话讲“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考虑过后,我决定听偏爷的话,主动避一下亡者相冲。
“把头那你们小心点儿,鱼哥,你保护好把头,我先上去等你们。”
“放心!”鱼哥拍了拍我。
一刻钟后,我拿着洞龛内发现的陶制镇兽爬了上去,小萱和偏爷他两一看到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怎么上来了,年轻人,你的红布掉了?”偏爷抽着烟问。
我垂头丧气,点头说是。
小萱安慰我,让我别担心,下头有把头主持大局不会出事儿的。
夜半时分,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我坐在盗洞边上抽闷烟,看星星。
我不知道底下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见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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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这种感觉很不好,套用现在年轻人的话,就像在玩一局游戏,团战都开始了,我他妈却只能在泉水观望!
此时偏爷过来了,他抬头看着星星,笑道“年轻人你有发现没,北斗七星的位置正好冲着古墓方位。”
我只是抽闷烟,没接话。
偏爷又道“开棺摸金,吃的是掉头饭,发的是死人财,这活儿干久了,必伤自身阴德,按理说我不该参与进来的。”
我反问“偏爷,你们看风水算命这行同样五弊三缺,你还怕伤阴德?”
“年轻人,你这话讲的就不对了,我们这行五弊三缺不假,但我们是在帮助世人啊。”他说。
“哦,那我们做这行也是在帮助世人,偏爷你想,博物馆里摆那些东西,最少八成是墓里出来的吧,如果我们不辛苦工作,那博物馆里摆什么?那些来参观的人来看什么?看空气啊。”
“如果没有我们辛苦工作,那些收藏家们能收藏个卵子啊,所以说偏爷,不要小瞧我们这份职业,我们是盗墓贼不假,但我们还是古代文明和现代社会之间沟通的桥梁,如果没有我们,那历史课本上的内容都要少一半。”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很多人都说盗墓贼搞破坏,墓里带不走的东西就毁掉,这没错,但那是别人干的事儿,不包括我!我就从没挖过壁画!切过石棺!我只想拿点小东西卖钱。
偏爷沉默几秒钟,又问我道“如果你的阴德消耗完了,那随之而来报应也就到了,你害怕吗?”
“no,no,no,我不怕,我唯一害怕的是穷,我害
怕我奶奶生了病,没钱去治。”我话说的斩钉截铁。
偏爷是个好人,我听出了他话中含义,他意思是这是条错路,他想让我明白过来早日金盆洗手,趁还年轻,做点正事。
不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从不劝妓从良,从不劝小偷收手,因为我们这类人要生活,而我们,只会这门手艺。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远处天边儿泛起了一抹红晕,就在我等的不耐烦之迹,突然,洞口处传来豆芽仔的呼喊声。
“峰子!在上头没!快来帮忙啊!”
我一看,只见豆芽仔和鱼哥奋力气推着一个大陶缸。
“钱缸??!”我大声说。
“是!”
底下豆芽仔满脸激动道“峰子你不知道!这墓太他娘大了!越往里走简直就跟走迷宫一样!我们找了一晚上,愣是没找到主墓室的大门儿!这大钱缸是在一个耳室发现的!那里一共有十个!这是第一个!咱们赶快想个办法搞上去!”
我立即下去看,就看到这大钱缸整体保存完整,口开着,里头全是一串子一串子的绿锈铜钱,重量目测三百斤往上,如果有十个这样的大缸,那就是成吨的铜钱!数量极多!
这百分之八十,就是西塞山传说中的第七个窖藏!没想到藏在了古墓耳室里,怪不得这么多年包括四平帮在内,那么多探宝的都找不到,这个深度我敢说,任何高科技探宝机都探不到!
这么重,怎么运上来是个摆在眼前的难题。
思来想去,觉得只能靠人力拉,
找来三股绳子,在大缸身上绑了几个神风结,喊鱼哥小道士他们一起拉。
光是把十口大钱
缸拽上来,就忙活到了中午,所有人累了个半死,把头眼中的激动掩饰不住,现在可以说毫无疑问,我们找到了第七个钱窖!
小道士满头大汗,他躺在草地上抱怨“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就不该留在这里!累死小道我了!”
把头说“接下来还有更累的,云峰,正好你闲着,这批窖藏咱们不能就这么堆在山上,你要想办法分批运到县城,找个安全地方,将这十口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