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郡蒯家之中,蒯良也是在宴请戏煜所派遣的商队,
只不过和之前黄祖那般直接绑票或是与蔡家那般极高规格不同,蒯家的行为倒是有些中规中矩。
毕竟也是读书人,行为举止必然是不能那么的粗鲁,并且他们和蔡家不同,
蒯家和刘备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甚至可以说,相对于其余几家,对于蒯家刘备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
自从夺取了荆州之后,这蒯家便是刘备极力拉拢的对象,
甚至还将蒯良给封为了南郡太守,每次见到蒯良刘备也是颇具礼节。
所以相对于黄蔡两家已经是走投无路,如今只能够和刘备对着干不同,蒯家并不用行如此之举。
且不说此时能不能成功,要是失败了他蒯家可就是毁家灭族,并且他们蒯家还要背上一个背叛的名头。
此时,郭嘉派遣到蒯家的商队头领可以说是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但蒯家的两人却是没有一点动静,甚至是还在不断地犹豫,
见状商队头领深深呼吸一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我观家主之意,恐是不愿与我主公合作了?”
听着商队头领的话,蒯良尴尬的笑了一声连忙摆手,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商队头领便是打断了他继续说道:
“太守不必给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太守,太守知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呢?”
发出疑问之后,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最初的时候,这荆州七大家族都是联合在一起对抗外人,七家之间可以说是同气连枝,可在看看如今的荆州七大家族?还有当年的威风吗?”
“虽说如今,蒯家在荆州受那大耳贼的尊重,可家主是否想过,如今蒯家一起的荣耀都是大耳贼为了分化荆州士族,故意的行为呢?”
“若是到时候,荆州其余家族都被刘备所消灭,他刘备还会留下来一个不听话的蒯家吗?到时候蒯家还会有今日的荣耀吗?”
停顿片刻,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太守应当是知道的,这刘备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以他的为人,就算是如今给太守承诺了万般的的富贵,但太守觉得自己就真的能够将这富贵给拿到手中吗?”
“我再提醒一句太守,虽说如今这荆州乃是刘备所占据,但这天下大势想必太守看的也是很清楚,我家主公迟早是要统一天下,刘备只不过是在负嵎顽抗罢了。”
说完之后,商队头领便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
而蒯良二人在听到商队头领所说之后,也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之中也都是充满着深深震撼之情。
他们本以为,这刘备已然算得上是一英豪了,但在听到商队头领所说的话后,心中的震惊之情也是难以言说,
一个自称是戏煜帐下的一个小兵的人都能够说出这么一番极具见解的讲述,可想而知那戏煜乃是一何等了得的人物,
他的帐下会有何等恐怖的人物为之效力。
再说这天下大势他们自然也是看的清楚,戏煜的实力如今已是天下皆知,是人都可看出他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但此事毕竟关乎到他们的身家性命,这让蒯良二人也是不得不紧张起来。
互相对视一眼,恭敬的给商队头领说了一声之后,便是连忙回到内间商议起来此事。
但很明显兄弟二人的意见此刻并不统一,双方争论许久之后,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黄祖的密信正好送到,
接过黄祖的密信,蒯良二人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的凝重,
看来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这戏煜并不是只联系了他们一家豪族,这江夏黄家恐怕此刻已经是联合江夏众多士族投入到了戏煜的怀抱之中。
就在他们陷入深深思考之时,又有小厮送信,打开一看竟是蔡家的密信。
与此同时,两兄弟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之中的震惊之色,
他们此刻也是看出来了,不管他们蒯家倒不倒向戏煜,这荆州他戏煜可以说是吃定了,
看看了信中那和黄祖没有什么区别的内容,思虑了片刻之后,二人深深呼吸一口气,也是下定了决心。
走出内间,看着戏煜的商队头领蒯良缓缓开口说道:
“劳烦贵使转告戏公,我蒯家必定以戏公马首是瞻,与荆州士族共举大事进襄阳营救刘公子。此外我二人也写下了数道密信,目前已经送往了南郡各族,令其配合我等。”
随后将给郭嘉的回信交给商队头领,结果密信没有丝毫的由于,告退一声后商队首领便是会黄陂复命。
和蔡黄两家一样,在商队首领离开之后,蒯家兄弟在思虑许久之后,也是写了一封信送往了襄阳庞德公处。
“父亲这是刚刚送来的两封信。”
襄阳庞德公处,
将送来的两封信交给了庞德公,庞倦民便是在行了一礼后,离开去给刚刚到达的蔡家客人倒茶。
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书信,庞德公将其缓缓展开看了起来,
第一封书信是黄祖送过来的,里面大致是将之前自己参加宴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什么自己的胞弟黄龙,就是因为那场鸿门宴死于非命,并且在后面就连头颅也要被刘备利用了去,来换取剩余嘉定的归附。
通篇都是在痛斥刘备假仁假义,残暴不仁,并说此次事情全都是他亲眼所见,如今戏煜仁义大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