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张组长,鄙人马美松……”
“你们杜老板真的不在?”
“真的不在。否则,张组长大驾光临,我们老板肯定倒履相迎啊!”
“是吗?”
张庸毫不掩饰冷笑。
呵呵,当我傻。不在?是不想见我吧?
都是老滑头。正常。
别人毕竟上海滩道上的老大。地位还在黄金荣之上。
本来,张庸是想借着鸡毛令箭,敲打敲打杜月笙的。如果是可以将他装在口袋里,自然最好。杜月笙完蛋了,上海滩就乱了。乱才好。越乱越好。乱才有机会嘛!才能浑水摸鱼。
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别人的能力。
别人随便一招太极推手,就将他的试图全部化解于无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都派人热情迎接了。他如果不给脸,以后在上海滩,确实不好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庸不怕日寇暗算自己。但是怕身边人反水。
小心一点,永远没错。
“张组长,你是初次登门,我们没有来得及准备,还请各位莫怪……”
马美松悄悄的摆摆手。马上有美丽的旗袍小姐款款的端上来一沓红包。
是用红纸包成的。摆放的整整齐齐。其中还有一个最大的。
“张组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给我的?”
“莫怪,莫怪,请……”
马尾松双手将红包递过来。十分恭谨。
张庸伸手接过来。
顺手将封口撑开。看到里面是五张银票。
面值都是100银元的。总共500银元。花旗银行的。银票的纸张质量非常坚挺。
张庸的眼神顿时眯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马美松。
不错嘛。这个数额恰到好处。
五百大洋。不少。初次见面。分量不错了。
但是也不多。不多给。说明我杜月笙不是有求于人。纯粹见面礼。
说白了,意思就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以前的事情,我杜月笙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
我杜月笙没有求到你张庸的地方。你想要狮子大开口,不可能。江湖规矩,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张庸又拿起一个小的红包。里面都是法币。五张。面额都是5元。总共25元。相当于25个大洋。
好吧,告辞。
拿了别人的钱,继续找麻烦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他张庸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细水长流。每次五百。一个月来两三次。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哈哈!
默默的监控地图。
发现周围有很多武器标志。都是杜月笙的人。
有很多小白点。但是无法判断杜月笙是否在里面。只能肯定,有很多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转身离开。准备去找黄金荣。
挨个拜码头。
看谁不识趣。
然后拿着杨丽初的鸡毛令箭,狠狠chā_tā头上。
“马先生。”
“张组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老板去南洋谈什么生意?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张组长,我不知道。老板没跟我说。如果你有什么需求的话,我可以给他发电报……”
“那好。请他帮我带五百斤金鸡纳霜。”
“嗯?”
马尾松一时间愣住。
不是,我说的都是客气话啊。你听不懂吗?
我们老板是不想见你。才找借口。并不是真的去了南洋。说你有什么需求,其实是劝你不要节外生枝……
你脑子不开窍吗?
还傻乎乎来真的?
还要我们老板给你带五百斤金鸡纳霜?
扯淡呢!
“呶,这是定金!”
张庸将大红包拆开。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
借花献佛。完璧归赵。我不要银票。我要五百斤金鸡纳霜。后者比五百银元值钱多了。
“这……”
马美松犹豫了。
眼神里面闪过一丝丝阴冷之色。
明白了。张庸是故意挑事的。他知道杜老板不想见自己,于是故意找事。
五百斤金鸡纳霜,价值至少在十万大洋以上!
你给五百银元?这五百银元还是我们送你的!
玛德……
“马先生,你脸色不太好……”
“不好意思,天生的。”
“哦,我还以为,你们杜老板根本没有去南洋呢!骗我没关系,骗委座,骗夫人,就不太好。”
“真的去了。”
“那就行。记得帮我带五百斤金鸡纳霜啊!”
“这……”
“怎么?有难度吗?”
“倒也不是……”
“我就知道你们杜老板神通广大。肯定没难度的。”
“这……”
“唉,马先生,其实,我也不想麻烦杜老板的。但是我真的没空。我现在忙得放屁的时间都没有。这不,一早上就被勒令放下手头的一切,全力追查有人试图炮击总统府一案。你说那些人是不是疯了,居然试图炮击总统府!这是明摆着要谋杀委员长啊!这还得了?”
“张组长真是人中龙凤,被委以重任……”
“唉,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调查。我是无能之辈。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是挨个询问。愿意合作的,咱就好好说话。不愿意合作的,咱也没办法。只能是请回去,好好的招待,直到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