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裹儿忍了,不去在意,反正阿兄与她一母同胞,兄妹情深。
从小到大,她虽娇蛮,喜欢欺负老实憨厚的阿兄,但是也从不允许外人欺负阿兄。
他出策在东林寺修建浮屠塔、制造祥瑞,她二话不说倾力配合,将生辰礼与闺中钱库全部支取出来。
他升迁江州长史,她紧跟父兄一起送升迁礼,特意逛遍浔阳东市,精心挑选出一条毫无杂色的辽东产的稀有狐白裘披肩赠出。
而在此之前,离裹儿从未给父兄之外的任何男子送过礼,都是别人巴巴的上门送生辰礼给她。
可这最后换来的是什么,不还是他视若无睹的轻视。
现在浔阳王府的例行商议夜会,他也是片刻都不等待,将其排除在外,似是觉得有她没她并不重要。
合着,她父兄的亲信,不是她的亲信呗。
父兄、阿母都还没把她当外人,他倒好,直接把她当外人了。
离裹儿一双狭长秋眸狐狸般眯起,香腮下意识的鼓起。
难不成这家伙是当初直谏了长乐公主,对于这种盛宠跋扈的公主深恶痛绝,
觉得她也会变得与姑姑长乐公主一样娇蛮跋扈?
除了这个勉强能说通一点的理由,离裹儿实在想不出欧阳戎为何如此行事了。
至于另一种可能,谢家姐姐。
离裹儿不认为这位谢家姐姐会在背后说人坏话,虽然隐隐是一个护食的大醋坛子。
“共患难,共富贵,欧阳良翰,你这么行事,本公主实在想不出,咱们还能有什么共患难共富贵之法了。”
好像是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彩绶等丫鬟不敢跟来,被离裹儿甩开。
不一会儿,离裹儿回到花园内的熟悉湖畔。
她板脸穿过谢令姜的院子,径自走进了右侧闺院,推门而入,穿过一片新种的菊花丛,准备推门入楼。
下一霎那,离裹儿动作顿住,转头看了眼大门边,倚靠着的一把红纸伞。
她四顾一圈寂静无人的院子。
梅花妆小女郎微微歪头,提起红伞,撑开打量。
伞面上似乎有字。
借着门前灯笼洒下的朦胧光晕,她垂眸看去:
“卿甚美,吾难忘……”
门前的空气寂静无比。
离裹儿低头看不清神情,耳根子却渐渐爬满胭脂般的晕红。
是欧阳良翰的熟悉字迹。
咳咳,现在好像是双倍月票(疯狂暗示)or2(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