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斜了她一眼:“这交情不够,我家大师兄,内外分的很清,苏家妹妹难道还没有听出来吗。”
苏家妹妹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其实谢令姜还有一句话,可能是因为苏伯父、韦伯母在场,她咽了回去。
苏裹儿犹不放弃,刚刚某人运筹帷幄的磁性嗓音,听得里屋的她满脸晕红,此刻都滚烫未消,苏裹儿眯眸脆声:
“不是还有大郎吗,他与欧阳良翰关系很好,大郎可以晓之以情。”
谢令姜脸色略冷,一边仔细收拾欧阳戎喝剩下的茶杯,一边摇头解释:
“说了不行就不行,这次不小心让人旁听,是我的失误,不怪你们,想要以情说服大师兄帮忙,可以后面徐徐图之,看你们的本事。
“但是刚刚那种场合,你们不能一窝蜂的走出来套近乎,大师兄会不高兴的,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不高兴,这是最大的前提。”
她朱唇微撅,态度十分坚持:
“这些事,我有分寸,结果苏家妹妹你倒好,刚刚差点冲动坏了大事,苏家妹妹若想破坏在大师兄心中的印象,遭他讨厌,我不反对,可是别拖累了我。”
谢令姜没好气道,似是对刚刚苏裹儿擅作主张之事,还有一点小抱怨。
哼,现在偷听到了大师兄本是说给“内人”听的话,知道把大师兄当个宝了?这么的冲动等不及了?那之前干嘛去了!
外人就是外人,别凑近乎装内人,道德绑架大师兄。
苏裹儿被谢令姜话语一呛,面对后者瞥来的眼神,一向心平气和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张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
“嗯,谢家姐姐还真是大师兄的贴心小棉袄啊。”
谢令姜点点头,脸色如常:“过奖了,肯定比外人贴心些。”
就在两位妙龄郎情绪奇怪的相互斗嘴间。
另一边,苏闲呆呆走到欧阳戎刚刚喝茶的桌边,拿起那两张写有字迹、沾有湿痕茶水的纸张。
这位改姓为‘苏’、输的一塌糊涂的中年富家翁身子摇摇欲坠,手掌扶桌,他呢喃自语:
“郑伯克段于鄢……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呵当初登临大宝,母后纵容诱使我重用韦家外戚,静待朝野舆论发酵,在一举废除我帝位的前夜,她也是和庄公类似的想法吧……欲擒故纵,好一招欲擒故纵。”
废帝离闲泪流满面,众人闻言,纷纷转头。
似是都听懂了些什么,众人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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