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几个过于出言不逊的,被余列利用神识之针,狠狠的刺击了一番,也尝到了不少的苦头。
甚至有人本就处在危险困境中,遭遇了余列的神识法术后,一时心神失守,肉身也失守,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代表其存在的光团就消失不见了。
余列在这片血色的空间中好生游荡了一番,他的惊奇和好奇之心渐渐的消失。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只能隐隐的看见道人们的影子,而不管他怎样尝试,其阴神都无法步入真实秘境中。
并且余列游荡一圈下来,发现这片空间其实也并不大,许多地方他还不能通行,仿佛是隔着一堵墙般。
其中当他紧紧跟随着某个道人时,则是对方走到哪,他就能走到哪,原本走不通的路边也能走通了,仿佛血色空间因为对方的行动而在扩大一般。
这些种种情况,都让余列心间生出了一个猜想。
只是他拿捏不准,最好还是先退出这片血色空间,去和精通阵法的桑玉棠商量一番。
嗡的!
余列再次将血令激活,一道血门应声展开,他轻易的就返回了祸星城中,阴神进驻肉身中,毫无异样。
脱离了混沌的环境,他再看向四周那清晰可见的桌椅、蒲团、挂画种种,其心中都是生出了一种怀疑其真假的念头,忍不住上手捏了几番,方才确定自己是回到真实天地了。
这时,余列重重的松了口气:
“果然没有危险。”
他稍加思索后,当即就将桑玉棠、铁剑兰两人,全都唤到了自己的房中。
此时的时间尚且属于祸星城中的夜晚,光色黯淡,昏昏沉沉。
两女起身后,心间都感觉诧异,其中桑玉棠的面色还红扑扑的,春光绽现。
直到发现余列不是单独的召唤自己,桑玉棠这才反应过来,并非是余列夜深寂寞,而是有正事想要商量。
很快的,余列如实将血令在自己手中的情况,告知给了两女。
他还主动的打开血色门户,分别带着两女进去晃悠了一番,让两女面上惊异连连。
铁剑兰当场就道:“根据坊间的说法,一枚血令,只能在秘境中往返一次,次数用完就会作废。余兄能通过此令反复的往返其中,此事定然大有干系。”
此女激动的道:“若是能够弄清楚,我等必定能够在秘境中大获好处,找到黑水老东西的下落,也将是易如反掌。”
铁剑兰期待的并非妄想。
余列自己在血雾空间中游荡时,他便发现如果他亲自进入秘境后,还能随时的进入血雾空间,那么四方所有的道人对于他而言,都将是无所遁形,轻易就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桑玉棠安静的听着,她得了余列的介绍、铁剑兰的提醒,目中微亮,然后眉头又紧皱而起。
余列和铁剑兰察觉到她的异样,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
桑玉棠口中迟疑的道:“二位道友,如此情况,倒是很像乱域中绘制海图的手法……”
“海图?”
余列和铁剑兰两人在心间咀嚼着这一词汇,其中余列还突地就想到,奎木狼在交给他血令时,最后还额外的吩咐了他一句话,让他进入秘境后,不要久留一地。
“正是。”桑玉棠在心间推敲片刻后,她伸手从袖子中取出一方海图,展现给两人看。
此女指着海图上的几颗常亮光点,一一解释:
“海图是在乱域中通行的必要之物,若无此图,便如盲人般,难辨方向。只有拥有了此图,才能通过祸星城等几处灯塔,参照着辨认出自己所在的位置,能在灰雾中有目的的前行……
而在完全陌生的地界,想要绘制海图,就得由商队中的道士,事先将精血留在最近的灯塔中,由其人充当探路的,通过精血感应,一步步的将陌生地界走遍,直至找到一方岛屿,在上面留下精血标记。”
桑玉棠介绍了一番,语气越发的肯定:
“那些通过血令进入秘境中的人,他们肯定是在被暗中利用,充当了问路石!
不过,情况多半不仅仅如此,这些血令,还有那处仅仅能由阴神进入的血雾空间,应该还另有妙用……”
桑玉棠苦苦思索着,但即便她是祸乱域中的土著,又是阵法大家,线索终究是过少,让她无法推敲出那处血雾空间的更多用途。
余列这时哑然失笑一番,安抚安抚了桑玉棠,轻笑道:
“原来这些血令都是暗中有人在搞鬼,我还以为都是那方秘境伴生的,颇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
他一把将血令握紧,自信的道:
“正好,本道也能借助那暗中之人的手脚,将秘境中的人员、范围,全都摸清楚一番,以及看还能否找到更多的端倪,好将之化为己用!”
铁剑兰和桑玉棠听见,双双点头,眼中也都露出期待之色。
虽然不确定血令一物究竟是何人弄出来的,但是完全不妨碍他们蹭一蹭对方的好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余列不断的往返在血雾空间中。
他发现每一天,血雾空间中所代表的道人性光数目,都在较大的增长,显示每天流通到市面上的血令,也在不断增多。
当然了,每一天消失在血雾中的道人数目,也不少。
而整个血雾所弥漫的范围,愈因此发的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