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心?”
“吴王虽然饶了陈氏一族的性命,但是,时间久了,真的不会斩草除根?我……我信不过他!”
朱标道:“所以,你是想让本世子娶了陈惠,给陈友谅留下最后的血脉?”
“确实如此!虎毒尚且不食子。吴王再狠,总不至于对自己的孙子、孙女动手。这是我张定边,最后能为三弟做的一件事了!世子,您只要答应下来,我张定边这条命,就卖给您了!”
咚咚咚!
张定边跪倒在地,给朱标连磕响头,眨眼间额头上就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张定边为了一个“义”字,即便下跪又如何?
……
……
翌日,陈汉皇宫内。
“这么说?标儿,你这两天,既得了这本《农桑衣食撮要》,又降服了张定边?双喜临门,咱们吴国这回是双喜临门啊!”
朱元璋美美地翻着那本《农桑衣食撮要》,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敛不住。
很显然,他对这本《农桑衣食撮要》的重视,还远在张定边之上。
当然了,这不是说张定边不够重要,而是《农桑衣食撮要》太重要了。这是真正的立国根本,其意义越了任何文臣武将。
朱标道:“确实如此。但是,关于张必先,儿子依旧没想出来,到底如何收服。毕竟,人家张必先现在,就表现得对咱们服服帖帖的,没有任何异状,”
朱元璋大手一挥,道:“张必先就不必管他!此人虽然也算是个人物,但和张定边比起来差得远。他一直循规蹈矩也就罢了,哪天不安稳,咱直接处置了就是。标儿,你的心胸要宽广一些,天下的贤才多了,不可能都为咱们所用的。”
“明白。还有那永贞公主陈惠,父王这里有什么线索没有?”
“没什么线索。如果真抓到了这么重要的俘虏,下面会报给咱的。回了应天再查吧。对了,标儿,你准备准备,明天就跟咱一起,回应天。”
朱标微微一愣,道:“这么快?”
“那是自然。”朱元璋道:“以后都是顺风仗了,让邵荣、常遇春他们去打。明天,咱们就押着陈汉君臣回应天,顺便好好查查那什么永贞公主,让张定边放心。”
“顺便再报了庐州左君弼的那一箭之仇!”
“哈哈,知咱者,标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