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肃着脸色,他示意押着首主的马车暂停下来,自己跳下马车往前一步步走去探路。
兹旭看了半晌,一个翻身也下了马车。
“你留下。”他不忘扭头叮嘱贺慈。
二人从附近抓了一个畏头畏脑的男人,从他口齿不清的话语中,两人听到了其中的大致意思。
开城门是相国的命令。
阿力一瞬间立马想到他体内的母蛊,脸色急急一变,“快,进城!”
兹旭只是垂眸若有所思。
几人匆匆进入城内,漫天的白纸四处飘散,告示榜上也密密麻麻贴满了白色的纸张。
贺慈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一张,敞开一看,上面豁然是北熙新出的政令,简单而直接,大致就是对于外族域人的驱逐。
“我们快些进宫,相国大人还在等着解药,不可再耽搁了。”
外族首皇在这种僵持的时刻来访北熙,明显做足了准备,并且丝毫不惧怕自己会丧命于北熙的领土,这一点着实让人感到不安。
他们刚赶至宫内,觉五就将他们接应到了皇宫北处一个偏僻被废弃的宫殿内。
“首皇!首皇救我!”被押着的肥胖男人一见到那抹靓丽的身影,立马声嘶力竭地叫喊道。
仿佛没听到他的叫声似的,首皇只是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朱长赐看,眼中闪着精光。
“来和我打一架?”
“若是赢了我,我就签了那协议。”
朱长赐慢慢掀起眼皮,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你就算不签,他们也别想活着留在这里。”
首皇知道他口中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但她依然丝毫不畏惧地对视,笑:“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到时候,横着出去的,可不一定是谁。”
她话音刚落,脚下一点,立马旋身朝朱长赐的方向冲去,已经打算先动手。
“相爷!”觉五带着几人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打在了一起,他焦心地看着朱长赐因为药物而依然有些惨白的嘴唇。
“你居然能摆脱药物的控制。”首皇一边和面前一双近在咫尺的黑漆漆地沉不下一半点星光的眼眸对视着,这双眼她异常熟悉,以前曾多次令她心驰且动容。筆趣庫
“那你为何依我的话打开城门?”
她一边眯眼问着,另一只手极其迅速地朝他脖颈而去,下手狠辣,完全不见方才的一蹦一蹦的小女儿的姿态。
看不清朱长赐是怎么回手的,但每一下苍白修长的手指都异常精准地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发力扣住并且反压,偏生他还站得随意,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首皇自知打不过,她心里极不甘对方这样一副兴致缺缺地与她打斗的模样。
好,他既如此不上心,那她便……
首皇脚下用力一踏,借力猛得朝他冲去,然后两臂一展,将朱长赐紧紧抱住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还尚未反应过来,可几乎就在首皇抱住朱长赐的那一瞬间,她就被大力扯起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砰!”
他下手丝毫不留情,明明表面上依然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可是手下的动作却充满了暴戾,似乎压抑了好久。
“咔!”
一直手骨被踩断,剧痛侵袭,首皇脸色惨白,嘴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收支引敌,以一网而收。”朱长赐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一个东西,半晌他微微俯身,将手里的令牌亮到躺在地上的首皇眼前。
首皇一见到那个东西,眼睛猝然睁大,瞳孔剧烈收缩,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在你那里?”
令牌的下面吊着的玉坠摇晃着泠泠作响,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