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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菱姑娘,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人呢?”郡守府的管家走过来问道。
“他们好像出门了。”乐菱回道:“您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一封给崔小姐的信。”管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乐菱。
乐菱接过,信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大的“贺慈绝笔”。
“”
绝绝绝绝绝,绝笔!?
这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乐菱和管家道过谢后,她揣着这封信着急地朝正厅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楚怡,你怎么这般胡来?”李城语气带着怒火呵斥道。
另一个娇糯的声音回道:“爹,我没胡闹,弟弟不也在那边吗,我想去看看他。”
“不要和我提那个孽畜!”李城气急败坏道:“他已经和李家断绝关系了!”
李楚怡依然不甘心道:“我不信,你上次还差人去周口呢,不就是心里还放不下弟弟吗?”
“那和他没关系!”
“爹,南境我都呆过了,周口算什么。”
“你去那里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吗?”李城叹了口气,“罢了,你也长大了,爹爹也就只能劝劝你了。”
“”
正厅里的二人出来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的乐菱。
北熙人向来和外族人势不两立,但奈何觉五临走前特意嘱咐过,乐菱是他们的人,要郡守府帮忙招待一下,不然一个外族人,恐怕早就被他轰出郡守府了。
不过李城对她依然没什么好脸色,他皱着眉头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您知道相国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吗?”乐菱问道。
李城:“相国走之前没有个准信,我也不知。”
“那您家的千金是要去周口吗?”乐菱期待地继续说道:“可以劳烦帮忙捎一封信吗?”
李城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自己去找她吧。”
“谢谢郡守大人!”乐菱笑道,她转身走进正厅,看到了里面刚刚换上一身便装的李楚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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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口。
崔和被扔到一个小隔间里头,无语地听着外头传来的莺莺燕燕的似银铃般欢笑声和杯酒撞击的声响。
她是真的没想到,在这种类似于荒地的地方,居然大晚上头还可以办一个露天酒宴。
而那个所谓的外族领头之一,大有名气的阿尔绥,此时正坐在首座上,被一群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的佳人围着,脸上依然不变狐狸一般的笑容。
“你来迟了,兹旭。”
这话是冲着一个刚刚到来的男人说的,男人一身红色衣衫,脸上的面罩扭曲而诡异,身材极其高大。
兹旭在一个位置上落座。
崔和偷偷掀开帐篷小隔间的一角,向外看去,看到了外面排列整齐地扭腰跳着舞蹈的域地美人,她又索然无味地放下帘子,坐回自己的小桌前。
她无聊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盘子上干巴巴的糯米饼,想着外头的美食佳肴,一时间感觉嘴巴又馋喉咙又痒。
为什么他们在外面大吃大喝,她就只能坐在这里吃包袱里头的干粮?
刚几口糯米饼下肚,她顿时觉得喉咙痒得不行,一连咳了好几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
崔和起身走到刚刚朱长赐换下的衣衫旁边,仔细摸索了一下,从中摸出了小木盒子,一打开,立马果然放着几颗深棕色的圆形糖果。
她捏起一颗塞进嘴里,然后不客气地把木盒子放进自己怀里揣着,当嘴里化开那熟悉的苦涩冰凉的味道,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
她刚坐下来正想收拾好被翻乱的衣服时,不知哪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似带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又似带着人的说话声。
犹豫半晌,崔和还是起身小心翼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她拉开几层门布,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暗。
她抓着一层厚厚的布料,手心因为紧张而有些冒汗,然后一拉开,面前的场景顿时惊呆了她。
偌大的床上一个几乎浑身赤条条的女人被一个金属链绑在床头,见到有人进来,她猛得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崔和,眼中带着警惕和防备。
“”
她尴尬地立马想要放下帘子落荒而逃,但是那女人露出的五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崔和细细地看了一眼,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呆愣了一下,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的五官,和乐菱极其相像,怪不得她回觉得熟悉。
这个发现成功让她已经迈出去的步伐折了回去,她走到床旁边,蹲下来细细地瞧着她的脸,发现她的五官简直和乐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女人和她对视了几分钟,不知怎么的突然眼角爆红,眼球突出地死死瞪着她,嘴里发出奇怪的嘶吼声,四肢开始不停地挣扎。
怎的一副中毒的模样?崔和疑惑地看着她,女人的反应激烈,她不敢太过靠近,慢慢退了几步,然后脚跟突然磕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崔和下意识地回过头,一个圆铁桌上排列整齐得东西顿时映入眼帘,那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她几乎都叫不上名字,可一堆闪着寒光的金属物中,她眼尖地看到了一个她比较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深色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将”字,因为是由玄铁打造,令牌黑得毫无杂质,发出的光内敛而沉静。崔和伸手拿起了令牌,一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