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一顿,随即冷冷地嗤笑一声。
可以,胆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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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和等到翻过了墙,穿过几个街角,才稍稍冷静下来,她一冲动,差点忘记了周嫂好不好因为她而受到惩罚,她不想连累别人。
她深呼一口气,转身认命般地想要回去,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杂乱,听起来人数不少。
“站住!别跑!”
她被这一声吼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藏到一旁的木框后面,然而下一秒一个黑影落在眼前,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气势汹汹地迎面而来。
就这崔和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他这一掌打晕过去时,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半空中的手转了个方向,改为一把拎起她夹在腋下窜上房顶。
那人轻工极好,窜上房顶之后,毫不吃力地夹着她在房顶上跳跃。
崔和伸着手死死地扒着他,以防他突然将她扔下去,晕头转向间,看到身后的一群官兵都被他甩了开去。
这这这,不妙啊!
她反应极快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狠狠地咬在那人的腰间。
“嘶———”黑衣人痛呼出声,随即用一道又低又哑的声音警告道:“安分点!”
哼!崔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她不仅不收牙,还火上浇油地用牙齿锋利的地方磨着他的肉。筆趣庫
身后的官兵早已被甩没了影,黑衣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疼痛,松开夹着她的手,想将她扯开。
“放开!”
崔和:“唔唔唔唔唔!”
黑衣人没有暴力扯开她,因为没准会带上自己的一块肉,他叹了口气,伸手捂了捂因剧烈的疼痛而有点发白的脸,幽幽道:
“崔三颂,真的很疼。”
“”
他怎么知道她的小名?崔和震惊地瞪大眼睛,而且这个人她好像有点熟悉?
她松开,起身快准狠地一把扯下他黑色的面罩,露出那张眉如墨画的脸。
“贺慈!?”她失声惊道。
贺慈捂着腰,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似气极般抬手恶狠狠地弹了她额头一下。
“哎呦!疼!”她捂着额头控诉。
“你属狗的吗?”贺慈瞪她。
“我这不以为你是坏人吗”崔和心虚地看了眼他捂着的腰,刚才那一下,可是用了狠劲的,肯定极疼,这么一想,她心里有点愧疚。
贺慈深吸一口气,挑着眉道:“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什么?”
“啧,”崔和上下扫视他一眼,像小时候教训他一样伸手重重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贺慈反应平淡:“哦,他们认错人了。”
“笨蛋!你不会向他们解释吗?”
贺慈道:“解释了,他们不听,非要带我去官府。”
她一听,踮起脚后跟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一下,却发现他差不多和朱某人一样高,自己踮起来也够不着。
崔和:这一个两个的,吃什么屎长大的
她放弃,转而问道“你腰没事吧?”
“你说呢!”贺慈指了指腰,“都出血了!”
崔和心虚地挠挠头,正想说什么时,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头儿,那上面有人!”
“抓住他,跑了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崔和一惊,立马下意识地将贺慈往自己身后拉。
“别,别怕,我来保护你。”
贺慈站在她身后一愣,随即直勾勾地盯了她两秒,手往身后一背。
“崔和。”
“嗯?”
崔和正想问他干什么,一转头却猛然吸入了一种粉尘,然后整个人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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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朱长赐:把家法给我拿上来!
觉五(大惊失色):相爷不可!
几个时辰后,路过门口的觉五看到头顶着一本家法罚站的夫人。
觉五:原来这才是家法的正确打开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