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羽见江待一早早的就离席而去,自己也吃不下饭了,片刻后也起身一句“我饱了,大家慢用”,说完就款步离开了,随侍女来去了收拾好的厢房。
他怎么没回房间?这里他没来过,哪哪都不熟悉,会去哪呢?文惠羽在房内踱步想着。等了好久,江待一才推门进来。
一进门,文惠羽就问道:“怎么才回来?去哪了?”
“随便走走,遇见了你哥哥就多聊了一会儿,厢房的位置就是他告诉我的。”江待一淡淡的回答。径自走到床边,解开腰带脱下外衫挂在衣架上,躺上床道:“我累了,睡了”
文惠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对着面朝墙壁,蜷缩身体的江待一道:“委屈了?”
江待一闭眼假寐,不作回应,文惠羽在床边坐了下来,轻揉着他的脸哄道:“对不起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要是心中有气出不来,你就拿我出气好了。”
还是没动静,文惠羽又继续柔声哄道:“我看你晚上没吃好,特意差人去买了你最爱吃的双色豆糕,起来吃一点吧。是刚刚送到的,新做好的,味道一定不错。”
虽然江待一还是没回答,但文惠羽自顾自的去拿了一块双色豆糕,送到他的嘴边,“来,我喂你”
见他就是不张嘴,看来不想点特别的办法好好哄哄是不行的,文惠羽在心里暗道。于是就自己咬下一小块的豆糕,嘴对嘴的喂给他。
唇上一暖,江待一下意识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了。
“味道怎么样?和从前的将军府做的比起来怎么样?”
江待一嚼嚼,咽了下去,道:“比家里的差多了”
文惠羽笑一笑说:“那我去找一个大师傅学做双色豆糕,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还是算了吧,你的手怎么做的了饭,只能弹琴拿笔。”
文惠羽又向里坐了坐,把江待一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做人家妻子的都是要懂得持家,会做家务的,我什么都不会,你就不介意吗?”
江待一挑一挑眉反问:“有什么可介意的?人家的媳妇还不会弹琴,作画甚至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我总不能把全天下的美事都给占了吧。”
文惠羽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脸,笑眯眯道:“相公真好,我就知道我嫁了个万里无一的夫君。”
江待一又把头转向墙壁,下拉嘴角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这些甜言密语来哄我开心,你还是正常点跟我说话吧,这样我不习惯。”
“呦呦呦”文惠羽有些好笑的用手指点一点他的脑袋,“还生气呢?你看你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受气小媳妇。”
江待一骨碌一下坐起来,脸上似有愠气的盯着文惠羽看,气的都涨红了脸,盯了好半天才委屈的说道:“我现在可不就是受气的小媳妇,只不过受的是老丈人和小姨子的气。”
看他这个样子,文惠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抱他,轻拍着他的背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要是以后心里不痛快就跟我说,无论怎么拿我出气,我对你一定永远都是笑脸,让你痛快了。”
江待一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身子一点点向后压去,唇也贴了上去。吻的正深入,文惠羽手也环上了他的腰,手一碰到他背上,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扭头道:“该上药了”
江待一扫兴的看了她一眼,“我背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不用上药了。”说完又对准唇瓣吻了下去,文惠羽伸手挡住,“不行,我不放心,多上点药也没坏处。药在包袱里,我去拿。”说去拿真就下床去在包袱里翻了起来。
这在任何时候都能溜号的本事江待一不服气还真是不行,只得无奈的侧躺在床上道:“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先睡了。”
等文惠羽拿好药和绷带坐到床上的时候,江待一已经气息均匀的进入梦乡了。
“喂”文惠羽推一推他,见他没反应,呢喃道:“还真睡着了,算了,这一路也够累的了,就先放过你。”
云州
“二哥,你又发什么呆呢?”李靓两手托腮支在桌上,瞪大了眼睛看正两眼无神,一动不动坐在桌前的章影问道。
“去去去”章影摆手道:“我正烦着呢”
李靓从桌子上起身,顺手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喀哧咬了一口,“有什么好烦的?我们大获全胜,占领了云州全境。”
“唉……”章影叹了口气,头埋在双臂间,趴在桌子上道:“我们胜得越多,我越不知道再见到公主的时候怎么跟她解释。”
“哦”李靓点了点头,似有深意的说:“原来是想兰姐姐了,依我看,兰姐姐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我们是正义之师,她不会怪你的。”
章影抬起头,看着李靓道:“这话你自己信吗?我们现在可是在反她的父皇,她怎么会原谅我?”
几口就把苹果吃得只剩一个小核,“事已至此,你也别再犯愁了。”
章影从桌子上起来,靠在梨木大椅背上,眯起眼睛问:“和你走的很近的那个王姑娘,你就不想她?”
“想呀,但她回襄京去了。”李靓若有所思的说,本来思念不是很甚,被章影这么一说,历历往事都变得特别清晰,眼前就好像出现了雨桐的样子,挥之不去。
“我决定了!”李靓站起来,一扔果核,大声喊道。
章影皱眉说:“嘿,往哪扔呢?也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