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议政殿
早朝,兵部尚书出列于百官行列,躬身行礼道:“启奏皇上,臣已经将军饷粮草备齐,兵马也已经整装待发。”
郭天放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宽大的龙椅上站起来,高声道:“想必众卿已经知晓南方反贼江待一已死的消息了,此乃天赐良机,朕决意御驾亲征,平定天下!”
朝中自然会有阻拦之声,但都被郭天放不费力的打发掉了。一番争论下来,终还是没有任何改变。礼部侍郎看清了形势,谄媚道:“皇上乃天子,有诸神庇护,一定会凯旋而归。”
郭天放笑着看了他一眼,“说的好,朕有诸神庇护,必能所向披靡,众卿家不必再多言了。朕初登大宝,民心还不稳,朕要靠这一仗,让天下归心!”
潘相不想再让各位大臣跟自已一样做无果的劝说,遂跪下行礼说:“老臣预祝皇上早日得胜还朝!”
文武百官见右丞相都赞成,只得纷纷跪下,嘴上说着恭贺的话。如此下来,定了出兵的日子和其他细节,有些乏了的郭天放便退了朝。
散了朝后,郭天放去了皇后的宫中,一来,皇帝远行怎么也要与皇后道别,二来,还有宫中的相关事宜还要交代。
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潘皇后心中一喜,急忙迎驾道:“臣妾参见皇上。”
郭天放虚扶她一把,“皇后免礼”。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后起身整理了下凤袍的下摆。
郭天放牵着她坐在软榻上,“哦,朕在早朝上已经下旨御驾亲征,出兵南方了,这是来与皇后道别的。”
虽然此事,早已耳闻,但没想到皇上真的会不顾安危,御驾亲征,他当真如此痛恨江待一?潘皇后心中虽然已起波澜,但面上还是泰然自若,懂事的说:“皇上是明君,中兴大襄指日可待,臣妾定当尽全力掌管后宫,您不必有后顾之忧。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启程?”
“两日后,此事不宜太迟,以免贻误战机。”
居然这么快,潘皇后颔首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请皇上为了臣妾和百姓,一定要平安,臣妾会每日在菩萨前为皇上祈福。”
郭天放笑一笑,道:“皇后拒安心,朕的武功皇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是,朕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皇后。”
“皇上请说”
“羽儿在这宫里暂时还没有个名分,本要举行的册封礼也被南伐的事给推迟了。她现在无依无靠,朕不在的日子里还要有劳皇后多加照料,朕不想看到再有丽妃一样的事情发生。”
居然又是这个文惠羽,原来皇上过来,不过是为了嘱托此事,潘皇后心中妒意顿生,但当着郭天放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拿出皇后大度的样子,“皇上放心,臣妾早已把文秀当成自家姐妹,自然会照顾好她。”
又闲聊了一会儿,但郭天放显然是心不在焉,最后道:“朕还有事,先回去了,午膳就不在此用了,皇后自己保重。”
潘皇后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摆明了是要去见文惠羽,心中纵有百般不满但也只有忍气吞声道:“臣妾恭送皇上”。见郭天放远去的背影,潘皇后想起了一句话,至亲至疏夫妻。
果然,出了皇后的宫中,郭天放就坐着御辇去了思兰苑。
此时,思兰苑中,方婕妤正百无聊赖的和瑰儿在满目兰花的园中仰望着蓝天。方婕妤捏了捏发酸的玉颈,说:“瑰儿,少夫人整日话都不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真怕她闷出病来。”
“唉,有许多事是别人劝不来的,少夫人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的,没见到主上之前,少夫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瑰儿起身绕到方婕妤的身后,帮她轻捏肩膀,“这天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看了这么久,脖子怎么会不酸呢?”
方婕妤享受的闭上眼睛,“这你不懂了吧,天空广袤又淡泊,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总喜欢静静看着天空,相比之下,我们就显得好渺小,什么烦恼都会在天空的映照下冲淡,心态就会平和许多了。”
“是吗?”瑰儿望了望怎么瞅都是一个样的蓝天,我怎么就不看不来这么多的道道呢。
“皇上驾到……”
方婕妤和瑰儿一听都是神色慌张的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郭天放见到方婕妤,“咦”了一声,“方儿,你怎么会在这?”
方婕妤福了一福,道:“我是来看望文姐姐的,这不,文姐姐让瑰儿送我回去。”
郭天放满意笑道:“方儿真是这宫里最单纯良善的人了,真想不到你会同羽儿相处的如此融洽,这样朕就放心了。对了,当日丽妃□□羽儿的事还是你来与朕说的,朕才会及时过去为羽儿做主,朕还没有赏你。”郭天放想一想道:“西域进贡来的丝绸,你随意去挑,做几身衣裳。”
方婕妤直率的笑道:“臣妾谢过皇上,那臣妾这就去了。”
郭天放拍了拍她的手,“属你笑的最欢快了,后宫的女子要都如你一般,就真的让朕无后顾之忧了。好了,你去吧,还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只管跟朕说,朕都允你。”
方婕妤和瑰儿都屈膝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郭天放直接进入殿中,见空荡荡的,左右张望道:“羽儿,你这哪里?”
文惠羽正在内殿书案前,一边流泪一边写“待一”两字千万遍,听到郭天放的声音,急忙把些的所有字藏起,拭去脸上的泪痕,走了出去,行礼道:“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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