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璧沉吟道:“这金刀解体大法传自苗疆,极为残忍,威力也很是霸道,中原武人很少有习此邪功的,没想到这厮居然练成了,不愧是黑道歹人!”
叶紫梅蛾眉一蹙,道:“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璧两眼死死盯着马天行,说道:“这金刀解体大法便是用刀解剖自身,飞溅的鲜血便能致人于死命,这是苗疆的不传之技,跟苗疆的蛊毒齐名,不知这厮怎么学得了这套歹毒的邪功,难道他跟苗疆极乐峒主还有联系?”
叶紫梅直觉匪夷所思,也是吃惊不小,道:“他这样做岂非等同自杀?”
谢璧点点头:“没错,这本就是同归于尽的招数。”Ъ
叶紫梅笑了,笑意里难掩嘲弄的味道,“既是找死的招数,还练它作甚,真是可笑!”
谢璧苦涩的笑了笑,道:“江湖之大,能人辈出,谁能保证自己不被别人杀死,有时安得同归于尽也是难能。”
叶紫梅小嘴一扁,道:“世间怎会有这么歹毒而又自虐的武功呢,自我解剖,真是厉害!”
谢璧接口道:“要不说这是邪功呢!”
“你们还有完没完?!”显是马天行实在听不下去了,便爆出了这么一句,脸色已变得甚是难看。紧接着,他大喝一声,两把匕首猛向自己胸口扎落。
嗤剌一声,他已被自己开膛破肚,白花花的肠子淌了一地,一蓬鲜血在某中力量的驱使下pēn_shè而出,如同下了一阵血雨,刺鼻的血腥气顿时冲面而来。
谢璧急道:“梅儿,快闪!”话音甫落,但见一团紫气从紫梅身周氤氲而出,已将她与谢璧笼罩其中。
但听轰然一声剧响,那些飞射而来的鲜血像是遇到了某种神秘的诅咒,瞬时四散而去,消释于泥土中。
再看时,马天行脸色苍白得可怕,双目暴突,连惨呼都未及发出,便颓然倒地,气绝当场。
与此同时,那团紫气也消释无踪。
谢璧转过身,怔怔地望着身前的紫梅,眼中写满惊讶,“梅儿,你也达到了武仙阶?”
紫梅抿嘴一笑:“是的,几个月前刚刚达到武仙阶,不过临敌经验可远远比不过师哥啦。”
谢璧也笑了:“七年前,我自觉已学艺有成,向往外面的世界,便辞别师父,从此开始了闯荡江湖的历程。几载下来,江湖人都称我为剑神,可就在去年,我的武学修为才达到武仙阶,师妹却比我早了好几年,看来梅儿在师父身边又学到了不少武技呢,师兄为你感到高兴!”
紫梅幽幽地出了会神,说:“是啊,七年了,好像好几个世纪呢。”
谢璧心头一动,正欲说些什么,又听紫梅说:“这些日子里,不知师哥有没有想起梅儿呢?”
谢璧微笑着:“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你,也时时梦见你,所以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真的?”紫梅蛾眉一挑,显出难掩的欢愉之色。
谢璧点点头,说:“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争斗厮杀,我想隐退江湖!”
“好呀,我会一直陪着师哥的!”紫梅笑靥如花。
谢璧当然看得出紫梅对他已有情意,只是她一句句“师哥”显得两人陌生起来,似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藩篱。可是,他的确是师哥,紫梅也的确是师妹,这称谓再合适不过,哪里有什么不妥呢?
对于谢璧的称谓,黄芸说的便亲昵了许多——璧哥。
虽然只是一字之别,但意境却是相去甚远。谢璧还是感觉到了,他脸上飞快地掠过了一丝忧愁之色,似乎预见了那坎坷多舛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