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清河府的周家,他那个所谓的嫡兄长接连几日到访,想为博雅说亲?!哼!痴心妄想!别说宋家的一个旁系嫡女,就是帝君的女儿!——那又如何?他周文德儿子娶妻可不是看家族背景!要是儿子不喜欢,帝君的女儿他也不会迎进来!
——当然,女子还得贤惠,温柔,体贴……咳咳,跟自家夫人那样就最好了。
可接着,想起自家儿子提起亲事就云淡风轻的模样,周文德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儿子心思越来越复杂了,这心也大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虽然他也希望儿子能够娶个心灵相通的将来能够白头到老的女子,但是,他那儿子却总是避之不谈,而且显得冷冷的,似乎压根就没有半点兴趣。
即便不想压迫儿子,可,还是得探探儿子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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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文德烦恼的时候,周博雅正在前往南和州的路上,虽然之前已经做了种种打点,但,以防万一,也为了不让自己想着乐雅,他还是一路奔波赶路,在赶路时也处理着各种事情,好让自己忙起来。
“少爷,这是京都的急件。”剑石恭敬呈递一封信,这是红石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
在两年前,红石去了京都,在京都开了金铺子还有一间酒楼,暗中和桃源社里负责消息和情报人脉的人一起开始在京都这个繁杂的暗地里有无数暗潮涌动的地方,悄悄的建立起了桃源社自己的情报网——蚁虫。
红石是他们几个人里唯一一个被少爷派出去抛头露面的人,对此,剑石心里有羡慕也有叹息,羡慕的是红石能干为少爷所看重,叹息的是,红石所做的事情极为危险,少爷没有提及过,但,他曾经被派去接过被受伤极重的红石。
此时,他们正在官道边的山里休憩,待会他们要绕行走山路,尽快缩短路程赶到南和州。
周博雅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看完,周博雅微微皱起眉头,朝廷有意要升调他爹去京都?在这个时候?还有说亲,竟然找了清河府那边的人给他说亲?
周博雅勾了嘴角,这说亲的人到底是对周家不了解啊,但凡对他们周家了解一二,就该知道,他爹当年不顾仕途也要分家,岂会再和清河府那边有亲近之意?找清河府的那周家人说亲?哼!他爹岂会答应?
如此一来,突兀的关注起他们周家来,应该不是因为这南和州的事情,他自信,桃源社所插手的每件事里都没有露出纰漏,就算有心人发现,要细查,也决计不可能查出桃源社,更加不可能查到他周博雅身上。
当然,如果,桃源社里出了叛徒,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这二十年里,桃源社的叛徒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的。
周博雅慢慢的将信捏成一团,再松开手时,已经化为粉末,“让红石将事仔细的查清楚!”
剑石恭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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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周乐雅正在一脸严肃的给人看病,四周是呆滞的村民,混浊的双眼,麻木蜡黄的脸,沈高义背负双手站在周乐雅的身侧,一身肃杀威严的气息,让这些被困了十几日的村民们不敢靠近,但又不想离开,只是张望着的看着那几针下去就把人救了起来的小大夫。
西福一边看着自家少爷的严肃神色,一边准备着笔墨,少爷的神情并不凝重,只是一般看病时的严肃,看来,这个真的不是瘟疫了?
周乐雅收回了把脉的手,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先,先生……我家老头子他……”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问着,她的眼睛里还有泪花,之前本来以为老头子没救了,却不想,来了这个小先生,几针下去就将老头子给弄醒了!
周乐雅看向老妇人,嘴边慢慢的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随后就目光落在了老妇人摆在地上的碗上,周乐雅皱了一下眉头,一直瞅着自家少爷神色的西福,立即上前,将碗小心端起,恭敬的双手呈递给了周乐雅。
周乐雅接过,闻了闻,就皱起眉头了。
沈高义见状,走了过去,问道,“碗里是什么?”
“这,这是我们村着。
沈高义见说话的人神情虽然很紧张,但却没有其他人的胆怯和慌乱茫然,而且看那样子,四十上下模样,似乎还是个有威信的,便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们是过路的,我们小少爷是个大夫,和柳家有渊源,他见你们村的瘟疫好像有点古怪。”沈高义说着,指着周乐雅还在研究的碗,“这东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