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倪晏安一下子把包子抱起来,“这小嘴噘得,是不是不喜欢姨姨抱。”
“安安姨。”包子礼貌叫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安姨?”倪晏安惊呼出声。
“因为刚刚花衬衫叔叔叫你晏安啊。”包子理所当然道。
“不愧是安城哥的儿子,好聪明,哥你倒是加把劲啊,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对象影子都没有。”倪晏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倪晏清一眼,“也难怪爷奶、爸妈他们老催你,你就该被催。”
江博明在一旁偷乐。
“博明哥你笑什么笑,你也是,你是有对象了?还是年纪轻了?你就比我哥小一岁,不,小十个月而已。”倪晏安往江博明胸口上插刀,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包子听着眼前这姑娘的话,看着她娇俏的神情,“安安姨,你跟我姑姑好像,特别是说话。”
“真的吗?”倪晏安表示受宠若惊,随即恍然大悟,“对了,对了你也可以叫我安姑姑,哎呦怎么办,姨姨也好听,姑姑也好听。”
“晏安。”正笑得开怀的倪晏安听到一声楚楚动人的叫声,身子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程仪锦这一点。
“哥,博明哥,你们把他们带来做什么,万一这程家大小姐不小心擦破一点儿皮,流出一滴血,程家还不把咱们倪家和江家哭塌了。”倪晏安正眼都不给程仪锦一个。
“晏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跟自家姐妹一般,你……”
“闭嘴吧你,当我还跟以前不懂事一般好哄啊,你们程家姑娘精贵着呢,独苗苗一根,我可没有福气跟你当姐妹,咱们倪家是粗鲁人家,教养出来的就是我这样的姑娘,跟你精心雕琢出来的花骨朵可不能比。”倪晏安冷嘲热讽道。
她比程仪锦小了四岁,小时候觉得这位小姐姐温温柔柔的,跟自己性子完全不同,所以难免好奇了些,不过被背锅了几次后,她学乖了,不再跟程仪锦往来了,什么温柔性子,完全是一朵故作小白花的毒花,谁沾了谁倒霉。
“晏清哥,你想我们怎么做?”程仪墨沉默良久,看向倪晏清问道。
“程三,我对你没什么意见的,就是其余三个人,他们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想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今日还是客气的了。”倪晏清勾着唇,眼底浸着冷意。
“咱们倪家和江家的名声也是重要的,虽然我们是男的,这事如果是落到程三你的头上,想必你也平静不了吧。”
“仪锦、泽秋毕竟是女同志……”程仪墨想给她们俩求个情。
“程三,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倪晏清叹了口气道,“你这性子做事可不好,无论是婚配还是主事,你这样以后怎么撑起程家。”
程仪墨暗了眼眸,他何尝不知呢。
“不过既然你开口了,这个面子情我给你,只要邓依伦没意见,两位女同志该受的惩罚可以由他顶上。”倪晏清见程仪墨还想再开口,当即接话道,“你不能替,你可没得罪过我,我这人恩怨分明。”
邓依伦当即白了脸,倪晏清的手段他知道,一顿打是逃不过了,就是得在病床上躺多久的事而已。
程仪锦心里一凉,没想到倪晏清对自己这么不顾人情,双手死死掐着手心,她明明那么受欢迎,为什么想吸引目光的这几个就是不喜她呢。
程仪锦这般想着视线也看向了易柔静,没想到她就是易柔静,许安城的媳妇,听宋一洛说过不少她的事,本以为乡下来了没什么可忌惮的,没想到样貌比自己还出挑,还是个会功夫的,难怪军训时候的那件事丝毫没有起作用。
许安城当初也是程仪锦的其中一个目标,在见过一面后,虽然在知道许安城结过婚后有所熄了心思,但心里有着一股子恼意,既然得不到,恶心恶心人也是可以的,没想到宋一洛做事那么没用。
程仪锦想着要不要让自己受个伤,快些把这事揭过去。
“程仪锦,你可别打歪主意,就算你……”
倪晏安话还没说完,程仪锦就一下子重重跌坐在地,手上被石头划出了好几道伤痕,虽然不严重,但流血了。
“仪锦你没事吧,啊,你流血了。”周泽秋吓坏了,程仪锦可是稀有血型,受不得伤的,“快,快送仪锦去医院,她得输血,得输血。”
易柔静则沉了脸,动气了,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般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就算一年到头自己存些血,可真正凭借的还不是有人给她输血,可恨至极,丝毫不为自己和旁人的身体考虑,一意孤行,不可原谅。
“程大小姐是京大中文系的,对自己的身体构造可能不太清楚。”易柔静朝着程仪锦一步一步靠近,蹲下身用力拉过程仪锦受伤的手臂,“这种小擦伤可算不得什么,再晚点送去医院这伤口都要结痂了,就流这么点血根本不需要进行输血。”
“要想能让人给你输血,这儿。”易柔静左手抓着程仪锦的手腕,右手在手腕动脉上一比划,“这儿是大动脉,一划开,那血才会哗啦啦的流,没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送医院晚了,命就没了。”
“程大小姐刚刚那一跤,摔得是轻的,可这人路走多了难免有失足的时候,万一假戏真做过头了,伤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程大小姐是稀有血型的事,京市知道的人不多,但该知道的人家也都是知道的,别人迫害也就算了,自己伤自己,也不知道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