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静对于郭襄襄这人印象还是蛮深刻的,这是个有些性子独特的姑娘,平时不怎么跟人深入来往,叫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会答应,但平时她一般不会主动叫别人一起去,有些独来独往的感觉。
但她的独来独往不让人讨厌,更多是存在感比较低。
郭襄襄虽然平时不怎么说笑,但人是温善的,旁人找她换班只要可以都乐意帮助,有什么不懂的会直接询问同事,同事问她问题,她也尽可能完善的进行解答。
易柔静之前换班找的就是郭襄襄,两人的同事关系比一般人是要好一些的,所以对于郭襄襄的问题,易柔静会认真回答。
“襄襄,我来手术室之前是有些底子的,对于各种手术实施时需要用到哪些器材算是了如指掌吧。”易柔静毫不夸大说道。
郭襄襄神情严肃,表示她在认真思考。
“要想又快又准,自己基本功要扎实,还有就是熟能生巧,襄襄你进手术室的次数还不多,等多了,就会越来越好。”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柔静。”郭襄襄真诚致谢,“下回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再问你?”
“嗯,可以啊。”易柔静回道。
食品厂车间内,负责包装工种的王秋霜今儿犹如失了魂般心神不宁。
丁建设申请的夫妻房在八月二十二日,七月半后一天拿到了钥匙,现在特殊,中元节是不提倡搞封建迷信的,但大家伙儿祭祖、祭祀先人还是进行的。
丁建设的爸爸很早就没了,又恰好是没在中元节这天,所以每年这天丁建设都是要回村里的,今年王秋霜当然也跟着去了,而且双抢结束,他们也是想着回去拿粮食的。
因为赶着要上班,且对于第二天拿夫妻房钥匙格外期盼,中元节祭祀好,吃过午饭,丁建设和王秋霜就一人背着一大袋粮食徒步往公社走去坐车。
但两人在通往公社的路上遇到了开拖拉机的胡爱强,拖拉机上还坐着一男一女。
在经过丁建设和王秋霜身边的时候,胡爱强还特地停了一下,“建设,要不要搭车。”
丁建设见到胡爱强眉头微微拧了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
王秋霜则看着坐在拖拉机里的一个女人怔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开口叫人,“胡爱玲?”
穿着绿色衬衫,白色半身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凉鞋,披着一头及剪短发的胡爱玲朝着王秋霜笑了笑,“你好。”
王秋霜看着比之前胖了一圈,更显身段凹凸,脸蛋儿白皙,双眸带着笑意,仿佛年轻了十岁的胡爱玲久久无法回神,如果说现在的胡爱玲才二十岁,人家定然也是信的,怎么会这样?
丁建设一开始根本没认出人来,听王秋霜叫她胡爱玲,又听到熟悉的声音,丁建设惊呆了,看着胡爱玲的眼神也是浓浓的不相信。
“爱玲,他们是谁?”楼闻健心里是知道的,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胡爱强听到楼闻健的问话,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也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停下来叫人,他是存了显摆的意思,以至于忘了楼闻健知道后会如何。
知道自己未来的媳妇离过婚是一回事,可见到前夫又是另一种心情了,这就像是抓到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一般,完了,完了,不会因为这个事让自家妹子失去这么好的对象吧。
胡爱玲对于楼闻健的问话却是知道的,这人心疼自己了,想为自己找面儿,“丁建设,我前夫,你虽然知道但应该没见过,这位是王秋霜,是他现在的媳妇。”
胡爱强整个人抖了抖,觉得自家妹子脑子不好使,先就应该蒙混过关才是。
“两位同志好。”楼闻健跳下拖拉机,走了两步站到丁建设面前伸出右手,“我是楼闻健,是爱玲的对象,我们今年年底办婚礼,如果方便,到时可以来喝一杯喜酒。”
楼闻健站在丁建设面前,足足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气质也是不可比拟的,王秋霜瞧着傻愣愣的。
丁建设心里猫抓般难受,脸也僵硬住了,“你好,我是丁建设,食品厂职工。”
“这个我知道,之前听爱玲说起过。”楼闻健含笑说道,“对了我是县公安局的,以后你们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公安局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公安局的,丁建设心里一抖,看向楼闻健的神情带着隐忍,偷偷瞄了一眼胡爱玲,她全心全眼看得都是楼闻健,这让丁建设心里颇不是滋味。
王秋霜直勾勾看着楼闻健,这人比丁建设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这样的人怎么会要娶一个离过婚、流过产的人;胡爱玲怎么能找到这样的对象,哪里出错了是不是。
王秋霜莫名觉得她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真不坐车吗?那我们先走了。”楼闻健上了拖拉机,“大哥,我们走吧。”
“欸,欸。”胡爱强心里一喜,看来没生气,那就太好了。
自从那次见到过胡爱玲和楼闻健一次,王秋霜就不淡定了,她当天晚上回到食品厂,住在职工宿舍里,听着同事呼呼作响的呼噜声,愣是没有睡意。
就连第二天拿到夫妻房的钥匙,去看了相对宽敞筒子楼里的房子,也没有提起多大的兴致,甚至连布置房间的心情都没有。
这天中午,王秋霜跟丁建设吃过午饭,她耐不住,找了借口出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作祟,去了怀溪县的公安局,也没进去,就借着巷子遮掩往门口望。
还真就看到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