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瓦斯口中鲜血喷出,身体重重摔倒在地板上,手中的弯刀也跌落在一旁。
谈左一脸淡然地从自己的衣服下摆撕下了一小段布条,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坐肩上的刀伤包扎起来。
“四十八回合。”谈左边包扎着伤口,边淡漠道:“我说过的,你不是我对手。”他虽说得十分轻松,但手中的那柄长柄镰刀一直紧握手中没有放下,显然对周围还是抱有很高的警惕性。
瓦斯此刻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鲜血一下又一下地从嘴中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在刚才与谈左的交战中,从第二十个回合开始,瓦斯就意识到很可能不是谈左的对手,在第三十个回合开始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但是,由于这次对战是瓦斯自己主动提出的,而且威尔森国王还在自己的身后看着,更何况自己是护廷卫的队长,在这三个因素的影响下,瓦斯说什么也不能退怯认输,哪怕拼死也要打下去。在最后一个回合的时候,谈左发动了最后一击——手中的长柄镰刀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前劈了上去。此时的瓦斯招式已经被谈左控制得丝毫无法回防,正当瓦斯闭眼等待镰刀穿透自己胸膛的时候,却只觉胸前一闷,自己倒飞了出去。原来在最后关头的时候,谈左翻转了一下镰刀的柄,用镰刀的背部砸在了瓦斯的胸前。这显然是谈左手下留情了,不然瓦斯必然死在当场——谈左可不傻,要是弄死了瓦斯,那这事就麻烦大了。
一旁的威尔森国王,亲眼目睹了瓦斯倒下之后,仅仅只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意外的神色,似乎他也在两人刚战斗不久后就预料到胜负了。
只见威尔森国王微微侧过头来,向护廷卫的副队长安纳贝尔问道:“你觉得如何?”
安纳贝尔也一直眯着眼看着两人的全部战斗过程,双手一直在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计算或揣摩着什么。
安纳贝尔嘴角忽然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对威尔森国王笑道:“回陛下,多亏了瓦斯队长,我已经掌握了这个人的出招特点以及习惯……”
威尔森国王打断道:“我只要听结果。”
安纳贝尔道:“三千第纳尔……最多两百回合,必能斩杀此人于剑下。”
威尔森国王稍有不悦道:“你就这点本事?”
安纳贝尔道:“拼了命的话,一百回合内就能制服他……不过价钱得加倍。”
见安纳贝尔如此自信满满地说能战胜自己,而且还如此嚣张地跟威尔森国王叫价打败自己的酬金,谈左心中先是一惊,然后道:“打败我没有意义,我也并不是为了来跟你们打架的。”
“噢,是的呢……”威尔森国王朝安纳贝尔笑道:“可惜了,你这次的钱赚不到了。”
安纳贝尔不悦地“切”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
谈左心中暗忖道:“这个女的恐怕所言不假,他让我感受到的压力能超越我从前遇到的任何对手……不过照她的话来说,她也不过是看穿了我用这长柄镰刀的招式和技巧,如果我用别的武器跟她战斗的话,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忽然,“哐啷”一声巨响从天而降,一个黑影从领主大厅的上方落下,伴随着一堆亮晶晶的碎片洒落了满地。
是谢枫。
谢枫直接从天窗跳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太急促了,连天窗都没时间打开,直接撞破了玻璃天窗。
谢枫站起了身子,抬起头,安纳贝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前。
只见安纳贝尔双手突然多出了两把短剑,正一脸警惕地看着谢枫,当发现这名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是谢枫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谢枫估计真的是太急促了,他甚至没发现领主大厅里面多出来的“陌生人”谈左,以及躺在地上正被同伴抬走的瓦斯,一个箭步冲到威尔森国王身前,问道:“外面……外面到底是什么回事?”
见谢枫神色如此慌张失常,威尔森国王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外面?你先把里面的事情解决了吧?”
“里面?”谢枫不禁问道:“‘里面’怎么了?”说着,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领主大厅,立即愣住了:“谈左?你怎么会在这里?嗯?瓦斯,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
城堡内,威尔森国王的房间内,谢枫双手抓着威尔森国王的肩膀,道:“好了……‘里面’的事情暂时打发好了。快告诉我,外面到底怎么了?”
威尔森国王道:“如你所见,维吉亚的人民为正在反战游行。”
谢枫道:“这我当然知道……关键是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就不认为攻打斯瓦迪亚、阻止夏洛特的野心是正确的吗?难道他们就甘愿维吉亚变成斯瓦迪亚的国土?”
威尔森国王道:“一般的平民,不可能会懂这些大道理、大利害,他们关心的只是眼前看到的。我不得不说,他们目光是短浅的,但却也不是愚昧自私。”
谢枫不禁狂挠头发,道:“你说话能干脆利落一点不?你下的这些定论我完全不知道什么回事。”
威尔森国王道:“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反战,是因为维吉亚安逸太久了,他们已经不希望再看见战斗——至少是不希望看见我们主动的战斗。”
谢枫道:“难道他们就没想到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斯瓦迪亚迟早有一天要把矛头对准维吉亚!如果我们再什么都不做的话,斯瓦迪亚把其他各国都蚕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