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父母回来时已经是年底了,第二天,秦崇白婳收拾收拾也回了老宅。
估摸着要待到第二年开年,大半个月呢。
白婳怀孕差不多五个月了,腹部突出也很明显了,偶尔还会感到小腹一阵阵的剧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腹部内偶尔会有轻微的蠕动。肚子里真的揣了个娃的感受更加真实清楚了。
外面都是冰天雪地,连花园也不太方便她自己出去散步了,平时秦崇会多抽时间回家,陪她在廊下走走。
最近年关,到处都忙碌了起来,秦崇也抽不出时间待在家里。现在回了老宅,陈燕行倒是接替了这个任务。
下午,这对婆媳相携去了花房,里面打理的很好,各种花儿争奇斗艳,与外面的寒冷枯荣丝毫不同。
陈燕行扶着白婳在这条慢慢走着,她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哪怕如今美人迟暮,也依然自有一番韵味。
她侧低着头时时关注着白婳脚下的路,全神贯注着的侧颜,让人心神荡漾。当然,此时秦慎之不在,荡漾的是白婳。
白婳善于发现美人,也喜欢欣赏着一切美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远不近,就这样注视着赞叹着。
当然,她也很善于摧毁美人,这就是题外话了。
花房里摆着两把椅子,矮桌上还放着热茶和甜点,大多数时候,她们会在这里坐下,享用下午茶。
温暖如春的花房,芬芳自然的花香,美丽具有格调的摆放,真是一个舒适的下午。
其实,就这样做一个耽于享受的贵妇人,似乎也不错,这样的想法只在白婳脑海中出现一瞬,就立即被她打消了。
哪怕是陈燕行,也并不是完全归于家庭的贵妇人,她也有自己的事业。
这对婆媳俩到没出现什么婆媳问题,主要是陈燕行对白婳的要求不严,就划了一个大范围,只要不出这个圈,任你随意折腾。
她看的很开,也不非得把媳妇儿抓在自己手里,或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日日相对,那自然就过得愉快了。
在秦家老宅的小日子过得确实挺舒服的,公公严格规矩,却不古板苛刻,婆婆精明能干,又不失和蔼通透。
白婳每天就看看书,和婆婆讨论讨论吃什么,玩儿什么,日子清闲快活的不得了。就是现在月份大了,每天对着电脑的时间被严格控制了。
偶尔也会和顾昭苏打打电话聊聊天,但年底了,他也很忙,白婳不想占据他太多的时间,故而打的不是很多。
就算是这样,每次她窝在一边,往往还没有和他说上几句,一抬头就能看到秦崇有点幽怨的眼神,就那样直直的看过来。
活像是见着丈夫和别的女人调情暧昧的深宅怨妇。
白婳打了个寒战,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最近不知道怎么,老是把一些奇奇怪怪的形象往秦崇身上想。
她也交了新的朋友,有的时候也会一起聊聊天,诸如豪门八卦,护肤美容,娱乐明星,天南海北的倒也说的到一块去。
白婳每天也就这样消遣着,轻松又惬意。
而有的人,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毕竟,过年除了合家团聚,除旧迎新,也还有一项活动,催婚。
临近年关,沈家人也都齐聚沈家老宅了。除了每天忙成狗的沈有邻。沈老爷子,沈泰、沈父,沈依仁、沈母,袁澹、沈乐水都是闲的一批,每天袖着手在家里打发时间。
一对比,沈有邻心里就不平衡了,但是每当他闲暇的时候,沈老爷子就会揪着他,问孙媳妇儿在哪儿?
沈父沈母则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火上浇油,说上几句风凉话,助纣为虐。
而上面还有个大哥顶着的沈乐水,就完全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躲在一边看戏。
这完全比在公司加班更为糟心啊。
“话说,白家那个一直追着你的小姑娘呢?”虽说这些年,他们在满世界的跑,不太管事儿了。但白卿卿实在执着,哪怕根本见不上面,这些年也都没有放弃,还有越挫越勇之势。袁澹心里暗暗称奇,难不成是真爱?
听母亲提及,沈有邻如画般清隽写意的眉眼,不禁透出些许无奈。
白卿卿做的不过分,他便也不好对小女孩儿太过严苛,只好躲着她。以往他在A市出现的就不算多,如今更是能免则免。
母亲居然还拿这个来调笑自己,沈有邻佯作不满,可下一刻自己也忍不住失笑了。
“母亲!”清润的声音如流水般悦耳动听,稍稍压低的声音更显醇厚,让人生出想要珍藏起来的念头。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如此的风华,袁澹看着自己的儿子,忍不住生出些感慨,自己当真的是老了。
而沈有邻也微微失了神,刚刚提起白卿卿,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她的姐姐白婳。那天在飞机上,和自己相谈甚欢的人。
原本他也是不清楚这层关系的,毕竟八卦再传的满天飞,也是传不到他的耳边。
但沈乐水让自己帮忙查一个人,当他看着查出来的资料时,都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真小。
她居然是白卿卿的姐姐,而且已经结婚了,婆家是在A市也顶顶有名的秦家。沈家和秦家倒有一些商业上的往来,他和秦崇也打过交道。
也不知道乐水为什么突然想查这些。只是在脑子里晃了一下,沈有邻没有再多想,毕竟只是一个有着一面之缘的人罢了。
等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