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头看着天,云离落真心不愿意再听这群人说下去了,说到最后连哪家大人新娶了什么样的小妾,那小妾怎么个样都说的这么兴致,打个哈欠,他无奈的呢喃道:“这群人真无聊,有好戏不去,在这讨论这些。”
“咚——”一个纸条飞过他的脸颊前,他伸直手臂,手指轻松接住,窗外一抹鹅黄的身形朝着他莞尔一笑后,跃身消失在那片假山里。
“染霜这丫头,又弄了什么好玩的事?”他含笑着将纸条打开,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让他欣喜不已,将字条放进衣袖中,云离落看了眼已经泛起黑烟的锦帘,道:“御花园那边似乎很热闹,这边时辰也差不多了。”
他闪过身,快步跨出大殿,转身飞上假山石,离去。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闭上双眸,只能悠悠听见身后不知谁喊了一声:“走水了!”
阳光下,他狡黠一笑,快步向着竹屋方向赶去。
让烟棋很惊叹的,是水辰舞的这份天分,或许连水辰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研读《药经》花了两日,而《毒经》却只花了一日半,现在的她坐在桌案前,凭借着脑中的记忆一点点配置着烟棋吩咐的药剂。
“甘草七钱,雄黄二钱,天莲草磨粉一钱,白银花三钱。”
她小心的将药材放进一个小小的秤上称好,一股脑倒进砂锅中,盖好锅盖,她猫下身子,用手中的扇子不停扇这火炉中的火。
炉上的火不文不武,水辰舞满意不已,闻着那渐渐飘出的草药香,她心底的欣喜之情就难以言表,她拍着手,高兴道:“成了,成了。”
“啊?什么成了。”突然出现在脸侧的脸颊,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本能的跳起身,结果,一壶药全被她踢翻在地,“哎呀!”抱着被烫伤的腿,水辰舞吃疼不已。
“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烫到了吗?”
“都怪你,哼!”不好气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水辰舞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子外,辛苦了一日的药被这个混蛋弄翻了,无奈的她只能再去寻点草药,再煮一次了。
看着背着自己不说话的小丫头,云离落挠了挠头,他跟出屋子,小心的拽了拽她的手臂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什么你不是真的准备又不理我吧?”
甩开他的手臂,水辰舞不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害的我受伤,还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现在她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的,小人儿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云离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强硬着一把抱起她。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
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云离落将她轻轻抱进屋内的床榻上坐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她的裙袜小心掰上,在她红肿的小腿上轻轻倒出药粉。
白色的药粉刚刚接触肌肤,水辰舞就奇迹的发现,小腿上的红肿感竟然减轻了好多,还带着丝丝凉意,她欣喜不已的抢过瓷瓶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雪蛤膏,听说你小时候用过的啊。”
“小时候?”一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受伤,水辰舞心中就是满满的惆怅,那时候的美人爹爹带她回府后也是这么轻柔的帮他擦药的,回忆起他那双温柔的双眸,心中那份惆怅就顺着心脏溢到了眼眸。
“滴答——”
一滴晶莹的液体灼烧着云离落的手背,他抬起头,温柔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水辰舞摇摇头,她抹去眼角的泪珠抽泣道:“我想爹爹了,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些东西。”她无力的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叹了口气。
云离落平静了下思绪,冷笑着问道:“水穆容真的有那么好,让你甘心为了他学这些东西吗?”
原本平静的小人儿,瞬间被激着跳了起来,她叉着腰,恼道:“本郡主告诉你,从小就只有爹爹对我好,我现在学这些东西是为了他以后,也许,也许他以后就是皇上了呢?”
提到皇上这个词,心底好似什么东西微微抽动了下,当了皇上,美人爹爹就会很忙很忙,他会有很多妃子,很多子嗣,那自己又是什么呢?她闭上双眸,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句句话,
“不过我听说,穆王爷家的郡主不是他亲生的,那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呢,搞不定是哪个野种,就像养个小猫小狗一样,谁知道他们皇族中人养什么都有。”
她的耳边不住充斥的这样那样的话语,让她心头满是触动,双手堵住耳朵,水辰舞不住的摇着头,道:“你们说谎,爹爹是喜欢我才会收养我的。你们都是骗子!”
看着她受创的模样,云离落没有说话,他将手中的雪蛤膏放在桌案前,缓步走出了竹屋。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尘土沾染了他的锦袍,云离落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天空呢喃道:“皇位?琉傲想让他去,现在连你也想让他去,好啊,不过水穆容自己不想当储君,那由我来继续帮他吧。”
“啪!啪!”
一抹鹅黄色身影翩跹落地,她屈身抱拳道:“少主人有何吩咐?”
“我听说,琉傲身边有个女子,一直想当穆王妃是吗?”
染霜点点头,恭敬的回道:“是的,是夏家的小姐夏玲珑,听说她的爹是掌握了傲龙半国的商行——户部侍郎夏觅。”
云离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从衣袖中取出两封信,他递给她道:“夏觅?这个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