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晚风拂过竹叶,竹亭内,娇美的白袍人儿端起一壶茶,缓缓沏好一杯,双手递给面前的女子,道:“姑姑猜早上我看见了什么?”
烟棋接过茶盏,疑惑的问,道:“莫不是和水氏兄弟有关系?”
云离落含笑,沏好一杯茶,端起呷了几口,道:“姑姑果然聪明,早上出门正巧看见琉傲给他水穆容演的一场戏,你说我们要不要参加进去?”
烟棋莞尔道:“穆王府外,你故意让染霜洒了一把凤娓娟花粉,而后差人在街道上找人说了那些话刺激小舞那孩子,一切的一切不是已经参合进去了吗?”
云离落放下杯盏道:“离落再怎么参合进去,也只是推动了傲王爷的计划,既然如此,那我再给他加一码吧。”
他似笑的眼眸看不见深底,他端起茶盏,将茶壶中的茶叶拨弄去了一侧,又泡了一壶——
正阳之下,穆王府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早已得到消息的简伯连忙带着一群人迎了出来。
马夫拉起车帘,缓缓将车内的人儿搀扶下来,“傲王爷,我家王爷如何了?”
琉傲拉过水穆容的半边身子道:“是急火攻心,扶进王府休息会就好。”
接过水穆容无力的身子,几个下人连忙将他扶进王府去,这时,又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一抹青色身影连忙跳下车,冲到水穆容身侧,关切的问道:“臣女听下人回报说王爷晕倒了,就赶忙跑了过来,怎么样,傲王爷,穆王爷没事吧?”
琉傲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本王还要去处理下面的事情,无音你和夏小姐在穆王府守着穆王爷,有消息离开通知本王。”
“是,属下遵命。”
琉傲接过马夫前来的一匹马,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看着琉傲离去的背影,夏玲珑双眸中满是不忍,她攥紧拳头,跟着下人们缓缓走进穆王府大门。
今日的夜来的特别快,忙碌了一天的下人们小心喂着床榻上的人儿喝好药,收拾好空碗站在一侧,低声问着青衣女子道:“小姐,郎中说了,这贴药喝下去等等王爷就会醒,那小的先退下了。”
夏玲珑点了点头,下人掩门离去。
摇曳的烛光下她缓缓走近床榻,坐在床榻侧,痴痴的望着那个人儿,她的手指不觉自住的想要去触碰他的眉角。
“小姐,希望你别忘了傲王爷说的。”
门外的声音让她立刻收住了手指,她叹了口道:“知道了,洛大人。”、
依依不舍的推开门,夏玲珑满是留恋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儿转身离去。
皎白的月光斜射进这件安静的屋子,透过床幔,那是一种银色的光辉静静包裹住床榻上的男子,一个白影闪过,她从窗户飞身而进一步落在床榻前。
凝视着睡梦中那人儿冰彻的眉角,来人儿不屑的一笑,她取出衣袖中的银针,迅速扎在水穆容肩上,。
“噗——”一口鲜血夹杂着草药的苦涩味,一股脑吐了出来。
女子看了他一眼,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桌案前,跃身离去。
星光下,那双星睿的双眸微微波动,他睁开双眼,环视着空荡的房间,桌,椅,烛火依旧都如昨日那般寂寥,他苦笑着,微微抬起手臂“咝——”肩膀的疼痛,让他不自觉抽了口冷气。
看着敞开的窗子,床榻前微微倾斜的靴子,水穆容警觉的皱起眉角,再次扫过桌案,一个熟悉的物件灼烧了他的视线。
“簪花,是小舞的。”
他穿好靴子,激动的跳下床榻,这枝粉色的簪花他再熟悉不过了,将簪花小心放在胸口,他视若珍宝的拿起桌案上的信,缓缓打开,只一眼,烛火下冰冷的嘴角莞尔一笑,水穆容不语,将信放在烛火中,烧之灰烬。
月静静的披下它的银辉,只这一夜后的明日会是怎样的风景没人知道,只有树上几只知了还在不停的喧闹着,屋内的蓝衣人儿吹灭了烛火,缓缓走上床榻,合衣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晨阳入往日一般静静洒进王府,简伯满是的关切的走到水穆容厢房门外,轻叩着厢房门,道“王爷,王爷,您醒了吗?”
迟迟没有任何响动的屋内,不觉让他升起一丝不祥感,他一把推开房门,此时,空荡的床榻上哪还有半个人影,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内,干净整齐的床榻,被褥都叠放好了放在一侧。
他转过身,木架上的朝服都好好的挂在那里,他挠了挠头满是疑惑的,呢喃道:“奇怪,大早上也没看见王爷出去,他去哪了呢?”
他缓缓坐下身,桌案上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划过他的眼眸,简伯疑惑的拿起杯盏,凑上前轻轻嗅了嗅,这熟悉的香味好似在哪里闻到过,他疑惑的放下杯盏,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
“大管家,刚刚在门外找到一点点白色的香粉,您看看这是什么?”走廊外的,武浩锋跑进屋子,他将手指上一点点白色粉末凑到简伯面前。
只一点味道,简伯平静的双眸瞬间充斥着惊吓,他豁然站起身,大惊道:“哎呀,要出大事啊,你快去找王爷,快去。”
“大管家?”武浩锋略带些不解的看着他。
简伯一把将他推出房门,嚷嚷道:“凡事王爷经常去的地方,你都去查,再不去,王爷就完了。”
“是,属下这就去。”武浩锋心中虽还有带着满满的疑惑跑出了房门,但当看见简伯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也知事情的重要性,他握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