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辰舞穿好衣服,麻溜儿的跑去前厅问过烟棋始末后,才真的相信云离落的话,她呆愣着出神,以前她只当云离落是玩笑话,现在看来是真的。
看着她的模样,云离落大笑,道:“别急别急,待到你十五岁行了笄礼,我就和父王说,娶你过门怎么样,小舞妹妹。”
“啪——”水辰落打开他的手,冷哼一声道:“哼,和你有婚约的是栖凤国的公主,又不是我这个傲龙国的郡主,想娶我,门的没有。”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嫁人了,她还想着在美人爹爹多陪他几年呢,什么婚约,反正她不是真的“水辰舞”,她可是新新人类,想用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绑住她,门都没有。
水辰舞一转身,快步跑出门去,看着她的背影,云离落双眼满是趣味,他看了眼烟棋,微微点点头后,一脸邪笑着,也寻着水辰舞的背影跑了出去,这个小丫头初见时就呆呆的样子,可一提到嫁人就像炸了毛的小猫,云离落捏紧袖中的方巾,暗暗说道:“你不想嫁,我偏要娶。”
院子里,水辰舞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凳上发呆,那个什么婚约在她脑子里上下晃来晃去,她摇摇头,冷哼一声,现在她的身体只有四岁,嫁人?不要!她还要多缠着美人爹爹几年呢,想到水穆容,水辰舞的双眸有些许灰暗,今天是离开王府后的第四天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仰起头,树枝上一只大鸟正温柔的帮翅膀下的小鸟梳理着羽毛,它的神情动作,都让水辰舞无时无刻不联想美人爹爹,她叹了口气,继续对着石桌上的茶盏发呆。
“嗖——”一粒石子疾速飞过她头顶,一个小黑影随即落在她前的杯子里,水辰舞等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杯子里的小鸟,道:“你干嘛?”此时的小鸟已经浑身湿漉漉的,没有一丝生机,她捞起小鸟恶狠狠的看着白衣少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依旧捡起一颗石子,看准鸟窝,抬手欲扔过去。水辰舞见势不好,一步拦在他身前,道:“你有没有同情心啊,那还是只小鸟哎。”
“是吗?”他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是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弱者,就好像栖凤国一样,相对于傲龙,也只是一盘散沙。”
“你?!”水辰舞不想和他继续争辩,她抱起小鸟的尸体,在树根旁,用小手挖了个小坑埋了进去。
云离落走上前,将袖中的锦帕递给了她,道:“擦擦手吧,手上都是泥。”
“我才不要你这么好心,哼。”水辰舞打开他的手,一脸生气的跑开了。
云离落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耸耸肩,有时候不是他轻蔑生命,这是他经历过的人,事教会他的。假山后的白衣女子走到少年身侧,拍了拍他的肩,眸中满是赞许。
相较于正在和云离落怄气的水辰舞,穆王府早就炸开了锅,福安奉了皇上之命日日留在王府等消息,每两个时辰还要派个人回宫复命,简伯更是带了一大堆人将京都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搜藏过了,可是找了四天,依旧没有那个小家伙的影子,这几日,兵部侍郎——侯青录也成了王府的常客。
午后,太阳正烈时分,一袭玄色官服的男子急匆匆的跑进王府大门,他避开跪接的下人,径直跑进了前厅。
“有消息了吗?”前厅,高座上的男子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眯起双眼,淡淡的问道,他已经四日的不眠不休了,这也使得那张俊美的脸庞略显几许苍白。
简伯接过下人奉上的刚炖好的参茶,放到蓝衣男子面前后,悄悄退到一旁。
男子端起参茶,许是茶里的微微甘苦,让他皱起了眉,他的神情落在座下一紫衣男子眼里,心里却说不出个滋味,紫衣男子站起身,劝诫道:“皇兄,不管侯大人有没有小舞的消息,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这些日子来,水穆容的一举一动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不是拉着琉傲跑遍整个京都,就是听见下人汇报的一点点消息后,扔下手上的事不顾一切的亲自赶去,可是每次换来的,都是他回府时更加落寞的身影。
侯青录,弯下腰,恭敬的回道:“回禀王爷,除了前几日,下官回禀过的,有几个贩夫称见过小郡主被一白衣人抱走后,再无其他消息。”
“白衣人?”这四天来,穆王府光抓爱穿白衣的人就抓了一百多个,只要衣服上有一点点白的,都被水穆容下令带了回来,只是不管怎么盘问,那群人都和小家伙失踪没有一丝关系。
想到这样,水穆容的头更疼了,他的眉头皱的更高,不耐烦的问道:“那本王吩咐,叫你们追查距离京都来往有四日脚程的山寨有查清楚了吗?”
侯青录取出身后的画轴,递上道:“下官已经吩咐画师将那些寨在都用醒目的朱砂,圈画了出来,王爷请看。”
水穆容打开画轴,果然,画轴上只要是京都附近的山寨都仔细标注明了,他站起身,正言令道:“传本王将令,速速从兵营里,调来五千靖兵京都西门外等候,本王要出京。”
“皇兄,要精兵做什么?”琉傲不解的问道。
接过简伯递来的寒剑,水穆容冷言说道:“本王现在怀疑,郡主失踪有可能是被拍花子的掳劫去了,本王听闻山寨里时不时会用各色法子拦截路过商民,贩卖掳劫平民,正巧,本王今日得了空,帮我傲龙拔去这毒瘤。”
“皇兄——”水穆容不给琉傲说话的机会,拂袖离去。
山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