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对策后,陆黎诗就先一步离开了茶馆,一路闲逛磨蹭,却也是在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而等她逛完一条街后,阿全才低着头快步跟上。
陆黎诗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小密林,细细一看,就看到了之前阿全所说的那座观月景很好的凉亭,冷冷一笑,便开始往里走了。
然她的脚刚刚踏进林子一步,似看到什么东西,就突然弯腰蹲下身去捡,而正在她“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时,耳后就传来了一连串由远及近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依旧“浑然不觉”,直到明显的感觉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顿起一道透骨的凉风,她才就地往前连滚了三圈,于此同时她还听到一道异常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等确定自己暂时离开了攻击范围后,陆黎诗立刻站起身紧盯着袭击她的人,就看到那是一个手拿大刀的黑衣蒙面壮汉,而他后方还站在四个同样打扮的喽啰,果然就是阿全说的那五人了。
目光稍稍瞥向她刚刚呆的地方,就见那原本平坦的地面竟多出一道长约一米深约两寸的裂痕,试想若用那劲道砍在她身上,即便不死估计也去了半条命了!
想到此,陆黎诗不由目光变得更加森冷,“阁下为何要袭击在下?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为首的蒙面壮汉用一双嗜血的眸子瞪着陆黎诗,“杀的就是你!”
陆黎诗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明人不做暗事,我与阁下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壮汉稍稍一顿,打量了陆黎诗一会就扯了面巾,“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也不怕被你看到,因为今晚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虽诧异这小子居然能躲过他下狠手的一刀,但也只是孤身一人,而他们有五个,量“他”再厉害也绝无可能活着离开此地!
陆黎诗岁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可还是故意多看了一会才不屑的说道:“看来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都从良了怎的还一如既往的做些这鼠辈行径?江洋大盗?可笑之极!”
这话一出,让除她之后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包括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阿全。
这女人疯了吗?她还嫌场面不够紧张?她不要命他还要好吗!若她出了好歹,他怎么回去和他主子交代?
没错,陆黎诗就是故意的!
因为她知那姓王的此刻迟迟不动,还愿意跟她废话已然是起了戒心,她不激怒他又如何勾他过来?
果然,那姓王的听了这话眼中的杀意更甚,“你是如何知道的?”
陆黎诗瞟了眼正悄悄向这群人接近的阿全,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自然是骆大人告诉我的!你以为我没发现你们在跟踪我?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故意引你们来的,应该说这里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才对!”
那姓王的闻言大惊。从来都是他算计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被人算计了!狠戾的瞪了陆黎诗一眼,行,即便逃不出去了他也要拉着这人陪葬!
所谓心随意动,那念头刚起,他就不顾一起的提着刀冲向了陆黎诗。
“骆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陆黎诗见此立刻错开他的视线大喊了句,实则是在对阿全发出信号。
这话果然让那姓王的又是一顿,下意识的就往后看了看,然这一看就看到一个男子手起刀落,又手起刀落,数息间就让他的四个得力手下全部趟在了地上,且连一句哀嚎声都没有发出!
这也是陆黎诗第一次看到阿全真正的身手,不得不暗赞一句漂亮!
其实当她在骆府墙头看到阿全时,她就有预感自己是被人盯上了,不然他大可以通报之后从正门走,所以并没有直接和他接触,这不就派上大用场了吗?
再看那姓王的,震惊之余也没忘四顾,可这里除了那突然出现的高手哪里有骆贵仁的影子?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立刻回身,这次他说什么也要让这该死的小子比他先一步见阎王!
可陆黎诗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姓王的一抬腿,她就同步下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继而用力的挤出鲜血去抹那镯子。
而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镯子一沾染到鲜血竟迅速的变成了暗红色,然陆黎诗很明白那绝非是她的血染成的!于此同时,那镯子还在变宽,变紧,且变烫,一时难受得她恨不得将手给剁掉。
这些变化看起来很漫长,其实仅仅只花了两秒钟而已,所以当那姓王的大刀就要砍向陆黎诗时,也许是太烦躁,就下意识的抬起戴着镯子的那只手去硬接住了那全力的一刀。
按理说,她是绝对抵不过一个常年拿刀的壮汉的力道的,硬接的下场很有可能是她得送掉一条手臂,可结果却让还站着的三个都觉得匪夷所思。
随着金属与金属间因剧烈碰撞而产生的火花,陆黎诗自己也惊讶为何她的手只向下缓冲了大概一寸的距离,既如此,又想着吴长卿说过的话,她就将镯子按在大刀上一路下滑,也是趁着那姓王的还在质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空挡,她迅速的又将镯子砸向他的手腕,同时杀意顿起。
于是,更加诡异的画面再次出现!
那姓王的似乎也被烫到了,条件反射的就想抽回手,可完全没有办法抽离不说,还感觉到那烫人的东西就像活了般一条条的侵向了他的手,且瞬间就蔓延到他的整条手臂上。
“你做了什……”
大痛之下想质问陆黎诗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