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有些惊讶于她的气场,犹豫再三,终是先对她行了个屈膝礼,“原来这位就是陆小姐,奴婢紫娥,原为殿内侍女,现为锿醺的掌侍侍女,奴婢今日来此不为别的,还请陆秀快快随奴婢去大门见太皇妃。?
陆黎诗望着眼前这位态度傲慢侍女淡淡一笑,“紫娥姑姑请。”
原来是从从二品升到正一品啊,怪不得那么拽了,可是需要这么强调么?是想说明她是宫斗出来的胜利者?想玩死她就跟玩死一只蚂蚁似的?可那又如何,她又不进宫,又不进锿醺,凭她再耀武扬威,又能奈她何?搞衏?
当然,更搞笑的还当数那位她从来就没见过,却想弄死她的太皇妃了,如此大驾光临……再看阿忠的反应,呵,十有八九就是来者不善了,可那又如何?她要来阴的,她无话可说,但她要打算明面上对她对手,很抱歉,想都别想!
似在陆黎诗这吃了瘪,紫娥一路无话,到出了门,再到看到了太皇妃的那顶二十人抬大轿,她连招呼都没跟陆黎诗打一下,就之身走了过去。
陆黎诗也不在意,轻提了下裙摆就领着众人跪了下去,“民女陆黎诗,携家人拜见太皇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她对着紫娥可以不跪,对着正一品宰相可以不跪,甚至对着周锒伎梢圆挥霉颍但对着这位,她就不能不跪了,谁叫人家即便是衏也是当的皇帝的衏呢?
“娘娘,您的茶煮好了。”
“嗯。”
从轿中传来的对话,自陆黎诗等人跪地后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响起,接着又是一片沉寂。
陆黎诗继续跪着,没有丝毫的不耐,更没有丝毫的慌乱,就那么百无聊赖的跪着,且无聊到都有了想睡觉的嫌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上那华贵又厚实的幔帐终于被缓缓的揭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陆黎诗默默叹气,她很想吐槽自己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猩猩猴子,让看就让看啊,但念着认真就输了的态度,还是依言把头抬了起来。
又过了些许时候,太皇妃似瞧够了,才又笑道:“瞧这小脸长的,果然很出色呢。”
“多谢娘娘夸奖。”陆黎诗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真不是她自负自己的容貌,这绝对是国际社交礼仪最标准的答案,当被人家夸奖,直接说谢谢就完了,要客套的说“哪里哪里”,反还会让人觉得你太虚伪。
也许是被她的回答逗乐了,也许是发现了新奇的玩物,太皇妃又“观赏”了她良久才再度开口道:“本宫今日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是想看看让锒迷了心窍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膓,现在来看,确实有几分姿色,锒正逢血气方刚的年岁,会如此也正常。其二,本宫是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相信你看到这样东西后会很开心的。”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紫娥就面无表情的把一封类似于书柬的东西递给了陆黎诗。
陆黎诗也不客气,接过东西就展开来看,看完后则十分平静的说道:“多谢太皇妃娘娘亲自将请柬送来,民女惶恐,但是很抱歉,那日正好民女家中有事,恕民女无法前去观礼。”
太皇妃给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周锎蠡榈那爰恚而日期正好又是腊月二十三,是信儿出嫁,李易娶媳妇的日子,也是她……?
这个答案似在太皇妃的预料之中,所以她非但不恼,反还笑得很开心,“你别急着拒绝,要知道你可是本宫唯一一个亲自送请柬的人呢,可见本宫多么重视你这个大,媒,人。”
陆黎诗听出她故意把后三个字说得很长,很重,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脑海,但也无所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因为都不重要,于是也微笑道:“民女再次惶恐,然则也并非民女刻意拒绝,那日民女家中的确要办两场婚事,这是邻里间早就知道的事,所以民女委实脱不开身,也再次深表遗憾。”
“不,本宫相信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本宫等着你!嗯,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起轿吧。”太皇妃又盯着陆黎诗看了良久,继而很笃定的说道。
又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幔帐被放下来的同时,那二十个孔武有力的轿夫平稳的将轿子抬起,然后步伐整齐划一的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也是直到太皇妃一行走了一段距离了,陆黎诗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余光看到邻居陈家婶子有些担忧的望着她,她就朝人家笑了笑,而后转身进家门了。
一直躲在门后注视着一切的阿忠,一见陆黎诗进来就急着解释道:“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直到太皇妃来的前一刻,我家主子都不知道……不知道婚期是哪一天,这,这都是巧合!”
他发誓绝对没有在替主子说话,主子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是主子安插在太皇妃那里的人在他们已经出府一段时间后想方设法传过来的消息,却还是晚了一步,真他n的……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可我觉得不是呢。”陆黎诗笑着摇了摇头,说完话就只身一人朝着书房走去,也完全不管其他人投注在她身上的是何种眼神。
巧合吗?不,不是巧合,是天意,因为谁都不知道她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天意让姨母算出那天是这一年中最后的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