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皮肤能感觉到他的唇温润柔软,手腕间突然痒痒的,她意识到居然是他的舌尖,正轻轻舔舐着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液。
萧静好的脸腾的一下烧红了,本就干渴,现在更是觉得口干舌燥。
怀抱赤裸的男人,赤裸的美貌男人,即赤裸又美貌又是喜欢的软啪啪的男人,很容易走火的。
睡了一觉后恢复了部分身体机能的萧静好认为自己是绝对的色女,怀抱一大块如玉般的诱惑,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良心考验,她不想占人的便宜,方才扒了他是因为要救命,现在血也喂了,身也擦了,搓也搓过了,该停止了。
她缩回手按了穴道止了血,瞧他的样子似乎还意犹未尽,蹙着眉左右寻找,长睫如蝶翼般颤动,唇角血渍一点,如雪原上一朵被碾碎的红梅,摧残荼蘼般惊心动魄的美。
萧静好轻轻放下他平躺,在他醒之前得给他穿上衣裳,否则让他知道在昏迷中被自己扒了个精干,以他的性子很有可能会羞赧到再次晕倒。
她慌忙火急的起身拿衣服,摸了摸里三件,确定已经干透了,才转身一把掀了他的大氅,手忙脚乱的准备开始穿衣服……
可悲的就是,斥尘衣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昏迷中本是天昏地暗的黑,他能感觉到全身撕扯般的疼,喉管干得快要裂开,就在这个时候,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进他的口中,顺着齿吼滑下,如甘泉润泽了龟裂的土壤,汲取了甘泉的土壤瞬间膨胀,似乎吐出了绿芽,身体机能奇迹般的快速恢复,他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看进一双惊恐的眸子。
“啊”的一声萧静好一个踉跄往后就倒,斥尘衣忙要起身扶她,接着又是一声“啊”,发自他的口中,更惊惶。
死水一般的沉静……
两人的大脑都是嗡的一响,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过了半晌,斥尘衣终于把灵光的大脑归位,此刻才意识到一个让人想撞墙又悔恨的现实——醒早了!
他被扒了,被扒了是很难为情的,被扒了还要赤裸luo的面对是更加难为情的,最起码给留条遮羞裤吧,咳咳咳……
萧静好已经背过了身,淡定的解释自己的恶行:“你衣物汗湿……”
“哦。”斥尘衣立即答。
“所以帮你脱……”
“哦。”
斥尘衣立即闭上眼——其实你不解释更好。
“然后擦干了汗。”
“哦……”
斥尘衣左右看——想撞墙。
“揉搓了上半身,才恢复体温。”
“……哦。”
斥尘衣欲哭无泪——这个也不需要说好不好?
“脱裤子是因为……”
“哦……咳咳!”
斥尘衣把头埋进小腹里——我不想知道……
“你醒了……”
“哦。”
斥尘衣抬起头微微错愕——我知道……
“那你还不把裤子穿上?”
“哦,咳咳咳咳……我立刻穿!”
斥尘衣倒抽了口气,东遮西掩的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裤子穿上了衣服,终于舒了口长气。
穿上了衣服才找回了自我,五脏六腑七魂八魄归位,他才想起方才似乎喝过什么。
“适才似乎喝过什么,这大殿没有可引用的水源,我喝的是什么?”
萧静好也正奇怪,照说他若醒来也不会这样快,看他气色恢复了不少,难道是自己血液的功效?
但这事不能告诉他,若告诉他无疑是chā_tā一刀。
“酒呗,还能有啥可喝?”萧静好转过身,见他满脸狐疑,忙扯开话题道:“休息了几个时辰了,该往前走了。”
斥尘衣起身,两人顺着大殿往前走,大殿两侧有门,前方也有门,两人商量后,决定走最前方的门。
========
黎明时分,大漠上的风刺骨的冷,卷着风沙打在脸上一阵麻一阵疼。
护卫们燃起了火堆,围在一起烤火取暖。
“真他娘的鬼天气,烈酒下喉都暖不了身子。”一个护卫猛灌了口酒。
另一个护卫提议:“把酒倒在锅里加热再喝吧,凉酒越喝越冷。”
众人纷纷赞成,有人立即取来了铁锅架在火堆上,解开腰间的酒囊往锅里倒酒。
“嘿,兄弟,你也来一份?”一个护卫招呼不远处的容颜。
容颜走过去,解下酒囊递给他们,那护卫见他眉头紧锁,问道:“怎么,和兄弟们还没联系上?”
“是啊,只怕是有什么意外。”容颜蹲下身。
“大漠不比草原,风沙一起一天一个样,只怕标记难辨也说不准,别瞎操心了。”那护卫安慰。
容颜点点头,接过了灌好热酒的酒囊,和韩宁对视了一眼。
“趁热喝,暖暖身子。”
容颜拔开塞子,热酒下喉,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变热了。
“嗯,够味!”他点头赞着。
“呵呵,咱们这是苦中找乐,来来来,多喝点。”
热酒下肚,火光映天,每个人喝得红光满面,兴致来了的勾肩搭背说起荤笑话,容颜觉得小腹一紧,道:“我去放个水。”
和他搭讪的护卫笑道:“荒郊野外的怕什么,就地解决不就行了。”
容颜的脸红了红,眼睛扫向韩宁后面躲着的榕儿,笑了笑,往前走。
“哦,还有个姑娘在,那一起去吧。”那护卫起身,搭着容颜的肩膀一起往土丘后去放水。
两人来到土丘后,那护卫一边喃喃一边解裤子,“你们南国的人啦,就是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