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啊,不要紧张,放心吧。”鲁国平让自己的脸看上道:“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怎么还害怕呢?”
小胖一把鼻涕抹在了鲁国平的衣服上,看着鲁国平有些僵硬的脸嚷嚷:“你们三个老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到现在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就让老子去,老子还是处男呢!”
“没事的,周围至少有二十个人保护你你怕什么?再说,让你去又不是送死,只不过是当一回诱饵。”
一听到诱饵两个字,小胖的眼圈一下红了。
“吗的,你们见过钓鱼或者是打猎,诱饵有回收或者活着的吗?”
玄黄:“。。。。。。”
被小胖又哭又闹搅合得没有办法的鲁国平问小胖:“如果你天扬哥没有你的话,他就有可能激发不出身体里最恐怖的潜能,他就会死,你愿意他死吗?”
小胖很努力地点点头,看着周围三个目瞪口呆的老家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吗的,楚天扬这个王八蛋,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可惜老子处男身了。”说到这又抬起头,两眼放光地望着黄老邪说道:“能不能空运过来一个大波妹?我这也算是战地需要吧?”
黄老邪阴着脸,一脚将小胖踹下去。实在是跟不上这小子跨越式的思维,前一秒还眼泪汪汪地想着生死,后一秒就跳跃到大波妹身上了。
楚天扬静静地坐在指挥部的竹椅上,在听到卡车刹车声音的时候,身体猛地一僵,不由自主地向外走去。警卫连的卫兵在敬礼的时候,奇怪地互相望了一眼,不明白自己的首长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就连走路都有点趔趄。
迎着楚天扬的,是一张胖胖的笑脸。眉毛在笑、嘴巴咧到了耳朵根,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缝,只是那缝隙里面,溢出的亮晶晶的液体越来越多。
小胖抬起胳膊,用袖子猛地擦了擦眼睛,却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无数往昔的片段,一幕幕浮现在楚天扬的脑海里。他没有想到,会在战火纷飞的缅甸遇到儿时最好的伙伴。已经忘记了眼泪的楚天扬,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玄玄子叹息了一声,低着有些发红的眼圈走进了指挥部。黄老邪擦了擦眼角,骂了一句谁他吗的抽烟了,呛得老子眼睛疼,也跟着走进了指挥部。
两个人走进指挥部之后,就听见外面传来楚天扬愤怒的咆哮:“你他吗的王八蛋,养这么肥跑来气老子是吧?卫兵?卫兵!把这个胖子拖出去,十公里武装泅渡!”
山区的夜晚清爽无比,整个指挥部周围被层层保护起来,外围的警戒线已经扩展到了七公里的范围,甚至在各个关键的隐蔽地点,都有一个个伪装好的移动式导弹发射架时刻瞄准着天空,防止敌人空中偷袭。
楚天扬漂泊多年,一下子遇到了玄黄、小胖和老军医鲁国平,心情可想而知的美丽。派自己的警卫连出去打了野味,搬来从国内带回来的好酒,叫上盖里和自己手下二十名尖刀,与玄黄他们喝了个天昏地暗。
仿佛在这一刻,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纯真年代。
“天扬哥。”小胖狠狠地啃着眼前的一支野猪腿,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这些年没少杀人吧?”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异常的场面顿时陷入了安静。就连旁边跟古德里安吹牛b的黄老邪都注意到了突然的安静,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包括盖里在内的二十名尖刀都知道楚天扬最近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原本还可以开开玩笑很随和的老大,忽然变得暴躁和嗜杀,尤其是在杀人时,那冰冷括最喜欢和楚天扬吹牛打屁的古德里安,都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这句话,每一名尖刀都想问,但是谁也不敢问。
就看见楚天扬左手的小刀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划过一道道虚影,一整只小鹿就变成了盘子里切得整齐利索的肉片。
右手抓起两片片得非常薄的肉片,洒上一些孜然和芝麻塞进嘴里,楚天扬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说道:“嗯,杀了不少人,等明天有空,我领你去弄死几个敌人来玩玩。”
小胖显然是喝高了,脑袋甩的像个拨浪鼓。一边往嘴里灌啤酒一边骂道:“你这个变态,我才不去杀人呢,你咋还喜欢上杀人了呢?”众人顿时大跌眼镜,只有玄黄根本就不担心,就算小胖在楚天扬的小**上割一刀,只要这一刀没把**割掉,楚天扬都不会跟小胖翻脸。
还没等楚天扬回答,小胖又跟楚天扬碰了一下杯子,大着舌头说道:“肥猫和二炮没挣过我,你老爹让你好好活着别死了,家里还指望你给邮钱呢,汪长武那老狐狸让我跟你说家里不用惦记。”说到这,小胖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掐着楚天扬的脖子晃晃荡荡地问道:“你说,你。。。。你是什么时候拐来了一个叫美莎的小姑娘?小娘皮真漂亮啊,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早就抢来当我家压寨夫人了。”
楚天扬一脚将小胖踹出去五米多远,脚和身体发出的结实的闷响让尖刀们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却没想到躺在地上的胖子脸上甚至连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回到楚天扬身旁,两个人抻着脖子干了一瓶啤酒。
最后,一场热热闹闹的酒以楚天扬和小胖被灌多而告终。在小胖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中,小胖的临时床位,安排在了楚天扬床位的旁边。
清晨,轰隆隆的火炮声从外围阵地传来。楚天扬才睡眼惺忪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