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有着魔鬼身材的女孩儿带着一脸怒气狂奔过来,楚天扬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女人有着泛滥成灾的正义感和一种不怕死的博大精神,再加上沈卫国那个老东西不知道将自己怎样妖魔化,楚天扬的心里还真是没底。
果然,下一刻楚天扬的预感成为了现实。这丫头冲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摆放在桌面上的训练枪械,楚天扬肝胆俱裂,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看到楚天扬冲过来,精通搏击的沈佩茹当即一个标准的侧踢,自己马上就要拿到距离最近的手枪了,只要这一脚能够阻挡住楚天扬两秒钟,沈佩茹就能用枪顶住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将这个家伙绳之以法。就算不能绳之以法,也可以让自己从老爹那里套取更多的情报。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跟自己的老爹联合起来将自己蒙在鼓里,沈佩茹就气得牙根疼。
侧踢如同想象中的一样,踢了个空。沈佩茹双手如同闪电一般抓起距离自己最近的警用手枪,正准备大喝一声不许动,却发现这把枪熟悉无比的枪似乎比从前用的枪轻了不少。沈佩茹疑惑地看了看枪身,惊讶地发现,这把枪居然被拆卸了,而自己拿着的,不过是枪身上的零件。
沈佩茹将枪一扔,直接扑向了第二把枪。第二把枪她也熟悉得很,是现役武警部队的配枪,口径。3毫米,弹夹容量12发,是一款威力很小的城市型配枪。
楚天扬就在自己面前,因为动作太快,沈佩茹也不知道这小子在自己面前晃悠什么,抓起枪,枪口指着楚天扬娇喝道:“不许动,举起手!”
声线太诱人了!食髓知味的楚天扬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因为剧烈运动而不断起伏的完美胸部,手上却没闲着。
沈佩茹在举起枪之后,就发现这把枪也不对劲——这把枪居然也是被拆卸过的!再看看楚天扬,沈佩茹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小子就在前面,用比最专业军人还专业的速度飞速地将摆放的枪械全部拆成零件状态,对零件熟悉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那个叫庖丁的家伙。
直到沈佩茹拿起第四把枪,发现依然是一堆拆散的零件时,才气急败坏地飞起一脚,对着楚天扬的后脑踢去。
感觉到后面的风声,楚天扬头也没回。一溜烟跑到基地的大门口。
“老蔡,记得晚上请我吃饭!”这句话说完,楚天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和身法消失掉了。
被耍了!沈佩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努力将心中的屈辱感化解掉。
一直以来,沈佩茹就有一种被关在透明瓶子里的感觉。在父亲安全的呵护下,做着毫无挑战的事情。沈佩茹知道,自己的年纪和阅历,还不足以成为国安系统中的重要成员。所以,沈佩茹一直想找到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可以胜任更多更危险的工作。所以,沈佩茹才会不顾个人安危,才会在某些时候有着近乎于疯狂的偏执。她想告诉所有的人,自己并不是因为有一个叫沈卫国的爸爸才进入国安的。
可是,这个叫楚天扬的家伙不仅当着自己的面行凶,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所有的枪械都拆解掉,然后大摇大摆地逃跑。
在这一刻,沈佩茹和楚天扬算是结下了死仇。
蔡中华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巴猜巴都兄弟,又看了看那些还没有从震惊、敬畏等等复杂情绪中清醒过来的特种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这些骄傲的下属。
一直以来,除了龙组之外,这些特种兵对其它战斗单位都抱有一种极度轻视的态度。那是一种自然的轻视,就如同一只血统纯正的金毛巡回猎犬看见一只街边流浪狗那样,带着天然的优越感。
经受最严苛的训练、拥有铁血的意志和信念、拥有强大的武力支持,这些,足以让他们成为最精锐的部队。
可是,这个叫楚天扬的家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将他们那固执的骄傲以一种残忍的方式撕得粉碎。然后,又以一种更加野蛮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长官,殴打那个整个特种部队都不待见的王先奎。
这小子今后是自己的战友?似乎也不是很讨厌是吧?而且很暴力很强大,想到这里,这些特种兵又有些暗自庆幸。和这样的人一起并肩战斗,想来这次的任务将十分的精彩。
场地上,早有医护兵抬着昏迷不醒的克孜和王先奎送进紧急治疗室,和王先奎一起来的几个人则是一脸铁青地看着蔡中华。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一名军官走过来,压抑着心头的怒气,冷冰冰地对蔡中华说道。
“解释?我没有解释。第一,那个楚天扬并不是特种部队的士兵,在调令下来之前,他已经明确告诉我,他拥有独立的指挥权,要解释的话,我想你应该去找军委和国安。”蔡中华轻轻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徽章,继续说道:“第二,这种程度的比试,在我们特种部队是家常便饭,要是谁怕流血怕受伤的话,不如赶紧滚蛋。第三,记得下次见到长官之前,先敬礼。我可不想让人说王先奎的兵是四六不懂的白痴!”
燕京后海的酒吧开始了夜色下的疯狂。忙碌了一天的男男女女们穿着盛装,怀揣着各色目的聚集在这里,让有些枯萎的细胞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重新活跃起来。
沈佩茹坐在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卡座里,稀里糊涂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不太擅长酒力,再加上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