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时传来的打鼾声,汪长武忽然感觉自己也有些困倦,也想像这三个无忧无虑的胖子一样,躺在铺着毛巾被的竹椅上美美地睡上一下午。
“这三个小子,真是幸福。”汪长武感慨地对自己的司机说道:“肥猫可是名牌大学毕业,这小子就在太阳能产业基地挂个职,其它时间都跟着小胖二炮在海鲜市场摆大排档。就连我饭店的股份都撤了出来,真不知道这三个胖子是怎么想的。”
司机只是嘿嘿傻笑。自己的领导说这话,自己怎么接?
看到三个胖子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汪长武只好挨个巴拉一遍,将三个睡眼惺忪的胖子巴拉起来。
看到是汪长武,小胖一脸不爽地冲着肥猫嘟囔:“我就说不告诉他怎么进来,你们偏偏不干,这下好了,好好的午睡被他搅合了,老子刚刚梦见和菜花亲嘴。”
二炮依然处在迷茫的状态,嘴角挂着的不明液体越拉越长。
“这就是全海南最大的一根搅屎棍。”肥猫下了结论,飞快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满意地吧嗒吧嗒嘴问:“大老板,干啥来了?扶贫啊?”
司机抽抽着脸,将头别过去。每次自己的老板来,都被这三个贪婪卑鄙又无耻的混蛋调戏得火冒三丈,最后却依然败下阵来。这三个胖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深谙厚黑学的精髓,该敲诈勒索的时候绝对不敲你闷棍,该敲你闷棍的时候绝对不会骂你两句完事。汪长武遇到三个胖子,比秀才遇到兵还可怜,秀才遇到兵顶多就是讲不出道理,可是三个胖子不仅让汪长武讲不出道理,还顺手将能讹的东西都讹出来,然后才大呼小叫告诉汪长武赶紧滚蛋。
堂堂省人大代表啊,要是让人看见被这三个胖子逼着擦地板打扑克粘满脸纸条,这脸往哪放?虽然不清楚这几个人究竟什么关系,但是谁都能看出来,汪长武对这三个胖子是真的亲。
难道是私生子?
汪长武搓了搓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三个还处在迷离状态的胖子们顿时紧张起来。这是汪长武习惯性的动作,每次这老家伙冒坏水或者是占便宜之前,都要搓搓手。
“小胡,去外面把门关上。”看着小胡将别墅的门关好,大门也传来关门声之后,汪道:“是关于楚天扬的。”
半个小时后,司机小胡听到屋子里传来哭泣声。这哭泣声经过三个胖子巨大的共鸣腔传出来,颇有些鬼哭狼嚎的味道。
一个小时之后,别墅里面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音。伴随着骨骼碰撞发出的瘆人的嘎巴声音、三个胖子凄惨的嚎叫和别墅内部实木家具的断裂声,显得格外恐怖。
又过了一个小时,就在小胡以为里面发生凶杀案的时候,从别墅里传出一声巨大的欢呼。
“咦?这不是小胡吗?怎么?汪老弟来了?”小胡回头一看,是四个身材都不高干巴巴的老头儿。以前在海上被海风吹得干裂黑红的皮肤,已经渐渐地淡了下去。现在四个老头儿是标准的亚洲黄种人。
“哦,那个。。。四位叔叔,你们这是刚刚打麻将回来?”
“嗨,别提了。”楚天扬的老爹一脸的懊丧,指着肥猫的老爹骂道:“这老不修,跟人家老娘们跳舞还能把脚给崴了,我说我跟她跳,这老东西跟狗一样护食,这下活该了!”说完,嘴里爆发出一阵阴险的狞笑。
虽然皮肤还有些黑红,但是小胡发现肥猫老爹的脸居然又深了一层。
二炮老爹拍了拍他肩膀,同情地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娘们遍地都是。你说以咱们现在的条件,要是不找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都对不起自己。”
小胖的老爹非常鄙视地斜了二炮爹一眼骂道:“给你能耐的,就你那小蝉蛹小豆丁小身板,娶回来也只能在家放着看。”
楚天扬老爹连连点头道:“就是,现在哥哥我要说一晚上三次四次是吹牛,不过一晚上两次一点问题都没有。号称金枪不倒老骥伏枥。”
小胡头疼地看着四个老不修吵得面红耳赤兴高采烈,实在想象不到这草摩村淳朴的民风怎么就能孕育出这几个老东西来。
看见四个老东西准备进院子,小胡连忙拦住:“四位亲叔叔,你们在这吵一会儿,里面有点事儿。”
小胖他爹两眼放光:“三个小犊子又惹事啦?”
小胡:“。。。。。”
正说话间,大门被猛地拉开,汪长武顶着满脑袋木头碎屑和玻璃碎片跑了出来。看见四个老头儿好奇地看着自己,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像身后有狗撵似地跳上车,招呼小胡开车。两个人一溜烟跑出去老远,只留下四个目瞪口呆的老头儿,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屋子里遭贼了?”四个老头看到满屋子玻璃、家具和家用电器破碎成一地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生气,而是很兴奋地问道。几个老家伙的家里都是上了全险的,是由村委会给上的全险。也就是说,屋子里损坏的越严重,得到的赔偿就越多。
几个老头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虽然平时没有自己动手砸东西的习惯,但是看到自己屋子被搞成这样,还是非常开心的。
这下又可以换新家具和新电器了。
小胖嘴唇肿的老高,眼睛也被一拳打得青紫,得意地冲着四个老头儿比划:“嘿嘿,我要去上燕京了!”
燕京这个词是很敏感的,谁都知道今天的生活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