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云天并没有和自己纠缠,仇永祥的心却一直悬着放不下来,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云天其实根本没有重视自己,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投注在天阴教的身上,很显然,现在的云天,对天阴教的威胁更为在乎。
可一旦天阴教的事情解决,恐怕这个云天一定会立即针对自己,仇永祥心乱如麻,焦虑不安,他的目光也在不断地游移着,突然之间,他的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戴着斗笠的人身上,一丝狰狞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你这小崽子差点害死我,如今我陷入窘境,是福是祸也在他人一念之间,如今你在背后的怂恿也算是坑了我,我对你加以惩戒,也算是你的一种报应吧!现在牺牲了小你,成就了家族,我想你不会怨我的,到了那边,也该感谢我才对!”仇永祥的神色变得愈发的阴冷。
仇永祥的心里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事情,这边的云天则是笑吟吟地看着左冷泉,他已经能够看出来,左冷泉对自己明显是有些偏袒的,而且通过其说话的语气,似乎跟灵虚尊者也就是神算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既然如此,那自己至少可以放下一半的心,这左冷泉修为不知深浅,但总之不会差了就是了,眼下有左冷泉的支持,再有魔族的赢勾和天道宗的墨成暗中相助,自己还真是可以霸道一回,无需看他人脸色了。
不过这一次出头的天阴教中人地位也不简单,就拿对方那为首之人来说,恐怕就不是个善茬,眼下左冷泉在向自己放出暗示的同时,对方那人也在暗中布置着什么,云天有种感觉,恐怕对方此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双方角力的渠道,看起来,接下来多少还是会有一些麻烦了,只是不知道九衍宗能在面对麻烦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底气去帮助自己。
不管怎么说,自己眼下是九衍宗的人,只要不是对自己敌意太深,想来任何一个九衍宗的人都不会让自己人被天阴教欺负到头上去。
大概经历了有半柱香时间的沉默,天阴教和九衍宗之间的沉默终于打破了,还是天阴教那边当先发话,这里有一个天阴教的玄尊在那位天阴教最强者的授意下开口了。
“诸位,我们耽搁了这么久,这件事也该好好地商量下了,梁家和禅宗的事我暂且不管,但这云天击伤我天阴教护法一事,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吧,否则的话,我们该如何向我天阴教众解释?”
左冷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回右首桌面上,不咸不淡地问道:“动手是双方动手,并不是一方欺负一方,更何况你们一方动手的可是一位护法,而我们这边出手的则是年轻一代,年轻人和护法动手,大家总不能把罪责都推到一个年轻人身上,那老的难道白活了一大把年岁,遇到纠纷的时候还需要年轻人来处理吗,那这老的可真是白活这么一把年岁了!”
天阴教为首之人冷笑一声,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年轻人,那就应该有年轻人的谦卑和恭顺,但这个人在面对长者的时候,却是下手毫不留情,丝毫没有那种谦卑的态度,这种傲慢自大的态度,又如何让我们的梁护法忍受得住?发生冲突也就在所难免!”
左冷泉笑道:“不管怎样说,冲突是双方的矛盾引发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自然也就不是一方的责任。而且既然是双方交手,那么胜败总要决出一个结局,有胜有败自是常理,我倒是想不出,武修除了武斗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直接解决问题?而既然大家都是武修,那么在双方发生争议的时候进行较量也无可厚非,况且作为年轻人,能够战胜比自己修为更高的对手,本身就证明其潜力也实力,我们作为宗门自当加以鼓励和支持!”
对方为首之人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们还是打算包庇他了?”
左冷泉点点头道:“这不能说是包庇,更妥当的说法,是避免一个宗门有希望的年轻人被他人毫无理由的欺负!要知道两个人的交手可是堂堂正正进行的,你们天阴教一个堂堂护法败在我九衍宗一个弟子手上,败者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居然会想到施压找我九衍宗弟子的麻烦,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两人的交手可是光明正大进行的,这个很多人都能作证,出不了假!因此也就并不存在什么偷袭和暗算之类的情况,对于双方名正言顺的交手决出的胜负,我们又怎么会对其贸然地施加压力,驳斥自己的年轻弟子呢?你我各为其主,你们觉得不满意的事情,恰恰是我九衍宗觉得非常满意的地方,我们自然不可能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
那天阴教之人道:“这不是我们要看到的结果,只是得到你九衍宗这样的回答,我也自然无法向宗门交待,看起来,如果真的没得谈,我们只能自己寻求解决办法,不过这小子就要危险了!”
左冷泉双眼眯起,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这么说,我们之间是没得谈了?”
天阴教为首之人冷笑道:“不是不能谈,但首先要把这小子交出来,今天我们两宗之间若是不能达成默契,那这件事也就不能善了,呵呵,我们之间的合作,因为这一个小人物而遭到破坏,值得吗?”
左冷泉道:“这话该我反问你,若不是另有他图,你们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揪住他不放?我们本来也无需因为一些小事纠缠不清,现如今我们更应该谈的是合作的大事,而你们的行为,却恰恰让我们怀疑你们的诚意,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