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歌走了上去,一把将少年从女人怀里脱了出来,身上的外套于瞬间解下,轻轻的披在男子的身上,顺手一推,便将他推到了韩韵千和皇甫千凝的面前。
“看着他。”
女人将轩辕长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瞧着她那身子纤细的模样,不屑的低笑一声,“就凭你这样的,也敢在老娘面前横,你知道我是……啊……”
不等女人把话说完,一声尖叫忽然响起,众人看去,只见那女人突然跌倒在地,头颅悄无声息的滚入人群,惊得所有人做鸟兽散。
一个黑袍的少年“锵”的一声将短剑插入剑鞘,脸上沾上一点小小的血迹,淡褐色的小点衬着冰白如玉的肌肤,宛若泣血的珍珠。
鲛人少年似乎也被彪悍的手法吓到,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这些人类太过于残暴,而他们,永远只有被压榨的可能,少年狼狈的低下头,他们是被神诅咒的,注定拥有一个残缺的身体,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仙,他们不属于任何一种,注定被驱逐,永远的颠沛流离。
轩辕长歌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莫修染,你又杀人!”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每一次,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直接砍了人家的头颅。
看着轩辕长歌略带责怪的眼睛,莫修染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瓣,“她对你不敬。”
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长歌,任何人,都不得对长歌不敬,否则,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轩辕长歌低低的叹息一声,“走吧,以后你若是在再敢随意杀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言,莫修染脸上轻轻泛起一丝笑意,安安静静的跟在轩辕长歌身后,嘴角的弧度旖旎的叫人心颤。
皇甫千凝眉头轻轻的皱着,一脸不悦的瞪着轩辕长歌,本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人,谁知道,她竟然这么的花心,fēng_liú成性,身边的夫君,出现了一个有一个。
“轩辕长歌,你到底有多少夫君?”
微微诧异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皇甫千凝,“怎么了么?”
皇甫千凝也似乎察觉到了自己问题的不妥,尴尬的把头偏向一边,“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的。”
没有在理会他,轩辕长歌来到少年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只见少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脆弱的感觉,仿佛风一吹便会散掉一般,只是,即便脆弱如斯,他一双眼睛依旧倔强倨傲的盯着自己,带着一种叫人不可忽视的敌意。
轩辕长歌低笑了一声,为少年这防备的模样,“走吧,你身上的伤需要上药。”丢下一句,轩辕长歌抬脚便走了上去。
少年站在原地,人类都没有一个好人,他才不相信她会真的救自己,她要的,不过是骗自己去,然后,在虐待他,要他流泪,拿他的身子去卖钱。
只是,少年双眸环视了一眼海滩上的人,嘴角突然泛出一抹苦笑,如今,不管走与不走,他都一定会被抓住,以其在她走后被其他人捉住,那还不如跟着她走。
咬着唇瓣,少年一脸不甘的跟在轩辕长歌身后,一颗心紧紧的揪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父后和母皇还不来救他,难道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不在了么?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死了么?
回到客栈,轩辕长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而皇甫千凝,只是不悦的哼了一声,便坐到了轩辕长歌对面,一双眼睛很是幽怨在轩辕长歌身上来回扫射。
他此生,最恨的便是这种fēng_liú的女子,她这根本就是来者不拒!
而莫修染,红着一张脸,整个人拼命的往轩辕长歌怀里缩去,韩韵千拿起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黑眸里瞬间闪过一抹黝黑,“莫贵君,难道-没有凳子了么?”
“……”听着韩韵千那明显吃醋的语气,轩辕长歌额头流下一条冷汗,连忙扯开了话题。
“韵千,给他看一下伤口吧。”
医者父母心,韩韵千倒是没有在跟轩辕长歌计较什么,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捉住少年的手腕,而那少年,则仿佛受惊一般的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大眼防备的看着韩韵千。
韩韵千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眼少年,强势的握住他的脉搏,“受伤很严重,不过无性命之忧,吃点药,在外敷一下便好了。”
淡淡的说了一句,韩韵千便到一旁写起了药方。
“赤墨,去抓药。”
轩辕长歌吩咐了一句,赤墨立即领命而去。
屋中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只是那少年瑟瑟的站在原地,那双防备的眼睛在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整个身子牢牢的紧绷着。
父后说过,人类,没有一个好人。
给少年写完药方,韩韵千一袭人便下去休息了,连日来的赶路,早已将他们的体力耗尽,尤其是莫修染,短短几日便感到海滨城,当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不眠不休的在赶路。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是这么的不懂得照顾自己。
待他们下去休息后,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了轩辕长歌和那鲛人少年,轩辕长歌悠哉悠哉的品茗着,而那少年,则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很久之后,少年一张脸忽然变的惨白起来,皮肤也逐渐干裂,那双腿也化成了尾巴。
轩辕长歌惊愕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有些恍惚,“你,你怎么了?”
少年蜷缩在地上,张了张嘴,干涩的吐出一个字:“水。”
见他皮肤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