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一觉睡到ri上三竿,起床一看,醉酒的启航仍然在呼呼大睡,匆匆的起床洗漱之后,一路小跑来到老爹的树屋,轻轻的叩门,里边没有动静,用力拍了拍,高声唤了几声老爹,仍然没有反应。小鬼头赶紧推门而入,屋内却不见了老爹踪影,只在一张小木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两块jing灵饼、两碗稀粥、一小罐羊肉浓汤、一小杯酸梅果酒,酒杯下压着一张便笺。小鬼头走上前来拿起便笺一看,熟悉的字体,虽是随手写就的寥寥数语,却不显潦草凌乱,反而笔锋凌厉,笔力直透纸背,仿佛一把把待战的长枪,让人一见之下便有豪情顿生!
“吃完饭,来见我。”
小鬼头默念了一遍,心中涌起浓浓的暖意,转身便向屋外跑去。
小鬼头没有去找老爹,因为他太了解老爹了,老爹让他吃完饭再去,那他必须得吃完饭再去,否则,少不得又是一顿严厉的斥责。
小鬼头又跑回去找启航去了。
“哎呀哎呀!小鬼头,你这一大早的”刚刚被叫醒的起子哥眯着眼瞅了瞅屋外大亮的天空,略显尴尬,咳嗽一声接着说道:“你这大中午头的兴奋个什么劲儿啊?捡到大元宝了?”
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的准备起床。刚要坐起身来,便觉得后股、后背、后脑同时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感,怪叫一声,双手沿后股至后脑一线上下翻飞,摸摸这里,哎呦一声,按按那里,哎呦一声,痛苦的道:“老子这是被谁给敲了闷棍吗?怎么浑身都是疼的?”
小鬼头不禁放声大笑,随即看见启航“幽怨”的眼神,连忙收敛了笑容,上前帮助起子哥起来床,又扶着步履维艰的起子哥一步步挪到了屋外。起子哥一路哀嚎着走出屋门,左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右手拉住一棵藤蔓,肩膀往树上一靠,便不肯往前再迈一步。
小鬼头笑盈盈的伺候“启大少爷”洗漱,又搀扶着“启大少爷”来到洛克老爹的房间用膳。
起子哥站着先喝了杯果酒(实在是因为屁股疼的没法坐),又盛了一碗肉汤喝下,便不再吃了,反倒是小鬼头胃口大开,将菜、粥一扫而光,只剩下两块jing灵饼没有动。本着节约的原则,启航将两块jing灵饼收到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中。
两人吃完了本该是早餐的午餐,两人正在树荫下聊天,就见老爹大步走来。小鬼头赶紧站起来和启航一道向老爹行礼问好。
老爹冲着启航呵呵一笑,说道:“年轻人,才喝了那么点儿酒就撑不住了?老爹我可是一早就起了床滴!”
启航双手枕在头后,仰面向天,吹了一声口哨,懒懒的道:“那就接着来!东风吹,战鼓擂,要论喝酒我怕谁!”
老爹被这惫赖小子给气乐了,眼皮一跳一跳,当即就想给他头上赏上一枚“爆栗”,不过一想这小子的酒量当真是实打实的“要得”,自己如果和他硬拼只怕胜算不高,如果用些手段赢他不难,不过倒是显得不光明磊落,而且有以大欺小之嫌,恐怕也难以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于是老爹长吸一口气,无视启航,转眼看了看小鬼头,一招手,说道:“来。”
小鬼头老老实实的走到老爹身前,老爹盯着小鬼头瞧了半晌,一句话也不说,小鬼头却渐渐的身体就发起抖了,终于是双腿一软,跪在老爹面前,低声唤了一声:“师傅。”
老爹冷哼一声,冷声道:“当不起!”
小鬼头立即低泣起来。老爹冷眼看着,缓缓道:“这几年唐威公子当真是威风滴很啊!”语气有弱变强,说完最后一个字,右手已紧紧握成拳头,拳头上隐然有一圈气劲环绕流动。
小鬼头闻言赶紧抬头,急道:“请听孩儿解释,孩儿自那年逃离,是去了东面滴绿林沼泽,在里面遇见了一条受伤颇重的巨蛇,孩儿本以为是风翼蝮蛇,便大着胆子yu与之签订契约。谁知孩儿遇到的却是一条上古妖兽巳蛇血脉,有名有姓,却是叫易青青,本已是到了化形期的大妖,不知何故化形失败,反倒是伤了灵元。孩儿与之签订契约不成,被其反噬,成了她的妖灵,几年里,都是此妖控制孩儿心神,四处招摇撞骗,甚至强取豪夺。”
“一派胡言,我不曾传你‘乾坤一击’吗?拼得一身修为不要,还能被重伤滴妖兽反噬?你当我滴武技是地摊货不成!”老爹怒气勃发,举拳便要向小鬼头挥去。
启航赶紧一步窜出,半真半假的连声哀嚎,又用力挤出点儿眼泪扮可怜,还紧紧抱住老爹的高举的手臂,呲牙咧嘴的叫道:“哎呦,老爹息怒,老爹息怒!哎呦,小鬼头他也是有苦衷的嘛!哎呦,您老且听他把话说完啊!哎呦!”
老爹缠他不过,轻叹一声将拳头放下,厉声道:“讲!”
小鬼头立即道:“不敢欺瞒师傅,孩儿确实曾想过与此妖舍命相搏,可是,可是!孩儿大仇未报,如果,如果再没有一技傍身,可如何是好?”说完,小鬼头伏地号啕大哭。
启航闻言也是暗自神伤。老爹更是一脸悲戚,终是化作一声长叹,散去气劲,说道:“起来说话!”语气已然柔和不少。
启航赶紧上前去扶小鬼头,小鬼头却一下挣开,仍然跪在地上,重重一叩首,垂泪道:“师傅,与易青青在一起,虽非孩儿自愿,却也未曾后悔过!”
“混账东西!”老爹一声怒喝“我今ri便先诛你,再诛那妖蛇,莫得坏我门风!”说完,老爹双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