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恩婷看着顾婧婵的眼,虽然顾婧婵没有说些什么,她还是觉得委屈。看着颜素雅和田心甜没有想为她说话的意思,也就咬了咬牙,一口怨气闷在心口,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是说道。
“顾良媛出手就是不一般,不送金银钱财,不送玉器棉帛,反而送上一些糕点。果然是个勤俭持家的好苗子,怪不得听说安国公府,家境富饶,原来是妹妹你协助管家,持家有道啊!”邢恩婷这话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讽刺,她瞥了一眼顾婧婵,轻轻的哼了一声,眼神中带着挑衅。
顾婧婵听了倒也是不在意,反而抿着唇一笑道:“母亲、姨娘早逝,父亲又是一个情意深重的,这些年来舍不得我们姐妹二人,就没有再续弦纳娶。家父虽为国公,但是一向清正廉明,对于金银钱财,小妹我掌控得又不是很多,自然私房薄弱一些。相比起来姐姐,就要损色很多了。”
邢恩婷几乎被顾婧婵的话气得晕过去。她本来想说她上无嫡母管辖,又无母亲教养,出手寒酸刻薄,小家子气。没有想到她听了却是不气,反而温和有礼的一一挡了回来。而且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倒也是无妨,只是听在邢恩婷耳中,就不是那么爽快了。她也是家中庶女,又是个不得宠的,虽然家中就她一个女儿,但是父亲一个个的纳妾还是要她心中难受。顾婧婵一句家父情深意重,足以要邢恩婷背过气去。
“顾良媛,我和你有仇么?你干嘛要羞辱我啊!”邢恩婷恼羞成怒终于瞪起眼睛吼道。
对于邢恩婷的指控,顾婧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笑着问道:“我那里有羞辱你?”
“你不就是瞧不起我么?我是更衣没有错,我虽然是更衣,但是我是清清白白进来的。你呢?靠着父亲,直接抬了进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也是庶女,贱人所生......”邢恩婷看着顾婧婵的笑容觉得更加生气,想发泄一通,但是想起这不是群芳宫而是景雅居也就忍住没有干出来些什么。
“哦,原来我先母在你眼中竟是这般?先母虽是侧室,但是明媒正娶抬进府中的,总比男盗女娼来得要好的多!”顾婧婵有些生气了,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母亲是什么样子,但是也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她的母亲。
邢恩婷听了这话忽然眼睛红了起来,喘着粗气几乎要泫然欲泣。顾婧婵这次真的踩到她的痛点了。她母亲的确是花楼的,她咬着唇颤抖了起来道:“我们如今也还是姐妹,你如何这般羞辱我?我好歹也是皇帝亲封的更衣!”
顾婧婵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原来还知道自己是更衣?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屡次三番的跑到我这里其取其辱,你自己豁出去脸面,还怪别人不给你脸?我们没有任何人瞧不起你,是你一直太过自卑。记住你的身份,虽然我只是良媛,但是也不是你一个末等更衣可以搓圆捏扁的。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顾婧婵有些生气了,她忽然觉得今日跑到景雅居来是一个错误。这邢恩婷真是纠结的性子,自卑自负到了极点,她可以原谅下她的出言不逊,但是,她不能接受有人羞辱她的母亲。
今日只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若是她真的再惹到她,那么她不妨给邢恩婷一次教训,要她记得她顾婧婵不是好欺负的,而且不是她可以欺负的。
看着邢恩婷几近扭曲的脸,也就没有说些什么了。她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凭借着什么,这么目中无人,一个小小更衣,未来还是不从得知,就这样得罪人么?
颜素雅没有说些什么,瞧着邢恩婷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僵硬。瞥了一眼还在撒泼的邢恩婷,没有说什么,直接称了乏,便是散了聚会。
顾婧婵回了映雪居,还没有休息一会儿,皇后就下达了懿旨,说是要召顾婧婵前去凤仪宫。顾婧婵自然是不能不去,只是心里却微微的打鼓。虽然临行前,父亲说过会有人帮衬着自己,可是如今她并未侍寝,身份又够不上给皇后请安,皇后整这样一出倒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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