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样子,是你巡视的地方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么,便由你来回答灵御的问题。”
这个消瘦的黑衣男子微微示意了一下。
“我且问你,你最近负责巡视的那片区域,有没有什么异常?”宋桥看着面前的这个妖修,出声质问。
这个妖修稍微犹豫了一下,旋即开口说道:“要说异常的话,我五天前,途径一处山涧的时候,似乎有些异常,不过当时查探了一番,并未有什么发现,所以便没有放在心上。”
“嗯?什么异常?”林宛昔连忙追问道。
“我途径那里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道诡异的红光在山涧中一闪而逝,因此便下去查探,结果并未有任何的发现,最后便放弃了。”这个妖修稍作犹豫,旋即开口说道。
林宛昔微微眯了眯眼睛:“红光?”
“正是。”这妖修微微颔首。
一旁的宋桥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消瘦的黑衣男子瞟了这个妖修一眼:“你怎么不给我汇报?”
“启禀镇守,这点小事,实在是不敢烦扰镇守,更何况,压根就没有什么发现。”这个妖修连忙摇了摇头。
“你所说的可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我便将你送往刑魔司。”消瘦的黑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这个妖修连忙跪下。
“刑魔司不必了。”林宛昔挥袖间,那只小兔子跳了出来,旋即跳到了那个妖修的脑袋上:“请你将之前所说的情况,再说一遍。”
这个妖修连忙再次重复了一遍:“五天前,我途径一处山涧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道诡异的红光在山涧中一闪而逝,因此便下去查探,结果并未有任何的发现,最后便放弃了。”
随着这个妖修话音落下,那小兔子一双宛如宝石的血色眼睛,微微闪烁了几下。
“你在说谎。”林宛昔一挥手,那个小兔子便回到了她的掌心:“这是我的灵宝,它落在你脑袋上,便能够监视你的魂魄状态,若你说了谎,它便可以轻易察觉,除非你能做到连自己都骗过去,但显然你还没有那种水平。”
话音落下,林宛昔看向那个消瘦的黑衣男子:“镇守,你这手下满口谎言,欺骗与你,领地之事,隐瞒不报,我十分怀疑他是隔壁大晋派来的细作,不如送去刑魔司,你看如何?”
听到林宛昔的话语,消瘦的黑衣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个妖修:“你便去刑魔司走一遭吧。”
“饶命!饶命!我什么都交代,什么都交代。”这个妖修微微一咬牙,连忙磕头认错。
“说。”林宛昔微微一眯眼睛,旋即手掌一挥,掌中的小兔子,再次跳到了这个妖修的脑袋上。
这个妖修微微咬牙说道:“那日,我巡视到那处山涧,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鳞甲的男子,正在清理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的衣着,和......和她身上的一样。”
话音落下,这个妖修伸出手指了指林宛昔,接着继续说道:“我当时只觉得眼前一花,接下来便失去了意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山涧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在我身边丢着一个储物法器。”
“我打开储物法器,里面有许多宝物,还有一封法术传书,上面说,若我不将此事告知镇守,这些宝物便全是我的,若是我告知镇守,让他知晓了,那么他就会找机会将我千刀万剐,神魂消弭。”
“我收了他的好处,又感受到他的恐怖,于是便隐瞒了这件事情,并未告知镇守。”
说到这里,他对着消瘦的黑衣男子磕了几个头:“希望镇守念在我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能让我前去转生。”
看到这黑衣男子头顶上的小兔子并未有任何的异常,林宛昔微微颔首:“他应该没有说假话。”
“这人想来是短时间内不想惊动镇守,惊动司魔监,所以才没有杀掉他,反而恩威并施。”宋桥略微沉吟了一下,旋即看向这个妖修:“你且将那个人的详细面貌描述出来。”
“是,是。”这个妖修不敢迟疑,连忙开始描述对方的详细面貌:“他身着一身黑色鳞甲,劈散一头长发,直达腰际,身高九尺,面目英武不凡,两只手上分别套着一个护手,在眉心有一道金色的竖状痕迹。”
听完这个妖修的描述,宋桥看向林宛昔:“现在的问题是,对方去了哪里......如果对方是从蛮荒而来,又折返了蛮荒而去,只怕想要找到,简直难如登天。”
林宛昔微微蹩了一下眉头,旋即轻声说道:“他出现那里,我觉得,要么是从云州潜往蛮荒的,要么是从蛮荒潜往云州的。”
“杀害我灵心门的内门弟子,很有可能是恰好遇到。”
听完林宛昔的话语,宋桥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那个跪伏在地上的妖修一眼:“根据他的描述分析,我觉得对方从云州前往蛮荒的概率更大一些。”
林宛昔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如此一来,此仇怕是就要不了了之了。”
毕竟,她不可能因为几个内门弟子,就冒着无数的危险深入蛮荒,去追杀对方。
对方入了蛮荒,想要追杀,就等同于大海捞针一般。
“固然,对方从云州前往蛮荒的概率更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对方从蛮荒前往云州的可能性。”宋桥稍微沉吟了一下:“对方已经从这里动身了五天,如果是前往蛮荒,多半已经深入了蛮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