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生与郭虎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一脸忧愁,一个脸上满是笑容。
“先生,那你再考考犬子的算学行吗?”郭虎道。
“好,”
算学,张良生并不怎么精通,他十几年时间,大都用来研习儒家经典了,疏于算学,但用作启蒙教学,还是能行的。
“等等,某去那九章算术来,考一考令子。”
张良生走了。郭虎更兴奋了。
“卫儿,那白发老人可是神人啊,若能与他见上一面,某定当设席摆宴,酬谢与他。”
“额,有缘自会相见,那白发老人曾与我说过。”
“定会有缘,定会有缘的,卫儿,今年乡试你可参与?”
“阿耶,今年乡试我还是不参加了吧,白发老人传授与我的知识,我还要参悟几年,等时机成熟,我定会参与。”
“嗯,也是,不急这一时,”
父子俩谈完话,张良生也回到亭子里了,双手捧一堆竹筒,这一堆全是九章算术,这其中也有张良生答不上来的题,他也想知道是怎样解的。
张良生打开竹筒,看了看,先试简单些的,再试难的,再试他自己不会的。
“咳咳,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
“简单,二百四十步。”
“几亩?”
“一亩。”
“又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
“一百六十八步。”
“下一题可能会难上许多,小子可要做好准备。”
“不碍事,先生问的我都能答上。”
“那某就开始了。”
“有三分之二,七分之四,九分之五。问合之得几何?”
“得一又六十三分之五十。”
“有九分之八,减其五分之一。问余几何?”
“四十五分之三十一。”
“小子,下一题更难了。”
“先生,九章算术上的题你就不要出了,我全会,先生最好自己出些难题。”
“……”
张良生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本就不精通算数,九章算术上的难题他都没整明白呢。
“小子,莫要得意,某不精通算学,你可敢随某一起去太史局?”
“额,先生,小子不是嘲笑与你,只是九章算术,我已精通,只是希望先生能承认我已会算学,太史局就无需去吧。”
“不行,九章算术,李淳风大师都不敢说精通,你怎敢出此狂言?”
“额,先生,我不精通九章算术,行了吧。”
“不行!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怎有收回去的道理?”张良生越说越气。
“先生还请原谅犬子,犬子年纪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卫儿,赶紧赔礼。”郭虎赶忙劝解,本来是来乡学考校的,没想到变成这样。
“先生,是小子无礼,冒犯了先生,多有得罪,承蒙谅解。”
哎,古人就爱大惊小怪,九章算术算什么,21世纪的二元二次方程,三元二次方程,各种函数,微积分,写出来你们都不懂。
“小子,你不是说你精通九章算术吗?你出一题!某去太史局求解,若不能解出,此事就此而过,若能解出,你必须将九章算术技法公之于天下。”
我去,这老头,心真的黑呀,算了,随便给个方程不就行了?
“某出题了,先生可要记好。”
“有两未知数,甲,乙,二甲加九乙为八十一,三甲加一乙为三十四,求甲乙为何数?”
“先生,可记好了?”
“某记好了,小子,你这出题方式,某前所未闻,此题有解?”
“肯定有解,但现在我不能告诉先生。”
“某现在要去太史局了,二位请回吧。”
“先生,那我同阿耶就先走了,若有人解出来,还请告知与我。”
“好。”
出了乡学大门,沉默许久的郭虎也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高兴了。
“卫儿,你果真没骗阿耶啊,我郭家也出了一个会识字算学的人,这次真的是祖宗显灵啊,卫儿,那白发老人还传授你什么本事?”
“有啊,种地,”
“卫儿,你可是会识字算学的人,怎么能种地呢,往后你就认真参透白发老人的学识,那土豆就由某和三娘来操劳,你不必担心。”
“不用,学识可以慢慢参透,那白发老人说了,我种地方能成才,做其他不行的。”
“哦,那为何他传授学识与你呢?”
“白发老人说了,学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阿耶,你这知道,出现蝗灾旱灾,没有粮食,没有水,没有学识解决问题那要死多少人?”
“嗯,那白发老人说的对,他一定是神仙派来拯救某这些农户与水火之中,某回去了一定要给他立个牌位。”
“好了,阿耶,牌位就不用,白发老人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应该是淡迫名利的高人,无需此事。”
一路上郭虎一直说个不停,郭卫都有些被烦着了,但也没办法啊,毕竟他是他阿耶,无力反驳啊。
另一边,张良生急匆匆的赶着路,去太史局,这题他看了半天,也无从下手,九章算术也没有和这类似的题目。
张良生有一位好友,在太史局任太史局令,当初同为学子,如今人家最少是官,享有俸禄,如今自己只是一教书先生,哎,人各有命啊,想到这,张良生不禁叹一口气。
走了一个时辰,张良生到了太史局大门外,门口站着两个小吏,见张良生恭敬的说道:“张先生,此次来是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