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卿显得淡泊名利,那他藏着的东西,必定意义非凡……
如果不是价值连城,那就是足以她脑袋掉无数次。
“这小子不想让我走,夜明珠八成就被他藏在这里面了……可就一颗夜明珠而已,就算是燕国之物,也不至于吧。”况且,一条烂命,一颗破珠子而已。
她好几次问夜明珠的事儿,这货都避而不谈,生怕她拿了夜明珠就跑路……虽然,她也确实是拿了夜明珠就会跑路。
那不然怎样,在宫里当一辈子宫女,傻了吧唧的去伺候别人,还憋屈着不能挺直腰杆说话。
腹诽着宫里面混没前途,她仰头望着书架顶上的书,保持沉默。
齐子里思量半天,却说:“很有可能。”
燕君莱侧目:“……嗯?”
“夜明珠,应该就是被放到这里面。”
“是吗……”她不相信,还是觉得,一颗夜明珠而已,来历再怎么丰富,那也是一颗珠子。而且对于她来说,这颗珠子和其它珠子的区别……顶多是亮了点,卖出去价钱贵了点。
盯着那锁思量好半天,齐子里幽幽问道:“君莱,你知道,对霍九卿来说,意义比较不一样的数字吗?”
“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熟?”他不信。
“嗯。”
“我看你俩熟得很。堂堂太子,向来都是别人贴着他,可他却是贴着你。”
“魅力呀,没办法。”她在边上,揣着手望着齐子里捣鼓那机关,俩人一边忙着,还不忘贫嘴。
“魅力?其实,你的魅力,就是不说话,保持沉默的时候,太安静了,好像整个世界与你无关,在喧闹之下,倒是很惹眼。”
好像,她于这世界,是一个突兀的外来客。
“想说我呆,你就直接说。”说着,燕君莱俯身靠近书架,仔细打量着,刚才她戳的,是最中间那个。
齐子里心里没底,把握不住,久久不敢下手。
她问:“想好怎么做了没。”
“没有。”
“站那么大半天你修仙啊,下来。”
燕君莱不耐烦了,让齐子里下去,齐子里茫茫然跳到地上,随后,她然后伸手准备按那书,被齐子里一把拽住。
“疯求了你。”
“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齐子里直接无语,这哪里是试一试的事:“大哥,试一试?直接就嗝儿屁了,你当玩儿呢。”
“那咋搞,再啰嗦下去,那小白脸该回来了,还找个屁!”
燕君莱尤为不甘心,还想去弄那锁,齐子里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正纠缠着,二人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齐齐停下,四目相对,沉默后同时转身找地方躲。
这寝宫空空荡荡,没啥子地方可躲啊……
正急着呢,燕君莱忽地抬头一看,齐子里已经躲到横梁上去了……
他娘的,找到躲的地方都不喊她。纵身一跃跳到横梁上斜坐下,燕君莱反手拍了齐子里一巴掌,换来他一声闷哼,憋住痛苦不敢有任何反应。
下一眼,寝宫大门推开,霍九卿走了进来,小德子跟在他身后进来,随后转身把门合上。
把门合上后,小德子小跑到霍九卿身边来,小声嘀咕。虽然是压低声音,由于燕君莱耳力极好,听得差不多。
“殿下,叶廷尉给咱们查了御花园推小燕姑娘下水的真凶,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处理?”
霍九卿打开双臂,小德子将他外衣脱下挂着。盯着这厮腰身,燕君莱腹诽:这小腰够细,可又不似他脸看着那般羸弱,还是挺紧实的。
若是其他母的,看到都会讶异,真是人不可貌相,而在燕姑娘这里,她顶多说一句:就这腰,她能一拳打断。
“小德子,你说说,假如换作你,你会怎么做。”
想来,是那位幕后真凶的身令人忌惮,还不是普通的官员等地位。只见小德子干笑,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为难说道:“殿下,小德子人微言轻,不敢乱说话……这事儿,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燕君莱面无表情,凝神听着,由于是有关于自己的事,不敢分心,当然也很好奇,那个缺心眼想推霍九卿下水。
但令燕君莱万万想不到的事,这事儿,跟霍九卿没啥子关系,反而,他还是无辜的……
“能有什么误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这么动手太过突兀,他们是想让君莱以救我的名义淹死,就不会有人怀疑。可他们没有查清楚,他们眼中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小姑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燕君莱傻眼,啥剧情呢这是,怎么还冲着她来呢!她,一个小小平民,一辈子就进这皇宫一次,何德何能被贵人当作眼中钉非得拔除。
不生气,她只觉惊奇,真是奇了怪,云里雾里的……漠北使者,还是叶京塬?
叶京塬说不捉她的事是在落水之后,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这个冷脸不讲武德,明的不行,暗的来试探,她掉水里一不小心淹死最好,哪知后来霍九卿反抗着实强烈,才作罢,然后他也不敢再小觑燕君莱对霍九卿的影响力,所以来示好?
这个剧情,更奇葩,按叶京塬的性格,估计没可能。
“殿下,不是说漠北人也准备动手嘛,可能中间有误会。”
“漠北人的胆子还没那么大。”
小德子愣了一下,才理解霍九卿表达的意思,有些不确定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是……背后怂恿,给他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