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阁内,沈钟宁气鼓鼓的半躺在椅子上,还在为白日里一事而生闷气。
秋知和冬灵两个丫头,倒是喜滋滋的正忙着数钱,乐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小姐,今日我们竟然卖了有五两银子,天呐,奴婢从来没有数过这么多银子。”
冬灵瞪圆了眼睛,手里面捧着一把碎银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们今日才第一天营业,竟然就挣了有五两银子。要不是今日的配料卖完了,咱们还能在多卖一些银子。照这样下去,小姐,那我们一个月的租金,用不了几日就能回本啦。”
秋知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
“秋知姐姐说的对,可不是嘛。咱们开业第一日就挣了五两银子,一个月下去,都能有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两个丫头有说有笑,今日虽然累,但是累的可真值。
沈钟宁半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晃了晃身子,“今日咱们第一日营业,大家都尝个新鲜,卖的自然会多一些。过几日,等大家的新鲜劲儿过了,生意自然就会趋于平稳,虽然说营业额不会这么多,但也定会差不了。”
“沈小姐可真是有一个做生意的好脑子。”
沈钟宁话音刚落,楚修枂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冰块脸?又来了?
沈钟宁听到楚修枂的声音,连忙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楚修枂一袭黑衣上面绣着金丝蟒纹,双手背在身后,颀长的身子挺的笔直笔直,傍晚的夕阳洒在了楚修枂那张没有表情的帅脸上,任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秋知先反应过来,“景…景王殿下,奴婢参见景王殿下。”
冬灵也回过了神来,赶忙也跪在了地上,“奴婢参见景景………景王殿下。”
“起身。”
楚修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不冷不淡的说道。
秋知和冬灵两个丫头,哆哆嗦嗦站起了身子,“多谢景王殿下,若无其他事,奴婢就先告辞了。”
两个丫头说着,就快步走出了屋内。
只见沈钟宁坐在椅子上,对上了他的目光,连忙将头转向了一侧。
今日在奶茶铺外,他当着柳如意的面,训了这丫头几句,他就知道这丫头铁定还在生他的气,索性亲自过来了一趟。
这不,眼下看他过来了,都不搭理他一句。
楚修枂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丫头,径直入了屋内。
“景王殿下,小女虽然是景王殿下的未婚妻,但是你我并没有行夫妻之礼,景王殿下不知会一声就闯入小女的闺阁,恐怕不合礼数吧。”
伶牙俐齿,果然还在生他的气。
楚修枂未语,坐在了凳子上,自个倒也不客气,端起一杯热茶,就不紧不慢喝了起来。
沈钟宁心里面还窝着火,一瞧这家伙跟个没事人似的,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
“景王殿下若不是今日进错了门,殿下不是应该去找你温柔贤惠大方体贴的柳姑娘吗?”
楚修枂慢慢放下茶杯,眼睛移到了沈钟宁身上,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戏谑与探究。
这家伙目光一向清寒,这样的目光倒是少见。
“你今日如此生气,莫不是吃醋了?”
楚修枂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捉弄之意,少了几分冰寒。
沈钟宁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楚修枂。
这家伙,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
楚修枂端起茶杯,继续喝了一口热茶,“你可知道那柳家小姐的祖父柳松元,权倾朝野,他的话,连父皇都要顾及上几分,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你今日在大街上说的那一番话,若是传到了柳松元的耳中,你可知对你沈府会有什么祸事?”
原主生前哪里关心过什么朝廷要事,她只知道柳如意的父亲,是当朝吏部侍郎柳是贤,却不知她的祖父背景竟然这么强大。
今日在大街上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上次柳如意那小丫鬟手里捧的那玉如意价值不菲,一个吏部侍郎之女,竟然舍得花百十两银子去买个玉如意。而且,那柳如意里平日里穿戴的也都不便宜,她本想借机震吓震吓那丫头,谁成想,差点惹了大麻烦。
楚修枂察觉到沈钟宁的面色变化,知晓她定是知道这事情的严重了,语气慢慢也变得柔和了下来。
“本王明日要出趟远门,可能得去个五六日,到时候我会让颜一加派沈府的护卫,你的安危,大可不必担心。”
出趟远门?
难不成是她爹案子有了什么新的眉目?
“景王殿下,可是小女父亲的案子有了什么眉目?”
这丫头,这会子倒是又智商上线了!真是搞不懂这丫头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本王明日要去一趟远阳,你父亲的案子,那人证的老家就在远阳,本王只有亲自去一趟,恐怕才能查出些眉目。”
既是她爹的案子,她定然一定也得要亲自去查明真相。眼下,终于有了线索,她定不能放弃。
“景王殿下既然是查我爹爹的案子,可否带小女一块上路?”
“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去添什么乱,本王那边若是有了消息,回来自会告知你。”
“景王殿下,你就带小女去吧,小女保证不给你添乱。路上有个给你说话唠嗑的,你不还解闷嘛。”
楚修枂未语,仍旧不紧不慢喝着一杯茶,一点要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沈钟宁一着急,立马紧紧抓住了楚修枂的双手,“景王殿下,小女求你了,殿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