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国景和十三年,初春。

汴京城内,永安河畔的柳树枝芽子,刚刚冒出了一层鹅黄色的嫩芽儿,细雨打过的青檐上嘀嗒着几滴雨珠子,空气里还弥漫着湿漉漉的水雾。

停靠在永安河畔的花舫,今日格外热闹。

“子钰哥哥,你可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我爹爹。”

“好好好,宁儿,听话,你先将这杯热茶饮下我们再说。”

沈钟宁趴在楚子钰怀中,抹了抹眼泪,端起桌上的热茶,便喝了个干净。

一杯热茶刚一下肚,喉咙里面瞬时传来了一股血腥子味,胃部如火灼一般。

“这茶……有毒”

“呵呵呵,宁儿,你不是求本王查你爹的案子吗,本王现在就告诉你,通敌信一事是本王指使的。”

“为什么?楚子钰,你………”

“宁儿,你不要怪本王,怪只能怪你蠢笨如猪,你以为本王真的喜欢你吗?你虽姿色不错,可是在汴京城是出了名的废物,本王怎么可能娶你这样个废物为王妃,只不过是想要你爹手里的兵符罢了。说到兵符,本王还得要感谢你才好。”

“既然兵符你已经到手,为何……还要陷害我爹?”

“呵,沈东信这个老狐狸,本王早就知道他对本王成见颇大,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沈钟宁颤抖着身子,吐了一口鲜血。

楚子钰拿出帕子擦了擦喷在他嘴角的血渍,随后紧紧的捏住了沈钟宁的下巴。

“宁儿,你活着的时候一无是处,死了也算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只是可惜了这张绝世容颜。”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落地,沈钟宁香消玉殒。

楚子钰笑笑,扬了扬衣服上沾染的尘。

“冷风,将这蠢猪的外衣脱掉,然后抬到景王的客房,藏好。记住小心行事,不要被别人看到。”

“诺。”

冷风抱起沈钟宁,便翻窗而出。

今日九皇子一周岁生辰宴,皇上设宴,包下了整个花舫,来为九皇子过生辰。

曼舞,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殿下,沈大人的案子现在人证物证俱,估计在过几日就会到慎刑司复审。”

景王楚修枂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了客房的房门。

“颜一,你告诉萧大人,沈东信的案子若是到了慎刑司,先不要过其他人,直接呈到本王这里。”

“诺。”

“另外,你去刑部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探听到人证的消息。若是可以探听到,就先去查一下人证的底细,好节省一些时间。”

“诺。”

“颜一,本王想要清净一下,你先退下吧。”

“诺,属下告退了。”

沈钟宁醒来的时候,在黑漆漆的床榻下。

眼前的一幕,使她彻底傻眼了,本以为是一场梦,谁知她真的魂穿了。

她拥有原主生前所有的记忆,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还难以消化。只隐隐约约记着,原主生前是被渣男毒死,后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她本是21世纪高等学院在读医学研究生,致力于研究治疗各类疾病的中成大药丸。

这次是在路上玩手机,不幸掉进了水沟而摔死,魂穿到了同名同姓的沈钟宁身上。

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沈钟宁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

“谁?”

楚修枂本来在榻上小憩,听到了床榻下面传来的声音,连忙睁开了眼睛。

沈钟宁躲在榻下,大气也不敢出。

“鬼鬼祟祟躲在榻下有何目的?”

楚修枂拔起手边的长剑,便刺向了榻下。

“别刺,别刺,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沈钟宁吓得花容失色,一溜烟从床榻下钻了出来。

只见面前站着的紫衣男人,正手持长剑,直指她的额头。

这男人生的可真是好看,身形颀长,面若冠玉,玉树临风。

这气质,妥妥的古偶剧里的男一号,沈钟宁竟然有心动的感觉。

“你是谁,为何藏在本王的客房里?”

沈钟宁笑笑,抬起手来小心翼翼的将抵在她身前的长剑慢慢移走,“这位壮士,误会误会,有话好好说。我……我被人打昏了脑袋,醒来便躺在这榻下。”

“被人打昏了脑袋?”

楚修枂一脸警觉,他才不信这丫头的话。

“没错,没错……这位壮士打扰了,我现在…马上就离开。”

沈钟宁一边说着,就小跑着要往门外跑去。

楚修枂大手一挥,扬起手中的飞镖,一下插进了房门。

沈钟宁吓得一激灵,倒在了地上。

“哼,说不清楚就想跑,本王让你走了吗?”

楚修枂大步移到沈钟宁跟前,慢慢的向她身子逼近。

“不得无礼,我乃将军府小姐沈钟宁。”

她早就乱了方寸,未经大脑就弹出了一句话。

没成想,对方还真被她唬住了。

楚修枂的身子停止了逼近,脸上的神情也从警觉慢慢变化到疑虑。

“沈钟宁,沈东信的女儿?”

见对方神色微变,沈钟宁心里稍微有底了,语调也提高了好几个度,“知道本小姐身份,还不赶快放本小姐离开。”

沈东信这个女儿,楚修枂早有耳闻。

前段日子,就这丫头,竟然大张旗鼓跳了永安河,就是为了逼迫亲爹将手里的兵符交给如意郎君楚子钰。

沈东信一生战功赫赫,没成想,养个闺女却娇纵成了废材。最终


状态提示:第1章 废材玉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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