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宝贝?那宝贝的数量和质量简直吓得夏颉和身边的赤椋喘不过气来。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呢?夏颉和赤椋看到这些巫器,简直就好似两只饿慌的老鼠摔进了米仓里,眼珠子都叽哩咕噜的发绿了。尤其里面很有几件强大无比的上古神器,更是看得夏颉和赤椋目眩神摇,夏颉还能坚持,一口巫力和大地之气贯通,身体挺得笔直,赤椋却是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从那‘落日山’中掏出来的,足足有三百多件各色巫器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光耀万里的货色。如果不是原始道人撑起了一个巨大的禁制,把那光芒全部收缩在了方圆十几丈内,怕是安邑城以及巫山上的大巫,早就被惊动了。
原始道人很是淡淡的不在意的,在那数百件巫器和宝物中拿走了九团彷佛人的心脏一样剧烈跳动的物事,那九团金色的物事不过拳头大小,却释放出亿万丈金色的高温高热,浩荡的纯阳灵气让人靠近不得。这必然就是那九只金乌神魄了,原始道人用袖子把那九团物事一笼,却是一点光线都没有渗出来,那浩浩荡荡无穷无尽简直有如天神一样的灵气波动,也就消泯无踪。
太弈大方,让通天道人在这些巫器中多选一些拿走,既然是分赃,自然就要有身为隐巫殿主的气度,不可能真正独吞了剩下的所有宝贝?
只是,以通天道人这等级数的人看来,这些巫器、太古神器之类的物事,并不看得上眼。他和原始道人所用的法器,哪一件不是先天之物?这等后天成型的东西,实在是让他有点兴致淡淡。最终他也只是大手一招,把那些光芒耀目中的玩意中十几种性质厚重、至刚至坚的先天材料选了出来,一一纳入了自己大袖中。他一边装着这些材料,一边对着夏颉直笑:“等下师尊拿你一点心头热血走,以这受了天神之力滋养数万年的灵山为基,加上这几件少见的材料,给你炼制一件护身、打架的得意法宝出来。”
通天道人又盯着原始道人笑道:“师兄,你可要助我。这件物事块头太大,我一个人炼制起来,不大不小是个麻烦哩。”
夏颉呆了一下,突然心头狂喜,朝着两老道就跪了下去。两大祖师级的人物联手给他炼制法宝,加上又是以山峰为基的,更是符合他夏颉的本命属性,可见这法宝炼制出来后,将会有多强的威力。夏颉只是美滋滋的在心里寻思道:“这般大的一座山峰压下去,威力怕是不会比翻天印小到哪里去罢?唔,这般大的一座山,可以把安邑城都给砸平了。”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拈须微笑,太弈却是在旁边吃味了,这个未来的徒弟,可是他也早就物色上了的,怎么就让这两个老道占先呢?当下太弈在那一堆巫器中掏掏摸摸了半天,终于抓出了两张古朴甚至有点破败色泽的长弓来。其中一张更是外形破旧,弓梢头处胡乱缠了几片野兽的毛片之物,那弓弦也是黑漆漆的拇指粗一条,彷佛放在茅厕内不知道浸泡了多久一般。
原始道人皱了下眉头,低沉的说道:“太弈巫尊,这两件物事,两个娃娃拿了却不见得有好处。”
太弈随手把那张格外破旧的,将近有夏颉一人身高的长弓递给了夏颉,另外一张半人高弓身细巧的递给了赤椋,怪声笑道:“我给了他们,又怎么的?我抢东夷人老祖宗的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连我太弈的脸都没看清,他们能奈我何?”
原始道人却不和太弈斗嘴,朝夏颉和赤椋手一招,就把两柄长弓都抓了过去。也不知道原始道人从袖子里掏出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用那一层银光闪动的粉末朝着那两张长弓抹了一下,顿时两张长弓都变了模样。夏颉的那张沉重万分的大弓,已经是变得黑漆漆闪动着深邃的神光,不复那破旧肮脏的样子,两侧缠着的那破烂兽皮,也都消失无形。赤椋的那张轻弓,更是银光闪闪,彷佛透明一般,显得无比轻盈轻巧。
点点头,又摇摇头,原始道人随手把两张弓塞回到了夏颉和赤椋手中。两件长弓都改变了外形,却是不怕被原主发现了。
赤椋眼巴巴的看着原始道人,他能深深的感受到手上那轻弓中传来的澎湃的巫力,却不知道这长弓的名字,心头很是痒痒。而夏颉就更加不用提了,他手上这张漆黑的重弓,里面的力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方才九团金乌神魄联手才能给人的那种浩荡无边、巨大无比。
太弈笑吟吟的指着两张弓,突然冷笑道:“夏颉手上的,乃是真正的上古射日弓,却没想到被东夷人收得如此严密,若不是这次连底子都抓空了他们的祖地,怕是还找不到这件宝贝。这射日弓的威力,也就不用我提了。”夏颉的呼吸立刻沉重起来,射日弓,配合他的‘射日诀’,这等威力,可想而知。只是夏颉很是有点不知足的寻思道,那九支落日箭又去了哪里?
眼里寒光一闪,太弈指着赤椋手上的那银色轻弓有点嫌恶的皱眉道:“至于这柄么,乃是夏帝太康弓。大夏太康帝的事情,赤椋你是知晓的罢?虽然他丢尽了我大夏的脸面,可是这太康弓么,嘿,嘿,威力却的确不凡,乃是可以和神器比美的物事。赤椋娃娃,我可是看在你是我乖儿子夏颉的副手的分上,才把这太康弓送给你的。”
赤椋二话不说,也跪倒在了地上,只觉手上那轻盈的长弓,简直就沉重到了极点。昔日夏帝太康好田猎,乃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