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韩大夫疑惑地看看林伦,又看看萧云沉,他可是知道林伦并没将过去的那些事情告诉他儿子的,可现在怎说出这番没有遮掩的话。
林伦苦笑道:“沉沉已经知道以前那些事了,是我考虑不周全,还自以为是,却不料让我跟启锋的孩子在杜家手上受辱,这口气我却是咽不下,韩大夫,最近彭城不太安宁,安家已经插手彭城的事务了,我打算带着沉沉离开这里,不知韩大夫你的意思如何,不过在走之前还是想通过韩大夫你这里的力量教训一下杜家,就算我林伦现在是个废人,也不能让他杜家白白欺负了。”
韩大夫捋着胡须的手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即使你今天不跑这一趟,我也准备抽了个时间要跟你说声,我在彭城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最近彭城的确不太太平。过去启锋可能没跟你说过,我要躲着的人还就和最近插手彭城的孙家有关。”
萧云沉在一边听得眨眼,仿佛上辈子爸爸去世后他的确没再见过韩大夫,也不知道那时候韩大夫是离开了彭城还是根本落进了孙家的手里,不过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否则依照韩大夫和自己双亲的关系,不太可能对自己当时的处境问都不问一声,很可能他当时也处于自身难保的境况。
“韩大夫,”林伦同样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我能问一下你和孙家是怎么结仇的吗?”
韩大夫倒没有避讳不说,以前只是认为没有必要,说:“其实我最初是依附在孙家底下的,虽说并不太受重视,但图个安逸日子并不成问题,不过后来让我无意中知道我手中研究的一个药物最后的用处后,我便不再愿意受雇于孙家,可孙家当时也不可能让我离开,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秘。当时我很幸运地遇到了启锋,才有这么些年的安逸日子。”
“什么用处?孙家在做什么?这中间有安家的份吗?”林伦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因着沉沉父亲的缘故,他之前在向萧云沉讲述时并没有对安家多作评说。
韩大夫意味深长地看着林伦:“安家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可启锋当时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也许就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我那药物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尽可能地激发出人与兽的潜力,使他们丧失理智,至于后果,却是不计较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地下斗兽场的事情?”
林伦张了张嘴,却说不话来,他的确无意中听过,而且是从启锋那里听到的,所谓的斗兽场,其实专门是给那些富人与上流社会安排的刺激游戏,这个世界人与兽争夺生存的空间,可就是有人喜欢看别人与异兽搏斗,从中寻求感官上的刺激,不惜掷出天价的信用点。
这样的事情华盟当然是禁止的,可总有一些权贵与地下势力游离在华盟之外,这事要说安家没有插手其中,恐怕林伦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那么当初启锋对这些事又知道多少?以启锋的性情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我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何况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恐怕早就将我这号人物给忘掉了,你们既然要走,我正好跟你们一起走,我孤家寡人一个,哪里不可以安身,只可惜有负启锋老弟所托,你这身体……唉……”韩大夫懊恼道。
林伦没在意,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有如今的程度已经是韩大夫的功劳了。转头看了儿子一眼,萧云沉心领神会地取出一份完整的回春丹方子,包括具体的炼制方法,送到韩大夫面前。
韩大夫莫名地接过,在看到与药剂相关时神色便认真了起来,到最后却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连他这般年纪与阅历都控制不住地激动起身:“小萧,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太好了,有这张方子,你爸爸的身体绝对能够完全恢复,”甚至在屋里踱起步子,嘴里不住地说,“我祖上就曾流传过这样的说法,据说华夏上古曾经有过炼丹之术,那些丹药又岂是现在的药剂能够相比的,没想到在几百年后我能有幸见到……”
萧云沉与爸爸相视而笑,一个两个的都如此痴迷,显然韩大夫比李霁知道得更多,也许将两人叫到一起更容易出成果。
也就在这时候,李霁那里来了通讯,萧云沉接通后,李霁告诉他,那张方子他还有许多地方没弄懂,但经过初步试验已经可以肯定并不是骗人的,他打算最近都要投入到这张方子中,可能没时间跟萧云沉联系了。
萧云沉看到他眼睛下面都挂着青影,就知道这人恐怕一夜都没休息一直沉浸在试验中,于是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李霁居然没等萧云沉说完就告诉他马上过来,让萧云沉给他一个地址,然后就切断了通讯。
萧云沉无语摇头,直接在通讯器中输入地址,找到李霁的通讯号发送了出去,并将这件事告诉了爸爸,以及对李霁身份的猜测。
林伦想了想说:“最好让景霖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份,看他跟李家到底有什么牵扯。”
萧云沉知道爸爸的说法是正确的,如果这张药方真的出了成果,带来的影响肯定极大,要说对整个华盟的药剂学发生颠覆的效应都极有可能,那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