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几日未见,妞妞乍见宁易,显得很是亲切。
迈动着小短腿,张开双臂,一路奔腾而来,像只快乐的小鸟儿。
“慢点,慢点。”
宁易蹲下身,真担心她会半路摔倒。
妞妞扑进宁易怀中,柔嫩的小手抚摸一下宁易的脸庞,仰着小脑袋,大眼睛亮晶晶的,偶尔瞥一眼宁易手上的储物法器。
“小馋猫。“
宁易伸手刮了一下妞妞的鼻子,小丫头撒娇似在宁易怀中一阵扭动。
变魔术一般,宁易手中多出一块花生酥。
食物的香味,诱惑的妞妞只水直流,抢过来,小脑袋抵着宁易下巴一阵亲昵。
不远处,祥嫂静静地看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突然涌出泪花,忙扭过头,悄悄地擦掉。
和妞妞玩耍了一会,宁易去后院找桑梓。
今天的桑梓似有心事,坐在一株石榴树下,枝头上的果实红彤彤的,已到了收获时节。
“今天怎么闲下来了。”
宁易打量桑梓几眼,在对面石椅上坐下,伸下懒腰,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
“在等你呢。”
桑梓看着宁易,笑容像是山涧的流水,浸人心田。
“等我?”
宁易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昨天刚知道,和师父一起看了李前辈。”
桑梓鼻子皱起,生气地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而且,还和我有关。”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
宁易直视桑梓,没有闪避,“告诉你?让你当裁判吗。他敢挑衅,我便打跑他打服他。”
“你是我得谁?”
桑梓罕见地较起真,毫不退让地问道:“你们凭什么,拿我当决斗的标物。”
经历了此事,宁易已知自己本心。
今日若在退却,不仅是懦夫行径,还会伤了桑梓。
宁易一把抓住桑梓的手,紧紧地握着,目光火热而深情,话到嘴边,却无法诉诸于口,坑坑巴巴半天,“我的心意,你应该是明白的。”
“不明白。”
桑梓耳朵泛红,大眼睛中闪过一抹捉黠之色,快速地摇了摇头。
宁易气结,内心又急又羞又恼。
一时热血上涌,突然右揽住桑梓后脑,亲了上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
…………
“昨日我与师父说过,等过些时日,让他与李前辈说说,不要因为此事,记怪你。”
石榴树下,桑梓斜靠在宁易肩膀,娇躯软无力,面润透粉,声音绵绵柔情。
“嗯,你来安排。”
宁易精神有些亢奋,收获爱情,得知彼此心意,让他突然觉得这片世界真实起来。
人如浮萍,如今有了一个锚。
“嗯……”
接下来两日,生活淡如水,却又充满蜜意。
宁易待在产科医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了一个彻底的宅男。
参悟‘胎化易形’,修行‘胎息之术’增强肉身之力。
‘灵犀剑式’已接近大成,‘玄阴雷遁术’才刚刚起步,修为已至练气八层,开始向第九层攀登。
每一日,宁易的实力都在增强,而且变强速度极快。
这日,一直闭关不出的剑十六登门来访。
自上次城门口一别,算算时日,已有半月。
再次见到剑十六,宁易发现他的气机内敛,不露分毫,往日里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凌厉剑意,已消失不见。
“十六兄这次闭关,看来是收获不小。”
宁易虽对剑道不是十分精通,但是眼光还是有些,知晓这是神韵内敛的标志,也预示着剑十六在剑道上,再上一个台阶。
“收获谈不上。”
剑十六笑容洒脱,端起酒碗,碰过后,一气喝下,说道:“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悟透了一些道理。今晚戌时,挑战荒屠,战书已送到,宁兄可愿前去一观。”
“定当前往。”
宁易给剑十六满上,端起,沉声说道:“借此酒,预祝十六兄把荒屠那蛮汉斩于剑下。”
月光如水,晴星繁天。
迎宾馆前,人潮如织,挑战愈演愈烈,已牵动整个长安民众的心。
每次失败,耻辱恼怒失落感都会如刀剑刮心,徒生许多迷茫与惶恐,可每次挑战,又忍不住前来,希望否极泰来,大唐年轻一代的弄潮儿战胜荒屠,一雪前耻。
希望,是个十分折磨人的东西。
清圆公主也深受其害。
迎宾馆对面的高楼,这处绝佳的观战台自挑战擂台搭建那时便被她包了下。来的次数多了,被人碰见的次数也多了。
渐渐地就传出一些花边消息。
比如,清圆公主发话,谁能战胜荒屠便下嫁于谁。
清圆听过后,一笑置之。
若公主的名声能够激起大唐子民的血勇之气,清圆甘之如殆,回想起侧殿旁偷听大朝会,群臣为了岁贡争议不休,却无人提尽举国之力,继续抵御狼族入侵。千年的繁华,磨去了大唐人的血勇之气,朝堂之上,更是如此。
父皇每每下朝,回到后宫都气得摔东西……
“宁嬷嬷,你说这次能赢吗?”
清圆公主低低叹息一声,目光落在擂台旁边的凉亭中,剑十六一身白衣,盘膝坐着,闭目养神,如一把无锋重剑。
“剑十六,青云剑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宁嬷嬷怜惜地看着清圆公主,轻声说道:“听说他师